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一听朱瞳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同样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合十,但眼中却闪烁着不满与愤怒。
“朱大人,您这是何意?老衲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临江寺绝不可能做出您所说的那种事情。您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请不要随意污蔑我寺清誉!”
朱瞳他慢悠悠地踱步到窗前,背对着信念,悠悠地说道:“大师,您先别急。本官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本官可不会无缘无故就跑到贵寺来兴师问罪。”
信念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朱大人,老衲知道您公务繁忙,但此事关乎我临江寺的声誉,还请您明察秋毫,不要听信一些无稽之谈。”
朱瞳转过身来,走到信念面前,伸手拍了拍信念的肩膀道:“大师,您放心,本官自然会明察秋毫。不过,这明察秋毫也是需要一点小意思的。”
信念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了,这朱扒皮果然是想趁机敲诈勒索一番。
他心中虽然愤怒,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悄悄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双手捧着递到朱瞳面前。
“朱大人,这是老衲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老衲可以保证,临江寺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之事。”
朱瞳看着眼前的银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摇了摇头,将金子推了回去。
“大师,您这未免也太看不起本官了吧?这点小钱就想打发本官?您当本官是什么人?乞丐吗?”
信念咬了咬牙,又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小心翼翼地递到朱瞳面前,“朱大人,这是老衲所有的积蓄了。”
然而,朱瞳看着那些银票,并没有急着去接,而是淡淡地说道:“大师,您这是在贿赂本官吗?本官可是朝廷命官,岂会为了这点钱财就放弃自己的职责?”
“不过,看在您这么诚心的份上,本官就给您一个机会。只要您能带本官去见识一下贵寺若是真的好东西,拿出来让本官开开眼界,本官就可以考虑放过你们一马。”
此话一出,明眼人都看得出,朱瞳提出的无耻要求,是奔着抄家过来,而不是好好谈了。
信念心中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他猛地一甩袖子,怒喝道:“朱大人,您未免也太过分了!就算我临江寺真的有什么问题,您也没有权利来管!您别忘了,您只是江宁的知县,并不是上元的知县!更何况,管理佛教事务的是佛门和礼部,可不是您这个小小的知县!”
朱瞳嘿嘿冷笑:“大师,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本官虽然只是江宁的知县,但也是有责任维护一方平安的。更何况,本官听说贵寺近年来肉身佛数量激增,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疑。本官这也是为了贵寺的声誉着想,才来查探一番的。”
信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瞳的鼻子骂道:“朱大人,您这是明抢暗夺!我临江寺清清白白,岂容您这样污蔑!若是您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请您立即离开,否则别怪老衲不客气了!”
朱瞳闻言,顿时脸色一沉:“大师,您这是在威胁本官吗?老实跟你说,本官这次过来,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你们,要是你们这群秃驴识趣的话,就立马把事情交代清楚,省得本官浪费时间查证!”
说完,朱瞳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禅房的时候,一个和尚突然站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朱大人,您请留步。”信念笑眯眯地说道,“别忘了,这里可是临江寺,不是您江宁衙门,您若是真的想查探什么,也得走相应的流程。”
“您若是不顾佛门清净,擅自调动兵马,惊扰了佛祖的安宁,老衲虽年迈体弱,却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前往应天府为您的不敬之行状告。请您三思而后行!”
朱瞳冷冷地盯着信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大师,您这是在威胁本官吗?”朱瞳极为嚣张跋扈道:“您尽管去告,本官奉陪到底,本官想查什么,就查什么,没人能拦得住!”
信念被朱瞳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颤抖着指着朱瞳,“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佛祖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朱瞳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佛祖?哼,本官可不信那套。再说了,就算佛祖真的显灵,他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把本官怎么着?”
所有人听完之后,心中皆生凛然之意。
这朱瞳大人的张狂跋扈程度,竟远超外界传言,他竟敢在佛祖的圣地如此猖狂,简直是将佛祖的威严置于不顾!
这已经是对整个佛门一种挑衅了!!
这等狂妄之举,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说着,朱瞳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捕快上前,“给我搜!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临江寺的秘密给本官找出来!”
好几个年轻气盛火力旺的和尚,急忙上前阻拦。
然而,朱瞳带来的随从都是训练有素的差役,哪里是他们这些和尚能挡得住的?
几拳下去,全都缩成了一团!
一时间,禅房内乱作一团,朱瞳则站在一旁,悠哉游哉地观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朱大人,您这么做,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的和尚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是临江寺的知客信永。
信永硬着头皮走到朱瞳面前,行了一礼,“朱大人,但还请您三思而后行。这里毕竟是佛门清净之地,若是真的闹出什么乱子来,对大家都不好。”
朱瞳斜了信永一眼,冷笑道:“你又是谁?也敢来管本官的事?”
信永微微一笑,“朱大人,贫僧是临江寺的知客信永。虽然老衲在寺中地位不高,但也算是这临江寺的一份子。老衲斗胆请求朱大人,能够给临江寺一个机会,让我们自行调查此事。”
朱瞳不屑道:“自行调查?本官凭什么听你的?!”
信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朱大人,您可能对我们临江寺还不太了解。我们临江寺可是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根基深厚,可不是您能轻易撼动的。”
“而且,贫僧不才,却也认识一些高官贵人,他们的面子,想必朱大人您还是要给的吧?”
说着,信永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他看着朱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不禁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