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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贬低
    应姒姒听出猫腻,反问道:“你敢说自己没有靠家里人托关系为你引荐,仅凭自己便拿到了名额?你的表妹,若非有人推荐,上得了大学?”

    这个世道真正的普通人根本没机会接触什么学习班。

    唯有考大学一条正经途径可走。

    她是过来人,最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自己走的后门不假,但不是挤兑走别人得来的,而是公公早前计划为秦宴辞准备的名额,他下乡十年,有优先学习的资格。

    苗凌斩钉截铁:“自然,我是我们单位最优秀的员工,我表妹读高中的时候,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被推荐上大学,是毋庸置疑的。”

    应姒姒点头:“你表妹凭实力,你应该是凭拍马屁的功夫。”

    她又不是没进过工厂,没见过工人干活。

    一整天,重复那几个动作。

    毫无技术性可言。

    那些个埋头苦干的,却默默无闻。

    能把上级逗笑的,才会被记住,才会被提拔。

    “你!”苗凌气一个后仰。

    应姒姒轻轻挑眉:“我说错了吗?”

    “呵呵,你对,你都对行了吧?即使如此,我也比你好,我从高中毕业之后进厂,年年凭优,别人给介绍对象,也都是大学生。不像你,没文化,只能靠出卖色相勾引男人。”苗凌说不过应姒姒,便拿应姒姒的不足,和自己比较。

    顺嘴贬低她靠脸吃饭。

    应姒姒也笑:“白菜炫耀自己白的时候,就是期待被猪拱的时候。你就是白菜,像个骄傲的老母鸡一样,炫耀自己多厉害,滑稽死了。哎,不和说了,和你抬扛赢了也没劲。”她和另外两个同学打过招呼后走了。

    苗凌指着应姒姒后背:“你们看她那个嘚瑟样儿,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黄艳秋:“小应还行啊,长得漂亮,人又大方,前儿我忘了带钱,问她借,她不问原因,立马给我了,我管我妈拿,还得说个合理的理由呢。”

    “她娘家穷的很,全靠对象过活,不是自己的钱当然不知道心疼了。”苗凌说起应姒姒婆家的背景:“我等着瞧她人老珠黄,被男人嫌弃,抛弃,变为一无所有的时候!”

    “.......”

    ........

    应姒姒考试发挥正常,心情颇好。

    买了一堆礼品,并带上自己制作的生发膏,来到姜老师家。

    姜老师望着她大包小包,怪她破费:“又不是过节,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应姒姒:“您教我学习不收费,只能送礼物表示一点心意了。这是我在商场里买的生发膏,我公公和婆婆都在用,他们说效果很不错。”

    姜老师笑道:“有心了。”她比宴辞会来事儿,人也极其聪慧。

    可惜没上过学,否则凭借圆滑世故的性格,摸不准将来比自己爬的还高。“姒姒对将来有规划么?打算以后做专职的司机?”

    应姒姒自然有规划,不过她不想说:“不做司机,做什么呢?先这么着,以后有好活儿,我再求公公帮忙推荐。”

    “有想法是好的。”

    “.......”

    应姒姒和姜老师简单的聊了聊,进入学习状态。

    待到他规定的下课时间准备走。

    出门前姜老师道:“姒姒,我明天出差到外地讲课,起码一个星期,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别跑空了。”

    应姒姒:“哦,好的。”

    “雅雅每周末会和同学交流学习,我跟她说下次带你一道见识见识,她说会找你,你记得周末的时候注意她的电话。”

    应姒姒突然不自信:“她的同学都是大学生,我也没进过学堂的,万一说错话,多丢她的脸呀。”

    “谦虚了啊,怕说错,尽量不开口不就好了么?”姜老师说。

    “嗯。”

    “.......”

    应姒姒离开后,直接回四合院。

    刚至门口,便听里面传出的说话声。

    声音颇为耳熟。

    一秒后,她想起来是谁了。

    严力。

    沈茹的对象。

    他怎么会在这儿?

    谁接待的他?

    她停好车子,往主屋走。

    到院子时。

    一个相貌与严仪五分相似的姑娘出现在视线内,十三四岁的样子。

    对方见了应姒姒,眼泪汪汪:“表姐,我叫严蓉,你好,我......原谅我现在才认你。”

    应姒姒脸色冷下来:“我稀罕你认?你来干什么?为你妈妈求情吗?”她听沈叔叔提过沈茹,对方和不入流的人私相授受,十几年时间,手上沾好几条人命,因为时间长了,证据不足,那些事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对方收买他人,欲除掉她的事,抵赖不掉。

    因此沈茹会得到一个买凶谋杀未遂罪。

    三年起步,十年以下。

    要判了吗?

    找她谅解?

    “我不会谅解她,她间接害死我妈妈,害得我与自己的父亲分别近二十年,至今无法释怀。她还想要我的命,我恨不得她去死,蹲个几年便宜她了。你离我远点,我怕我嫉妒你有父母疼爱,控制不住怒火动手收拾你!”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我们可以补偿你。只要你同意出一份谅解书,任何要求我们都答应。”严蓉哭的梨花带雨:“希望你看在我年纪小,需要妈妈的份上答应我。”

    应姒姒紧了紧拳头:“你年纪小需要妈妈,我需要妈妈的时候,年纪不小吗?我的妈妈去世了啊,她甚至没有机会听我喊她一声妈。

    我心里的怨气,毁灭你们全家都无法消除。”

    与心底的伤痛相比,物质的匮乏,更令她难熬。

    她的童年,几乎没有穿过合身的衣裳。

    夏天尚且能与大家穿的差不多。

    冬天,便是她捉襟见肘的时候,冷的人只能蜷缩着。

    十二岁之前,她都不知道冬天直起腰是什么滋味。

    再看严蓉。

    即使沈茹身陷囹圄,对方也穿着漂亮的裙子,戴着耀眼的头花,一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娇女孩儿模样。她像对方这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

    为了生活。

    上山下河,因为一分钱,和人争的面红耳赤。

    被人骗,被流氓跟踪,被人拐带回家差点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