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妃一走,影响的就是凤灼华的心情。
双喜道:“小姐,你再睡一会儿。”
凤灼华摇头,看了看湘雨,有气无力道:“跟我说说他受伤的时候,我想听。”
双喜看的出来,小姐心情不好。
湘雨便坐在床边一一说来。
木僵人说的最多的就是怎么伺候,从开始的重伤,到皮外伤好,在到他醒来是个漫长的过程。可这些也没抵过他醒来,也没主动回家报信的事实。凤灼华算是听出来了,这几个人各有分工,谢允霄的命能活这几个人功劳占大半,还有徽王,跟谢允霄的感情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她不免问:“徽王就这么在乎他,王妃生孩子,也紧着确认他醒了没有?”
湘雨道:“王爷对将军比亲兄弟还亲着呢。”这是她的直观感受。
凤灼华想到他们在金陵就见过,也就不奇怪了。
双喜觉得不对劲,朝一明明说三爷叫她去就是管着这几个女子。问:“那是你们自个儿去的将军府吗?”
湘雨摇头道:“没有主子吩咐,我等哪里好随意就做决定。”
双喜又问:“你的卖身契在何处?”
湘雨道:“自然是在徽王府。”
此时如意外头大声行礼道:“参见誉王。”
湘雨立即起身,双喜也在一边好好的站着恭迎。
凤灼华却是闭上了眼睛。
双喜见状上前小声道:“王爷,小姐刚睡去。”
闻言,誉王放轻了脚步,上前,看一眼床上的人,探了探额间,轻声问:“府医可来过?”
双喜点头小声道:“来过,说是今日比昨日还严重,烧是刚退不久,叫我们夜里也守着。”
誉王点头道:“看顾好了,若是她醒了,差人来叫本王。”
双喜福身:“是。”
两句话问完,誉王便走了。
人一走,凤灼华便睁开眼,道:“都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双喜道:“小姐,我陪着你。”
湘雨点头退了出去。
屋里静默一会儿,双喜见凤灼华睁着眼睛,说了自己的疑惑,道:“小姐,朝一对我说过,她们四个不请自来,叫我多看着点他们。整个将军府对她们是有防备的。”
嗯?
这就叫凤灼华不解了,按理,应该更信任这几人才是。朝一那么说明明是不信任,再者身契都在徽王府,那这主子就是徽王,谢允霄不信任徽王不成?
不请自来,想是他恼了别人的擅做主张。以谢允霄的性子,想是不喜欢被人掌控,莫不是徽王想掌控他。
凤灼华闭了闭眼,想的有点多,人病着又想不过来,也是真累了,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很晚,誉王跟府医一道来了,府医来换药,凤灼华被吵醒,趴着,让府医上药。
若是头一天誉王没细看凤灼华的肌肤,今日却是细细的看了看她较小圆润的肩头,即便背露一半,他亦有些口干舌燥。
他后院女子不少,却是没有一个如她这般叫人看着舒服,想拥在怀中的。
上好药,府医便把抱扎的事交给丫鬟,双喜接着纱布应下,实在是誉王在不好抱扎。她道:“小姐,先叫伤口透个气,您松快之后再给你包上。”
“嗯。”她轻嗯一声,娇娇软软的。
府医退下。
誉王坐在床边,语气柔和,道:“白日一直睡着,晚上可还睡的着。”他伸手去撩她的碎发,举止亲密,俨然把自己当成她的男人。
凤灼华无处可躲,道:“双喜,我饿。”
双喜立即道:“湘雨,小姐饿了。”
湘雨应声,立即去准备。
双喜上前来,道:“小姐,下床吃,还是躺着吃。”
此举自然想让誉王走开。
凤灼华道:“我想坐一会儿。”
双喜立即唤:“如意,把小姐的厚衣服拿来。”
“是。”
屋里一下忙开了。
誉王不得不起身让出位置,走到茶桌边坐下。
双喜挡住誉王视线,帮着凤灼华拉上衣服,扶着人起身。
如意帮着穿上厚外衫,帮着小姐穿鞋,起身,扶着人去桌边坐下。
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娴静以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誉王看着凤灼华,她怎么看都如一幅画,越看越好看,耐看。
湘雨端了燕窝粥来,见屋里没声,报菜道:“夫人,湘月炖了鸽子汤和燕窝粥。”
双喜上前,帮着端到凤灼华手边,道:“小姐,双喜喂你吃好不好?”
凤灼华道:“我又不是废了。”
誉王坐凤灼华身边道:“本王喂你。”
凤灼华道:“誉王是想让我吃,还是不想让我吃。”
“这话从何说起?”
凤灼华直言道:“我跟王爷还不是很熟,誉王看着我都不一定吃得下,别说誉王亲自喂我了。”
“你怕本王?”
“没有哪个百姓面对高高在上的人还能理所应当平静吃饭,至少民女做不到。”
誉王弯唇道:“你跟本王不熟,没关系,以后会慢慢变熟。”
说着起身,“本王不打扰你了。”
凤灼华垂着眸子,点头,未再言语,也未再看誉王一眼。
直到誉王走了,全屋子的人都松一口气。
双喜道:“小姐,咱们先包扎。”
凤灼华点头。
这种不便的情况有一便有二。以后还不知是个什么处境,想一下,这伤或是个能拖的借口,道:“双喜,明日跟府医说我们自己煎药。”
“是。”
夜里凤灼华又起了烧,吉祥和湘草守夜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