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走时,誉王对着凤灼华和声道:“明日见。”
凤灼华这才想起来,道:“哦,对了,誉王可是有事,有事一道说了。”
誉王看了看在场的人,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叫他当众安排她,还是做不到,道:“人多,明日再说。”
凤灼华很是疑惑,道一声:“好。”
誉王的马车走动,凤灼华还是不解,她跟誉王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凤今照是很很松一口气,道:“女儿,他刚才说什么,明日还要见你?”
凤灼华点头道:“几日前就派人跟我说了夜市灯桥见,我也不知他为何要我灯桥见。”
陆成丰问道:“不会是明日晚上灯桥见吧。”
凤灼华点头道:“应该是,白天也没灯桥啊。”
陆成丰瞪大眼睛,道:“你可有准备物什?”
“准备什么物什?汴京有什么规矩不成?”
陆成丰觉得不对劲道:“坏了,坏了,坏了……”陆成丰先替人着急上了,对着凤灼华道:“楼上说话,楼上说话。”
凤今照和凤灼华都莫名,什么坏了。
不过明天乞巧节,倒是送物件的好日子,谢允霄还朝她讨过,她不会针线是真没办法。
不过她心里隐隐知道陆成丰说坏了什么意思,又不确定。
谢允霄等着誉王走人,等着凤灼华来找他。
看到誉王马车走刚坐下,就听到陆成丰进包间就说:“坏了,坏了…”他指着谢允霄道:“你,你,你媳妇被誉王看上了。”
跟上来的凤今照和凤灼华都是愣住,走进包间,两人都没有惊讶。
谢允霄看一眼凤灼华道:“誉王说了什么?”
凤灼华道:“他说明天见。”
谢允霄皱眉:“哪里见?”
“夜市灯桥。”
“为何?”
“不知道。”
“你应下了?”
“当时是个侍卫传话,叫我三天后见,我当时没想到是什么日子,也问了有什么事,那侍卫不知是什么事,我只能应下。”
“你跟誉王昨日之前就认识?”
凤灼华点头,只说一点,道:“那天是进宫见德妃遇上,出宫后就有侍卫特意等在那传话。”
陆成丰道:“你瞧瞧,她还不知人家是什么意思。”
凤今照道:“难怪他昨日这么小的事也亲自管,爹瞧他看你眼神就不一样。”
凤灼华道:“不至于,你们弄错了吧,我孩子都多大了。”她一个妇人,又不是姑娘家,该是不至于。
陆成丰见凤灼华单纯,道:“你哪里知道男人的德行,那曹孟德还就喜欢少妇呢。”
谢允霄沉着脸,看着凤灼华质问:“有这样的事,为什么又不跟我说?”
凤灼华道:“我也不知是何事,说什么,又如何说。”
一个大男人,第一次感觉自己做男人失败,想到凤灼华那句,她没那么喜欢他了,心口不舒服,沉声道:“你喜欢誉王?”
这次是凤灼华沉了脸,她不想解释,转身就走:“爹,我们回家。”
凤今照赶紧跟着女儿回家。
谢允霄没追,抄起眼前的茶杯就扔了出去,“咚!”
“哐啷!”
把胡聪和陆成丰都吓一跳。
便是凤今照和凤灼华都听到巨响,凤灼华没理会,径直下楼。
胡聪道:“强敌就在眼前,你还把媳妇儿气跑,你是媳妇儿不要了吗?”
谢允霄道:“一会儿有她受的。”他已想好怎么惩罚她。
胡聪道:“凤姑娘是我见过难得聪慧的女子,长的也是少见的漂亮,誉王看上说明人家也是有眼光之人。而且这对手,他一句话,你妻子就得服软。”
“她不是会服软之人。”他淡淡道。
陆成丰道:“家都在汴京,不服软你想她死吗?再者……”
陆成丰和胡聪一起提醒道:“你二人没有婚书。”
谢允霄皱眉,起身,他不怕誉王这个对手,他怕她不再要他,喜欢他。
楼下马车走动,朝五,朝六驾着马车离开。
凤灼华坐在马车里,感觉很沉闷,倒是没哭,就是心沉闷的紧。他如何说的出那样的话。她要是喜欢誉望就不会叫他近身。
凤今照看着女儿道:“女儿,你为何什么事都不跟他商议了?”
凤灼华垂眸,道:“爹,不是不与他商议,女儿的事从来都是自己过来,没有依靠别人的习惯。”
凤今照点头,确实如此,道:“那一会儿他回去,爹跟他说说。”
凤灼华道:“不用,女儿自己说。”既然不信任,以后就别近她身了,做好孩子的爹就成。
“也好。”凤今照道:“那誉王的事怎么办?”
“女儿会跟他说清楚,许是误会也未可知。”
凤今照想一下,道:“女儿,不似误会。”
凤灼华拧眉,她做了什么事叫誉王误解了?思来想去,好像从未有过叫人误解的话和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