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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吵到阿蕴睡觉的要罚
    张厨子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那声音可也没得小。

    苏明樟揉了揉眉心正想开口让他闭嘴,不曾想江蕴也走了出来。

    她自从刚才醒了,见苏明樟出了门后,就没有再睡,本想着等他回来,但左等右等他还没回来,且外头动静还突然又大起来。

    她披了一身月光白的薄纱外衣,头发用发簪随手一挽就走了出来。

    沿路她抬手打了个哈欠,眼里不由得湿润润的,走到外头时,看见坐着的苏明樟,和地上跪着的程风和张笑。

    她疑惑的走过去,站到苏明樟边上,“弥勒厨怎么也跪在这?”

    苏明樟见她出来了,脸色沉了一下,把她拉过去,抬手帮她牵了牵衣领。

    她出门前自己也没好好看过,领口都有一些歪。

    牵衣领的时候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非常明显,显然江蕴是暂时性的忘了这件事,不然他才不会这样冒冒失失的走出来。

    苏明樟解释道:“程风喝多了才吵到你睡觉,该受些罚,至于张笑,是因为他给了酒。”

    一旁的张厨子听到了这话才知道,这事儿闹那么大,说到底是为了哄着阿蕴姑娘。

    于是他马上调转央求的对象,两眼真挚地看向江蕴。

    “阿蕴姑娘,阿蕴姑娘!”

    江蕴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去,“你说。”

    张厨子泪眼婆娑,抬袖抹了一把眼泪,“阿蕴姑娘,我这身板可真的经不住二十大板啊,今儿我胡乱把这酒给出去,害的程首领喝多了吵到姑娘休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求姑娘看在过去的交情上网开一面吧。”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前跪了两步,“姑娘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跟我说,我明个儿……不,我现在就能给姑娘做。”

    江蕴见他这诚恳又急切的模样,当然是心软的,但那二十大板也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二十大板?这点事值得这样罚吗?”她问苏明樟道。

    “二十大板还好啊,程风都挨过好几回了,张笑皮肉厚实,算不得什么。”

    程风:“……”

    张笑:“阿蕴姑娘,救命啊!”

    “诶好好好。”

    江蕴抬手稍稍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然后用胳膊肘顶了顶苏明樟,“不至于不至于,我不过是睡觉被吵醒了一下,就几十板子地罚,那我成什么了?母老虎?你便是自己不要面子,能不能给我留点名声?”

    张厨子满怀期待地等着阿蕴姑娘给他求情,结果她嘴里居然蹦出来一句相爷自己不要面子……

    他哆嗦了一下。

    阿蕴姑娘真真是什么都敢说。

    他还担忧着相爷会不会也对着她发脾气,但反观另一边的程风则是一脸淡定。

    主子要是会因为这个发脾气,他倒立着把那盆知了吃了。

    果不其然,苏明樟半点脾气没有,还道:“是我来罚人,你怎么会是母老虎?”

    江蕴道:“弥勒厨也没做错什么大事,不如就让他回去吧,或者……发他明日多做几道麻烦菜。”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轻轻扯了苏明樟一下。

    苏明樟被她这样一闹,脾气瞬间消减下去,“有什么想吃的?”

    “我想一想,明个儿自己跟弥勒厨说。”

    苏明樟沉默了一下,最终道:“下不为例。”

    这句下不为例,是对张笑说的,也是对江蕴说的。

    下次她给别人求情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张厨子如获大赦,恢复过往的笑脸,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到了谢之后匆忙起身离开。

    程风看着他的背影,一脸迷惑。

    不是,那他呢?

    他也不想挨罚呀,难不成也像张厨子那样,求一求阿蕴姑娘?

    他心中纠结着看向江蕴,然视线一下子就被他脖子上的红痕吸引过去,不受控制的多看了两眼。

    没办法,那白皙的脖颈上有这痕迹,实在是太过显眼捉睛了。

    江蕴本身也是个细致敏感的,她感受到程风的目光有一些不一样,于是顺着他的目光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瞬间想起来了什么。

    此时痕迹正是最深的时候,他还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出来,苏明樟一定是看到了的,却还偏就不提醒她。

    一股子无名火窜了上来,她推开一手揽着自己的苏明樟,转身就往回走,“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诶,阿……”

    程风赶忙想出声,但已经来不及了,江蕴步子迈得很快,根本没有想逗留的意思,他只好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主子,张厨子免罚了,我……”

    “你也给她做菜吃?”

    程风:“……我今儿晚上把知了都捉干净了。”

    树上确实安静了不少。

    苏明樟看着盆里的炸知了,“二十板子。”

    少了十板子。

    但程风怎么感觉更加不舒服了。

    又是二十板子。

    又是二十板子!

    阿蕴姑娘在,他就有无穷无尽的二十板子享受。

    苏明樟这样说了,他也不敢再讨价还价,闷闷地道了一声“属下遵命”后,自己起身去领罚。

    这笔账他多少得算一半到青姝的头上,将来变着法儿的得要回来。

    这厢,回屋的江蕴并没有睡觉,而是拿着一把小铜镜,照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

    就这痕迹,明天早上根本消退不了一点,遮也遮不住。

    她听到苏明樟进来的脚步声,道:“明天我不出这门。”

    “不行。”

    “为什么?”

    苏明樟道:“明日要进宫。”

    江蕴:“???”

    “你莫不是要我带着这痕迹陪你进宫?”

    还是那句老话,他不要脸,但她要啊!

    苏明樟道:“总之是要进宫的,总之我去哪你也都是要跟着的,你若实在害羞,可以拿脂粉遮一下。”

    “遮不住怎么办。”

    “那实话实说我并不介意。”

    江蕴:“那我宁愿说是被毒虫给咬了。”

    苏明樟道:“你要这么说,那也无妨,只是别人未必会信。”

    “那我穿高领!”

    江蕴放下铜镜,站起身来气鼓鼓道。

    夏日的衣裳哪有高领?

    苏明樟也不反驳她,反而顺着她的话道:“也行,你若是穿高领,便再让我亲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