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聪也是一愣,凤灼华的语气好像是要做什么。
果然就听她说:“我要知晓关于誉王的事。”
胡聪微不可察的蹙眉,道:“夫人为何要知晓誉王之事?”
凤灼华道:“聪掌柜不必知晓,我自有用意。”
胡聪道:“传递官家人信息去金陵有风险,尤其是誉王。”
凤灼华点头道:“以后我来汴京再与我说吧。”
如此也好,胡聪想一下,不知道关于三爷的事要不要说,又怕一个女子坏了三爷的事。便就选择了不说。
胡聪走后,凤灼华便思索,难得谢允霄不在,他的生意还有扩大之意,全是胡聪的功劳。
胡聪走后,朝一进来报道:“三奶奶,盯着谢常康的人要不要撤回。”
凤灼华点头道:“可有特别之处?”
朝一道:“并未有特别之处。每日准时上下卯,入夜也不见其出门。”
凤灼华皱眉道:“撤回吧,誉王有何特别的?”
朝一道:“誉王是官家人,属下叮嘱他们小心,都是第一次出门办事的新人,不求他们有功但求别惹事,故而这段时间以来,只知晓誉王偶尔去陶怡居。”
“陶怡居?是什么地方?”
“下棋的茶室,从外头看就是个雅致的地方。”
凤灼华棋艺一般,既然是下棋,那定然有人跟他一起下棋,是谁跟他一起下?
凤灼华道:“我知道了,叫他们明日不用跟了。”
“是。”
......
武考前三甲未定,皇上宣了三人进宫,其中就有百里季墨。百里家有人被请进宫,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百里成安都不敢想,一家子都不敢置信,这庶子还有如此大造化。
百里成安对着谢允霄叮嘱道:“去到御前莫怕,也莫要紧张,就拿出你平日的样子来就成,但一定要恭敬。”
谢允霄看了看这老头,比他还紧张,淡声道:“知道了。”
太监好生过来请人,自然笑脸相迎,道:“百里公子,我们得走快些。”
百里夫人上前塞了两颗碎银,道:“公公能否提点他一二,毕竟第一次进宫。”难得有个成器的,她忍痛拿出银子,也想这个庶子能念着她几分好,之前是她小心眼了。
太监接过银子,道:“自然,自然。”
百里夫人亲和道:“阿墨啊,不懂就问这位公公。”
谢允霄睨一眼这个妇人,不说话,大步朝前走。
百里家的位置比较偏远,小太监传好话几乎用小跑,谢允霄大步走着,倒也能并排走。谢允霄问:“皇上请了几人?”
太监道:“一共三人。有杜小公爷,宋府二公子,加上您。”拿了钱自然要多几句口舌。
“宋家做的什么官?”
“龙虎将军。”
谢允霄点头,武将之家,就属他微不足道了,不过这不是重点,名次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进宫。
这么走也得半个时辰,太监又多了两句嘴道:“皇上有意在此次人选里挑驸马,百里公子可得好好表现。”
谢允霄皱眉,最怕的就是这些,脚步没停道:“哪个公主?”
太监笑着道:“自然是皇上宠爱的六公主。”
谢允霄内心冷哼,淡定走着,他一个赶死的,想是牵不到他头上。
太监一路看着“百里季墨”,他说什么他都面无表情,倒是叫他看不透了。
别人骑马他走路,到宫门口的时候,其余两人等了好一会儿。
那候着的小太监见人到齐道:“你们三人跟着我去御前。”
进宫前,有人给三人一一搜身,之后一起跟着太监走。
到了官家近前,三人一同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坐在案前,沉声道:“平身。”
三人起身,动作几乎一致,拱手放胸前,等示下。
边上有几个重要官员和皇子,也看着这几人。
皇上先看向第一个杜成茂,笑着道:“朕就说杜国公府的公子很不错,今日一看果然是文韬武略,才貌双全。”
杜成茂道:“身为杜国公府的嫡子,草民不敢懈怠。”
“嗯。”皇上点头。随后对着第二个道:“宋武。”
“是,皇上。”
“龙虎将军之子,嗯,不错,你爹将你教的极好,又给我朝培养了一名将才。”
“宋武同样不敢懈怠。”
一个家里袭爵,一个本就时常进出军营,并不需要皇上安排职位,只不过叫皇上看到后这些人的后人如此有才干甚是安慰,都是朝廷栋梁。
皇上看了看站在最后一个,个子最高的,道:“你叫百里季墨?”
谢允霄躬身道:“是。”
“百里辅成是你何人?”叫百里的这个姓氏的极少,叫人印象深刻的也是因着曾经有姓百里的做过三公之一。
“回皇上,是草民的曾祖。”谢允霄淡定回答。
几个官员看了看这青年,百里家弃文从武了?
皇上笑着出声道:“难怪,这一手字瞧着眼熟,小时候朕也临摹卿公的字,只不过你的字欠了火候。”
谢允霄躬身道:“皇上说的是,草民确实及不上曾祖万一。”
皇上看了看谢允霄,倒是有几分武将之风,案卷上已说明他的抱负,他问:“你想从军?”
谢允霄点头道:“志向便是从军,但又不想随便进军营,武考的目的也是为了真正的报效国家,最好是皇上亲自推荐。”
几人看了看这个青年,他倒是敢说。
皇上却是起了身,来了兴致问:“想去何处?”
谢允霄道:“草民早前有过一段云游的经历,恰巧去过北地,哪里早前并不荒凉,北地的百姓热情,也叫我吃过酒,我赶路不知方向,也是哪里的百姓给我住处,只不过,没多久,那里的人流离失所,无处安身,他们不想离家,却因着不太平,不得不离开家乡,那时草民就在想,草民能做什么,若是有机会,草民定还他们一个安身之地。”
一番话,他说的平静,却叫皇上热血澎湃。他又何妨不是想给北地的百姓一个安定的居所。问:“你何时去的北地?”
谢允霄道:“已有七八年之久。”
这话要是叫百里成安听到,定要被气死,不是脑子开过瓢吗,这哪里是不记事的。
皇上想一下,道:“那段时间确实有过一战,北边的百姓死了不少,朕也心痛。”
谢允霄道:“草民没有什么大志向,看到那浴血奋战的士兵和将军,确信了草民的志向,勤学苦练只为今日。”
“好!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