应姒姒越想越生气,不是气老头,而是气自己那么容易被忽悠。
老头随意一番言论,她自动归结到老太太的梦境上。
如此还不算,竟让对方看秦宴辞的照片。
她一开始见到他们,不也曾觉得他们是两个人吗?
啊!
亏了一块钱。
来到沈家,见到秦宴辞,她仍旧念叨着:“我遇到了骗子,被坑了一块钱。”她隐瞒自己拿出他的照片,让老头算小孩的事情。
掐头去尾的说了自己上当的经过:“那人居然说我乌云盖顶,你说气不气人?”
秦宴辞伸手整理她额前的碎发:“你皮肤白,头发又黑,刚才出汗,碎发全贴头前面了,确实有点像乌云盖顶。”
“是吗?”
“嗯。”
应姒姒道:“看来额前的碎发长长了不吉利啊。明儿我买个头箍全部拢上去。”
“我记得妈年轻的时候有许多头箍,而且很好看,回家我问问她,如果还在,让她找出来送你挑挑,她的头比你的大,戴松了,正好不勒你的头。”秦宴辞说。
应姒姒差点笑出声。
有时候不怪婆婆偏心,换作她儿子这样,她肯定要打的。
两人的说话内容,被沈家阿姨听全。
她默默下楼,给沈豫天打电话,告诉他应姒姒回来了。“您若得空回来,记得买几个好看的头箍,姒姒准备买呢。”
“行,我知道了。”
..........
这边的应姒姒,陪了秦宴辞一会儿下楼,坐沙发上复习。
阿姨端来切好的芒果。
应姒姒扫一眼:“你们家水果真多啊,天天不重样。”
“专程为你准备的,就等着你来,你爸不爱吃这些,等不到你,全都到我肚子里了。”阿姨的意思很明显,喊她回家。
应姒姒听出来了,但她没表示。
“前儿有个女的........”阿姨八卦李玉薇上门行不轨之事:“你爸气的呀,抓着人就扔了出去,那姑娘下次,应该不敢来了。”
应姒姒不作评价。
阿姨得不到应姒姒的回应,知道她不爱听,便不说了。
应姒姒一边吃水果,一边翻看学习笔记。
一盘芒果下肚,笔迹也看完了。
久坐犯困,她靠在沙发上,把书盖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的时候,沈豫天坐她对面。
她肚子上盖着一个薄的小毯子。
“姒姒,怎么不去屋子里睡?”沈豫天为她准备了房间,毯子也是专为她买的,本以为派不上用场。
应姒姒癔症了两秒,神思恢复清明:“我竟在这里睡着了。”
沈豫天:“我给你买了发箍,你看看喜不喜欢。”
应姒姒目光流转至茶几上。
摆着七八个头箍。
都是浅颜色,样式差不多。
她道:“阿姨偷听我说话。”
阿姨辩解:“我当时和你们在一个屋,不算偷听吧。”
应姒姒无法反驳。
阿姨拿出镜子:“试试哪个好看。”
应姒姒:“........”她迟疑了一下,随手拿一个浅蓝色的戴,还行。
阿姨夸她漂亮。
应姒姒不吭声。
沈豫天暗暗窃喜,女儿接受了他的东西,是否可以说明,她在慢慢的接受他?他不敢多想:“我给你买了两身衣裳,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试试。”
“衣服就不试了。”
阿姨:“带回去试,我给你放车篮子了,还有这些头箍,也给你一并放好。”
沈豫天害怕应姒姒拒绝,以考核秦宴辞为由上楼。
客厅只剩下她一个。
应姒姒起身出门,四下走动,观察周围的环境。
住宅多,但家家户户关着门。
此处的邻里关系,一定很生疏。
她溜达了一圈,返回经过门口时,被路边草丛里,金光闪闪的东西刺到眼睛。
拨开草丛一看。
是一个金戒指。
觉得很眼熟。
随后,很快,她便想起来,这是属于李玉薇的。
那天晚上,落在这里的吗?
她先将戒指收起来,进宅子等秦宴辞。
和之前一样。
她留下吃了晚饭才走。
秦宴辞看向她头上的头箍,问她还要不要秦母的。
“有的戴,就不要了。”应姒姒道:“阿辞,我在沈叔叔家门口捡到了李玉薇的戒指。”
“你怎么确定是李玉薇的?”
“我见她戴过,花纹一模一样。圈也差不多大,而且她来过这边,你说我要不要把戒指还给她。”应姒姒有些纠结。
别人的财物,她没资格据为己有。
秦宴辞:“你交给我处理。”
应姒姒:“你不会拿去卖吧?”
“我是那等贪财之人?”
应姒姒心道,你不贪财,但你用父母的钱,收别人的送的礼,一点不带犹豫的。送上门的东西,你会放过?不过她不能这么直接,她否认:“不是啊。”为了彰显自己对他的信任,她道:“你有空,你处理呗。”
“.......”
.......
这件事,等应姒姒想起来再问,秦宴辞说,东西被他扔进了李家的院子里,至于李玉薇有没有找到,他不知道。
应姒姒哭笑不得,这样也行?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三十号。
应姒姒这天考试,早早进考场准备。
过程很顺利。
她填完答案,检查了一遍,安心的等待考试结束。
停止答卷的警铃响后,应姒姒立刻交卷,离开教室。
黄艳秋和另一个姑娘追上来:“小应,你考的怎样?我见你在那坐了大半个小时,你有不会的吗?”
“没有,我提前写完了。”
黄艳秋竖起大拇指,夸奖的话还未说出口。
苗凌来一句:“少吹牛了,一百多道的题目,你那么快写完了?那些复杂的修理知识,你懂吗?”她已经从朱佳那得知,应姒姒没有学历。
高中的文凭,是婆家走后门为她争取来的。
这群二世祖。
就因为上头有人,就占据了普通的人的名额。
“我当然懂。”应姒姒有信心拿高分。
苗凌不屑道:“嘁!”
黄艳秋当和事老:“你俩得了,都是同学,闹什么矛盾啊。”
“我和她可不是同学。”苗凌阴阳怪气道:“有的人,自己没本事,惯会走后门,就是不知道哪个人那么倒霉,被这种人占了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