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继续按原定计划分开打探消息。先锋营的将士们要先回大营复命。路上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甲说:我还以为这些孔雀国的有多厉害呢,胆子这么大,来侵占咱大夏的国土。谁曾想,剁起来跟砍瓜切菜似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如今看来,也就只能在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们跟前逞逞能了。”
乙一脸鄙夷道:“可不是。我也砍了两个,第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我给剁了。
第二倒是想跑,特娘的,吓软了腿没跑动,让我给一刀砍成了两截。
哈哈哈哈,老子从前在老家,杀头猪还得废不少工夫呢。”
丙说:“快别说了,你俩遇着得还算好的。
老子砍的那个,刀都没剁下去呢,他特么的居然尿裤子了。真特娘的怂包软蛋。”
“哈哈哈哈。你说说,这帮孔雀人,长的倒是牛高马大的,全都是一群软脚虾......”
众人回了大营,给上官们一汇报。将军们和景衍都有些无语。
大夏和敌方1:2的兵力比,孔雀人居然不到一刻钟就被大夏的将士们给全歼,己方连根毛都没伤着。
特么的,说话难听点的。就是宰一群数量相当的猪,都不止这么点工夫。弄不好,还得被发疯的猪给拱翻几个。
简直就是离谱它娘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经此一战,大夏人算是对孔雀国的战力有了个直观的认识。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前段时间,从南边传来的消息。
说是孔雀国的王子,带着从大夏买的三十艘的空船回国。
路上,他竟然自大到跟海盗硬刚,结果险些被海盗们给团灭的事。
身为一国王子都这么不靠谱,下面的士兵不靠谱就可以理解了。
有了这次的经验,蒋禹清觉得她可太适合干斥候这活了。
发现敌情,可以用传讯符及时的跟景衍互通消息,简直不能更棒。
只可惜,传讯符这玩意儿需要灵力才能催动,否则给军中的每位将军和斥候们都配一个,那就天下无敌了。想想就觉得爽歪歪.
回营后,蒋禹清进灵境里找儿子和师父。发现这一老小,正被白小九驮着满世界转悠。玩儿的不亦乐乎。
白小九对奕奕十分的细心,比当初对它自己的幼崽还好,就像个暖男奶爸。
蒋禹清陪着儿子和师父在灵境里吃过饭,方才出来。
营中没有伤员,她坐不住,便又带着沧海和无涯骑着马出去溜达了。
她去的是和其他几路斥候不同的方向。
从玛格雪山脚下绕过去,就是一条水草丰美,生机盎然的美丽的河谷。
数十头体型巨大的野牦牛,分散在河谷中悠闲的吃着草。
无涯咽着口水说,这么大的牛,起码几千斤肉。
若是打到一头,足够五万大军好好吃一顿了,蒋禹清竟然十分动心。
打算等有空的时候就来弄一头回去。
沿着河谷继续往南,翻上一个大坡,又来到了另一座雪山脚下。
在这里,他们又发现了一座搭建在隐避地带的棚子。
三人悄悄的摸过去一看,里头十来个“大包头”,正在睡大觉呢。
想想也是,这高山陡岭,常年人迹罕至的地方,不睡觉似乎也没别的事儿可做了。
就这样,蒋禹清只是微微使了个眼色,沧海两人就迅速把事儿给办妥了。
也没杀他们,只是用他们的裤带或帐篷撕成条,给绑成了一只大粽子,捆成了一串儿。
捆完了,拍拍手,将他们俩绑在马屁股后面。
等拉回去后,再找两个会孔雀语的人来做翻译,好好审审,说不定能审出什么东西来也不一定。
与此同时,另一队斥候也在卓玛的带领下摸到了她们原来所在的村子。
这里以卓玛她们原来的房子为基础,搭建了许多的棚子,驻扎着约一万人左右的军队。
营地外围到处都是翔,连块干净的落脚地都没有人,简直臭气熏天,差点没把三人给熏吐了。
最后几人没办法,还是各撕了一块里衣的下摆蒙住口鼻,这才能稍稍正常呼吸。
这跟孔雀人的卫生习惯有关,他们认为厕所是污秽的、不洁的,是绝对不能建在家里的。因此,都是在野外随便找地儿方便。
打探清楚后,三人中的其中一个斥候飞快的跑回大营报信,另外两人继续蹲守此处。
且说蒋禹清三人刚带着一串儿“猪仔”回到大营没多久,斥候就骑着马儿回来报信了。
说是他们在卓玛原来的村子,发现了大量的驻兵,总兵力约有一万左右。
虽然这会儿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但赵青澜还是下令速速吃饭,吃完饭后,立即出发。
天彻黑下来后,赵将军点齐了一万兵马,连夜往目标处奔去了,景衍和蒋禹清跟着队伍一起出发。
卓玛的村子,名字翻译成大夏语叫“吉祥”,将士们称之为吉祥村。它座落在两座雪山之间的河谷洼地。
大营离吉祥村约有四十多里地,跑过去后已是半夜了。
大军来的悄无声息,来了后就团团把孔雀国的营地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外围都是粪便,大家都被臭的受不了,只好又把包围圈往里头缩了缩。
这一收缩几乎直接就贴在了他们营帐根下。
许是自打来了这里后,就未逢对手。孔雀大兵们日子过得十分安逸,一个个在帐蓬里睡得呼噜震天响。
自信或者自大到连个哨兵都不放,也是个奇葩。
这个时候不动手,简直天理难容。于是赵将军一声令下,顿时喊杀真震天。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单方面屠杀。
毫无防备的孔雀大兵们,被大夏将士们偷袭。
除极少数一部分反应快的拿起武器抵抗外,绝大多数都在睡梦中就被送去见了他们的神明。
仅仅只用了二刻钟,这场始于黑暗的战斗就彻底结束了。大半夜的众人也懒得打扫战场了。
连夜撤出二里地之外扎营休息。
说是扎营,其实也就是在地上,铺一床随身携带的厚被子,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睡觉。
等大家都睡着后,蒋禹清和景衍分头,将吉祥村和己方的营地,都用结界罩了起来,省得血腥味引来狼群等山谷猛兽,徒增麻烦。
简易的帐子里,军医们正在给几个受伤的将士们包扎。
上万人的战斗,仅有个位数的将士受伤,零死亡。
而对这样的奇葩结果,无论是景衍蒋禹清还是一众高层将领们,大家都沉默了。
这是打战?他们总有一种大人在跟小孩儿玩“过家家”的即视感。
次日天亮,大家吃了早饭方才开始打扫战场。
看到营地周围,遍地的排泄物时,大家都被恶心得够呛,许多地方甚至不得已要跳着走,才有避过这些恶心的地方。
将士们骂骂咧咧:“特娘的这些人都是未开化的猴子么,怎么到处拉野屎。
连最起码的纪律都没有,难怪跟块豆腐似的,一碰就稀碎。
就这样的东西,究竟是怎么有胆子跑来找我们的大夏的麻烦的。TUI,晦气。”
另一个接话的:“我就说昨晚睡觉时,闻着鞋子咋那么臭呢,今早上起来一看,果然踩屎了,可恶心死我了。”
他的话引起了许多将士们的共鸣。
“特娘的,我也踩着了。”
“我也是。老子现在觉得脚上都是屎,整个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哈......”
打扫战场可比打战要费时费力的多。
一番清点下来,全歼敌军一万一千五百余人。其中打死将军级别的孔雀高级将领五人,还有奇奇怪怪军衔的基层军官若干名。
缴获一万三千余件各式兵器,孔雀国的钱币若干,其他的杂物几大堆。
难得的是,他们的被子竟然还不错,都是纯棉的。
虽然臭了些,剔除那些沾了血迹的不能要的,其余的运回去洗洗,发给里阿的普通百姓,他们应该还是很愿意要的。
被子这东西虽然不重,体积却是不小,要运回去还真有些麻烦。将士们半夜奔袭数十里,主打的就是一个快。
因此并未带马车等任何可以大批量运输物品的工具。
不得已,大家只好将这些被子,全部折起来绑好了,准备回营的时候,一人带一个走。
至于尸体,上万人的尸体可不是百十只秃鹫和狼能解决得了的了。
放着不管,一旦腐烂,被路过的动物们啃食后极易发生瘟疫。
到时候再经由动物将瘟疫传染给人类,可就造了大孽了。
因此还是要深埋起来的好。
要挖可以埋葬上万具尸体的坑,可不是易事。
好在大家伙都带得有天雷弹,到时候把它们聚集起来,一起引爆,炸几个足够大的坑出来埋人还是容易的。
正当大家在选地方准备爆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尖锐且急促的竹哨声,三短一长。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是外围负责警戒的哨兵们发出来的。
大家一听,立即丢下手里的事情,以“什”为基础单位,迅速集结抄家伙直奔声源处。
到了山口一看,将士们立即乐坏了:“吆嗬,这特么是送菜的来了啊。
看这老长的骒马队,运的东西怕是不少啊。兄弟们,咱们今儿个要发财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