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今日定然没遇到他们口中很像的人,倒是跟着单冰婵吃了好些汴京的小食,很不错,尤其是双喜,到处买吃食,还时不时把吃食塞到凤灼华嘴边。要说凤灼华这一年有个人样,就是双喜的功劳。
回去,凤灼华婉拒了单冰蝉的热情,谢府在汴京也有,她有住处。就是曾经谢允霄带她住的地方,那里虽然与谢府一道,却是隔了一堵墙,是不通的。
已经二更,朝一去敲的门,一个老伯许久开的门,朝一道:“三奶奶来了,去收拾住处。”
下人见三奶奶来,立即应声去准备。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到处有住处,到处养着人,到哪里都方便。
朝一带着人收拾好,被双喜叫走,道:“三奶奶找你。”
朝一点头,跟着双喜走,凤灼华在客厅等着,面上沉静,心里却是想着事。等朝一一到,凤灼华便道:“朝一,有没有办法联系到那些人,我要知晓谁害的三爷。”
朝一想一下,应声道:“是,属下去联系。”
“嗯,还有,有没有办法联系胡聪,跟他说我在汴京。”
“胡聪一直跟着辛年少爷,现在不知晓他们在何处,要联系得花些时日。”
凤灼华点头道:“我知晓。这一趟不知在汴京待多久,万一他有急事找我,也好叫他知晓方向。”
朝一应声,道:“是,明天就派人去传信。”
“好。”
没事,朝一便退了出去,双喜伺候凤灼华去梳洗,道:“隔壁就是大老爷的住处,三奶奶明日可要去打声招呼。”
凤灼华摇头,她不喜欢那两个姨娘,道:“再说吧,他们知晓我来了再去。”
“是。”
......
此时的谢允霄没睡,在温习兵书的同时,还在下棋,百里成安与他对弈。
谢允霄喜欢生意,不喜欢尔虞我诈,可从小又不得不处处提防小心,潜移默化中自保就成了本能。如今,他更是身处旋涡之中,不得不学会布局。
百里成安脑中思索,得小心之后才落子。而谢允霄落子的同时还能看书,而且,你不知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百里成安见的人不少,但眼前这个庶子尤为成器,不禁觉得他是做大事的人。
他上进,小事不计较,吃不好睡不好也不说,开口必定就是要做要学之事,就比如这下棋。
百里成安摸了摸胡子,心里甚是欣慰。
......
隔天,四个女子齐聚茗川茶楼,许久不见,在一道几人难得的开心。孟清婉道:“怎么不去徽王府,约在外头岂不见外。”
凤灼华道:“也不见外,是我邀你们来,这也算是自家的茶楼。”
孟清婉翻个白眼,道:“就说不走动,生疏了不是。”
凤灼华弯唇,道:“怎么不把孩子带出来我看看。”
孟清婉道:“所以说得去徽王府,孩子还小,一把屎一把尿,在外不好带。”
这倒是真的,凤灼华道:“那明日去你那。”
单冰婵道:“那后日去我那。”
岑筱婷道:“那再后日就去我那。”
“成啊,就这么说定了。”
四人又回到了当初一般。
孟清婉道:“说来,你什么时候写书,我都把你的书看烂了,竟然再也找不到自己喜欢的话本子了。”
单冰婵道:“我也是,看别的书看不进去,就是看也没有那种激动的感觉。”
岑筱婷道:“就好像吃了燕窝鱼翅,再去吃猪肉,索然无味一样。”
三观养刁之后,在落回去确实有一点难。
凤灼华道:“我许久没写了,都没那份写书的心了。”
单冰婵道:“刀不磨不快,你再把那心养回来,我们几个这几天可以凑一起,再写个续,不是还有遗憾吗?能不能把遗憾补上?”
凤灼华此刻有好多好多的遗憾,要圆满不可能了,要写也是将遗憾放大,没有意思,道:“再写就是悲,阎王在地府就是孤身一人,不可能经历凡尘就多了一个女人养在地府,逻辑不对。”
原来还要顾虑这些,孟清婉道:“我想看看相爱的人,后院有许多小妾那样的故事,你可会写?”
凤灼华敏锐问:“徽王府有许多小妾?”
孟清婉道:“没有,不过,我知晓,他不可能只有我一人,我有一些迷茫,他若有了新欢,我该如何自处。”
这个顾虑单冰婵也有,岑筱婷也有,她们道:“我们也想看。”
凤灼华看着这几个好友,不禁想她是有多明智,先前就把不准纳妾之事说明了,就没有了这样的顾虑,不过可惜,他没守在她身边,这个顾虑有跟没有一样。
凤灼华道 :“叫我想想,若是写,我便约你们串门子帮我。”
几人应声:“好啊。”
几人说说聊聊,凤灼华下午便回了住处。
此刻正有人和朝一碰头,两人一人在墙角里面,一人在墙角外面,面对街道。朝一靠着墙角,简言意骇道:“三奶奶想知晓谁害的谢三爷?”
陆海没想到朝一来是三奶奶的吩咐,如实道:“是誉王和谢常康。”
朝一也是第一次听到誉王,道:“誉王为什么要害我们三爷?”
陆海哪里知晓,道:“我知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已经派人行动。”
朝一点头道:“好,你回吧。”
说着利索离开,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在墙角站了一会儿,也未见其他人。
而暗处回去的人也立即离开,随即有个疑惑,三爷是否和三奶奶见过面?不过他对三奶奶不熟,未多想。
朝一回来时,凤灼华已经等着了,朝一躬身道:“陆海传话,说是誉王和谢常康一起害的三爷。”
凤灼华皱眉问:“誉王?他为什么要害三爷?”
“陆海没说,只说他知晓的时候,行动的人已经派了出去。”
凤灼华眼眶一红,他是曝尸荒野了吗?
若是他活着,又怎么舍得弃下她们母子。想到那短发男子,又希望他真的受伤了,许还在养伤。
内心深处也知晓,自欺欺人而已。
双喜道:“小姐,你别哭,奴婢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她一个奴婢只能逞口舌之快了。
凤灼华伤心了许久,也不差这一回。她能为他做什么,守好谢家,还有呢,能否,为他报仇?
抹了泪,吩咐道:“派人去盯着谢常康的一举一动,顺便留意誉王。”
朝一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