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丰下楼亲自迎的誉王,他躬身道:“凤老爷和凤小姐已在楼上等候。”
誉王一顿道:“你的意思是她父亲也在。”
陆成丰点头道:“在。”
誉王想一下,随后弯唇,继而走上楼。她倒是下得一手好棋,一步一步很有谋划,看他们父女能说些什么。
陆成丰将人引到三楼,凤今照还在叨叨:“......日子还没过热乎,就来了气性,以后还不知道多大的脾气。”
门打开,凤今照和凤灼华一道起身,道:“见过誉王。”
“免礼。”
凤今照道:“誉王请上坐。”
凤灼华问:“誉王可有忌口的?”
誉王随意道:“并无。”
闻言,陆成丰立即道:“我去叫人上菜。”说完出来包间先去安排。
誉王坐好,凤灼华上前给人倒茶。
誉王眼眸柔和的看了眼凤灼华,似在看自己人。
凤灼华只礼貌的点头,并未看懂其意。她再转去给自己的爹倒茶。
誉王闲聊道:“凤家不是土生的汴京人士,是从何处搬来,祖籍何处?”便是查过,要进王府的门,该问的在明面上要问清楚。
凤今照开口道:“我们来汴京不久,也就两三年,金陵人士。”
誉王道:“金陵是个不错的地方,本王去过许多地方,倒是还未去过金陵。”
凤今照道:“誉王出游可去看看,金陵不错,名胜景山也不少。”
誉王道:“金陵既不错,为何搬来汴京。”他喝一口茶,听人慢慢说。
凤今照也不好说躲着谢家,道:“犬子拜师在汴京,我们一家放心不下,便暂时在汴京住段时间。”
“暂时?”
凤今照点头道:“住多久,看儿女,我这个爹没主意,听女儿的,我与她母亲还是喜欢金陵。”
誉王看了看凤灼华,弯唇道:“说来,你可知那齐家为何找上你?”
凤灼华是有些猜想的,道:“昨日我说了些话叫那人恼羞成怒,想是说对了。”
“哦~说来听听。”
“我说齐家腐朽,怕是急需一个商贾之女回血,再灭口,他便突然发难,想是猜对了。”
“什么!”凤今照惊愕。
誉王道:“聪明,竟然叫你说对了。昨日那媒媪与齐家人吵闹,不小心说漏了嘴。”
凤今照脊背发凉,气愤道:“我说我家女儿带着孩子,那人家竟都不计较,还以为是真看上我女儿了,合着真是来谋财害命的。”
包间门开打断了说话,陆成丰带着伙计,开始上菜,还有酒。
陆成丰道:“誉王喝什么酒,凤小姐准备了上好的茅子酒,誉王可尝尝?”
誉王点头,道:“金陵好酒,自然要尝尝。”
陆成丰给誉王倒酒,随后给凤今照倒酒。在凤灼华身边道:“你能喝吗?”
凤灼华道:“小酌无碍。”
陆成丰给凤灼华倒酒,随后也给自己找了一个杯子,倒上酒,随后举杯道:“听闻凤小姐蒙誉王相助解围,以后誉王来七品楼,都算我们七品楼的。”
誉王疑惑,道:“凤姑娘谢本王合情合理,与七品楼有何关系?”
陆成丰道:“她是七品楼的老板之一,我二人相识多年,要谢自然要有诚意。”
誉王查到的只是牙行,不曾听说还有这七品楼。道:“哦?七品楼开了多年,凤姑娘年纪不大,做生意莫不是很早就开始了?”
凤今照也疑惑道:“女儿啊,爹怎么也不知?”
凤灼华道:“爹不知晓的多着呢。”她提醒这是谢允霄的意思。
凤今照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道:“你这孩子从小主意多,罢了,你十七随便闻名金陵,这七品楼爹不知道也正常。来,我们一道敬誉王。”
三人举杯,对着誉王,誉王给面子,举杯喝下杯中酒。
几人落座,誉王道:“凤姑娘十七就闻名金陵了?”
凤今照道:“誉王见笑,我们这个家全靠她写话本子起家。当时偷偷瞒着所有人,当我知晓君华是她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
誉王看出凤今照的用意,夸自家女儿,叫他看的起她,他附和赞道:“如此依确实难得。不过,女儿家嘛,还得有个依靠,不然有多少人觊觎也不知。”
凤今照有些后怕,道:“谁说不是,我便是这么想,才差点害了女儿,好在现在没事了,以后再不会上当受骗。”有女婿,他以后也不用废这样的心思。
誉王道:“此番还算幸运。”
“是是,还多亏了誉王。”他举杯道:“草民敬誉王。”
誉王举杯喝下,道:“是好酒。”
陆成丰道:“誉王喜欢,一会儿多带些回去。”
誉王道:“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
之后场面有些静默,如此场合,静默可不行,陆成丰招待道:“誉王吃菜。这些都是招牌,你都尝尝。”
“好。”
布菜的是老伙计,每道菜都用银筷,夹进小碟,放到誉王碗里。
之后誉王说了对菜品的评价,陆成丰应对着。陆成丰还能说出每个菜品的由来,跟说故事一样,倒是没冷场。
誉王没听过这些,也算涨了见识,这八宝鸭和荷叶鸡都是地方名菜,是外头买来的秘方。七品楼出名就出名在这些菜上,游历地方,都不一定吃到这些名菜。
誉王听着吃着,还算满意,中途小酌几杯。
以前吃这些菜,都没有今日吃的舒服。
临了走时,凤灼华拿出一份薄礼打开道:“这份薄礼是我的一份心意,也是真挚的谢意,还请誉王笑纳,莫要嫌弃。”
誉王看去,是一套白玉茶盏,很是剔透,东西是好东西,他道:“凤姑娘出手真大方。”
“誉王当用天下最好的。”
誉王弯唇,看一眼侍卫,侍卫上前接过。
誉王抬脚往楼下走,几人一起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