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霄到了马场,马场早已被人合伙包下,没有权势的人,只能在外看着,这局势,武考没那么简单。
马场上有人自信满满的秀着他的箭术,后头一帮人恭维着,叫着“好!”,围观的人也不少,有人道:“今年的武考非杜小公爷莫属了,他平日里跟誉王就走的近,听说上头都夸赞他是文武全才。”
有人道:“杜国公府本就是武将之家,想来皇上也看好杜家。”
谢允霄看了看打头的人,面无表情转身。
回了百里家天色不早,百里成安在家,问:“今日练的如何?”
谢允霄递还银子道:“马场被人包下。”
如此就是没练到了,百里成安道:“莫要失望,明日你跟我去书院吧,我叫院长通融一番,想是没问题。”
谢允霄随便,他不介意在百里家熟知的地方多露露脸。
......
凤灼华再一次来到汴京,看了看汴京的城楼,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尤记得去年,谢允霄还跟着她一同来京,今年便成了孤身一人。
来了汴京她也是迷茫的,不知去何处,想了想便就去了七品楼。
到了七品楼,双喜先下的马车,随后扶着凤灼华下马车,后面跟着的是谢府的一行人,排场自然不亚于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故而打头的妇人气质独特,倒是叫人转头多看了几眼,其中就好巧不巧,誉王经过,也只是惊鸿一瞥,便就过了。
伙计哈腰道:“誉王殿下,里面请。”
誉王?
凤灼华抬眼,便就看到前头穿着锦衣男子的背影,从容挺拔的走着,不过也只是背影罢了。
伙计招呼完王爷,又躬着腰走到凤灼华这边招呼道:“这位夫人,里头请。”
凤灼华道:“我找你家东家,就说谢三爷的夫人找他。”
伙计一愣,看了眼这位素淡美丽的妇人,随后恭敬应声:“是,您里面请,上四楼。”说起来谢三爷也是东家之一,三爷的夫人自然也是东家的人,四楼便是自家人的去处。
凤灼华抬步上楼,被引到四楼不大的包间里,凤灼华道:“弄一桌好菜,招待我的人。”
伙计应声,立即去办。
陆成丰不在,掌柜着人去请的人,等凤灼华主仆一行人吃完,陆成丰才到。
双喜叫人收拾,陆成丰道:“你怎么来汴京了?”
凤灼华道:“今日刚到,不知去何处,就先来了这里,你可知晓顾行舟住何处?”
陆成丰道:“你找他?”
凤灼华点头道:“有事相问。”
陆成丰点头道:“你等着,我着人去请。”
凤灼华点头道:“把他夫人也叫上。”
陆成丰点头。
顾行舟刚好带着单冰婵要去串门子,就有人来请,说是请他们二人,便就直奔七品楼。
凤灼华站在四楼,看着汴京的夜景,在发呆,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出一股清冷和孤独来。
单冰婵第一个进屋,见着凤灼华开口道:“二姐。”
凤灼华转身,见着人弯起唇,道:“来了。”
顾行舟见着人道:“怎么不去平亲王府找我们?”
凤灼华道:“我是想去来着,奈何不知平亲王府在何处。”
单冰婵道:“那今天就去我那小住,我们许久没见了。”
凤灼华没应,反而问道:“你上次信上说见到与他很像的人在何处?”
单冰婵哪里知晓那样的话会叫凤灼华千里迢迢赶来,道:“当时在夜市,那人跟谢三爷有八分像,就是瘦些,胡子多了,还有头发很短。不过那不可一世的气质倒是一模一样。”
凤灼华细眉微拧,深想一下,问道:“什么情况下会把头发剃了重新长?”
单冰婵没想那么多,看一眼顾行舟,也有疑问起来。
顾行舟道:“和尚还俗,还有就是脑子有重伤,要剃发养伤。”
单冰婵一拍手道:“哎呀,我们怎么没想到,会不会谢三爷被人救了,伤了脑子!”
顾行舟想一下道:“那天我们就在他面前,他也没跟我们打招呼,总不可能伤了脑子不认人吧。”
单冰婵道:“早知道拉着那人说几句话听听口音也好。”
凤灼华有些希冀,他没死,或许真的受伤了,道:“能否带我去见过他的地方看看,或许,还有可能遇到也未可知。”
单冰婵点头道:“成,就当逛夜市,要是再能遇到就好了。”
一行人又开始坐马车,朝着夜市的方向而去。
凤灼华看着单冰婵微微隆起的小腹,道:“几个月了?”
单冰婵道:“五个多月。”
凤灼华道:“没想到不到两年的时间,你们都在汴京了。”
单冰婵道:“我们真是一个接一个生,先是你生,再是清婉,再是我,再是筱婷,她刚怀上。”
凤灼华是真没想到,道:“明日就叫她们出来,我们好好聚聚。”
“好啊,我们几个许久没凑到一起了。”
说说聊聊,马车就到了最热闹的夜市,也叫甜水巷,光听吆喝声就知道很热闹。
单冰婵带着凤灼华逛夜市,安慰道:“你别着急,我们慢慢的找,那人也不知晓会不会出门。”
凤灼华点头道:“我也只是来看看,没有抱很大的希望,若是遇上,真不是他,我也会死心了。”
单冰婵点头。
孤行舟走在前面,以免有人冲撞了她身后的单冰婵。别看顾行舟这人吊儿郎当,随性不羁,细心和体贴他有时候下意识的就会去做,叫人暖进心里。
凤灼华见单冰婵开心,就知晓她过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