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外头都在说百里将军!”双喜急急说着新鲜事。
凤灼华心一颤,就算几年不见,听到一丝丝关于他的事,都能叫她心中泛起涟漪。
敏玉正说着这一个月的账,此刻停下问:“百里将军?双喜你认识不成?”
双喜摇头,道:“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她记得三爷改名叫百里季墨去了军营,也不知道这个将军是不是三爷。
凤灼华淡淡道:“不关我们的事。”
双喜“哦”一声,随后努了努嘴,小姐关不关心,她最是知晓。
敏玉道:“小姐,接下来还有西片的房子,压吗?”
她摇头,她怕有变故,道:“不压了。将手中的房子一点一点放出去,将钱全部收回来。”
“是,小姐。”
敏玉拿着账本走人,凤灼华开始沉思。
这时候洛明柔和凤今照带着孩子回来,同样说着百里将军的事,凤今照佩服那种有大作为又为国争做大贡献的人,嘴里道:“听说那百里将军是考取武状元之后从军,整个北绒是他去之后才收服的,实为大才,国家之幸,国家之幸啊!”
洛明柔道:“就差一点点就可以瞧着人了,可惜人太多,没瞧上。”她问凤辛瑜道:“你外祖抱着你,瞧着人了吗?”
凤辛瑜点头道:“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可神气了,比那画中的关公爷爷还神气,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神气。”
“呦!这么小就开始立志向了。”这话逗的凤今照发笑。
凤辛瑜正是淘气的时候,说话正也是童言无忌的时候,还有凤今照不用为生计去处做什么,整日就带着外孙,从生活中的小事就开始潜移默化的教导,已聪慧非常。
这会儿这么一说,老人家开心,凤灼华也看了看这个孩子,心中不免多想一层,要像他一样吗?
她起身,对着凤今照道:“爹我外出一趟。”
凤今照点头,道:“莫要太过辛劳。”
凤灼华不语,她也没有辛劳的。
双喜猜小姐要去陶怡居。
果然,就见小姐道:“双喜,我们去陶怡居。”
双喜:“......”她跟上道:“小姐,你忘了,你上次说不去了。”
凤灼华转身,对着双喜道:“今日无事,去去何妨。”
双喜看了看日头,今日也不早了吧。
......
谢允霄出了皇宫便对着誉王拱手道:“誉王,末将还要回家一趟。”
誉王点头道:“也好,你回家顺道跟你父亲说一声,明日来参加宫宴。”
谢允霄应声,道:“是。穆副将就麻烦誉王着人带他去驿站。”
誉王点头道:“这是应当的。”
谢允霄点头,拿上自己的甲胄和佩剑,随后上马走人。
徒留穆大雷傻愣愣,他跟着谢允霄惯了,这会儿没有领头人他还有些不习惯。
谢允霄是真的去找百里成安,说他是衣锦还乡也不为过。
百里成安早就在家翘首以盼,一家子都以他为傲,百里夫人听着邻里邻居的恭维,还有人说着亲事,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主的可是长辈,这会儿就听着谁家的姑娘好,家境如何,人品如何,她笑听着,是真觉都不错,最好挑个家境好的。
未时三刻,有缓慢的马蹄声,有人嚷着:“回了,人回了。”
百里成安立即出门迎出去,看着牵马而归的人,顿住,这个孩子虽不亲,却是最成器的,百里成安平复心情,道:“回来了。”
谢允霄点点头,道:“一会儿还有事,回来跟你说一声,明日宫宴,你跟我一道进宫。”
百里成安道:“什么事都回家再说。”
谢允霄道:“还有将士在等我,便就不回了。”
百里夫人道:“怎么能家都不回,今晚总要住家中吧。”
谢允霄淡声道:“还不知晓,许是住驿站。”
百里成安道:“可是官家安排?”
谢允霄点头道:“是。”
百里成安道:“回过家,爹知道你有心就成,去吧。”
谢允霄点头,他这里兜一圈也是传个话,他还有许多事,面无表情牵着马就走了。
百里夫人道:“老爷,你说那孩子对我可有气?”
百里成安道:“你以前对他不好,现在怕了。”
“什么叫对他不好,我们家就是这个条件,我可没有苛待过他,老爷,你要替我说说好话啊。”
百里成安翻个白眼,背着手回屋。
谢允霄去了胡聪处,胡聪这几年忙的不轻,要管的事太多,要不是与谢允霄交情深,早撂挑子不干了,头发都掉了不少,年纪轻轻就有绝顶的迹象。
见着人来,忍不住抱怨道:“你到底是走哪条路?做营生不像做营生,做将军就把这些事给放了,好好做你的将军。”
谢允霄没理会胡聪的抱怨,道:“我妻儿可看到了?”
说起这个胡聪忍不住道:“该!我要是她,也要跑,多么明智的姑娘。”
谢允霄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胡聪,双手环胸,自然是不满他说这话。
胡聪终是受不了这样直直的眼神,道:“不知道,我已把妻儿接了来,许久未回金陵,也无暇去找你的妻儿。”
谢允霄道:“她或许在汴京,有空帮我在汴京排查一下。”
胡聪道:“哼!你说找就找,汴京这么大,给我人手了吗?”
谢允霄皱眉,罢了,怨气这么大他自己找。道:“先不说她了,鸟阁如何了?“
胡聪道:“早已准备妥当。”
谢允霄点头道:“那便开始吧。”
胡聪皱眉,不似刚才那般随意,认真道:“你要做什么,先跟我说说。”
“你刚才还怨声极大,这会儿还想帮我参与朝廷之事。”
“罢了,我就多余问你。”
谢允霄还没想好,道:“先随机应变吧,我刚来总要低调行事,鸟阁之事等我府邸定下,我来接手。”
胡聪道:“现在着手从龙之功最是时候。”
谢允霄摇头道:“老皇帝仁政,我倒希望他多活些年头。”
“我也没咒他,只不过,事实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