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昔堂见此,便胆裂魂飞的尖声叫道:
“别!馨儿姑娘,手下饶命啊!”
宋馨儿眸中泛起一层杀意,她一字一句问道:
“当初,我也是这样求你的,求你放过我,可你不肯!
如今,我为何要放过你?”
她说完话,便将手中菜刀朝那人的下身,狠命砍去!
一声尖锐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房间。
刘昔堂疼的浑身抽搐,却听那宋馨儿冷飕飕的说了一句:
“恶心的玩意儿,就不该留着!”
司槿星看着刘昔堂身下血流如注,却是丝毫不觉得残忍,只觉得恶心至极!
一个男人,仗着男女力量之间的差距,随心所欲的毁人清白,他是罪有应得!
宋馨儿厌恶的看着那肮脏的血迹,流淌出来,冷笑一声,说道:
“你如今可感受到,我当时的感受吗?你倒是说说,你开心吗?”
刘昔堂身下传来一阵剧痛,他眼看就要昏死过去,却被这声质问,生生唤醒。
你开心吗?
他想起,当日在那农庄中,自己逼迫完这宋馨儿,见她满脸泪水,便玩味的问了一句:
“做小爷的女人,开心吧?”
他心下一惊,颤抖着双唇,有气无力的说道:
“姑奶奶,小的错了,小的真的知道错了!”
司槿星看了眼外头,说道:“馨儿,走吧。”
方才这刘昔堂叫喊的太厉害,怕是要将府上守夜的差役,都吸引过来了。
宋馨儿嘴里答应着:“这就来!”
可她说完这话,却是绕到刘昔堂身后,用力扬起手中的菜刀,重重落下!
刘昔堂最后一只手掌,齐根儿从手腕处砍断!
他再也承受不住,哀嚎一声,便晕死了过去!
司槿星听到,宋馨儿轻声说了一句:“这是你让我痛苦的利息!”
就在这时,院外有几道脚步声传来。
司槿星赶紧拉上宋馨儿,推门而出,又快速的将火把在地上一滚,火苗瞬间熄灭。
青蝉揽着自家王妃的腰,白熙托着宋馨儿的手臂,四人很快便回了宅院。
宋馨儿一进门,便登时跪在了地上。
司槿星怎么拦都拦不住,只得由着她。
宋馨儿红着眼圈,认真磕了个头,才直起身子,说道:
“多谢县主给我机会,让我亲手报了此仇!”
司槿星将人扶起来,说道:
“接下来,便去面对未来的路,人,总是要往前看。”
她说完这句话,又低低的说了一句:
“你若当真在意那件事,我可以帮你做手术,做成未同房的样子。”
宋馨儿听到这话,便猛地抬头,恩人这说的什么话?
这......那......那个东西还能做?
她面色不由涨红,却转而想到,即便县主真能帮自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可并不代表,那件事情没有发生!
如此,她便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张家二哥,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若他以此认为自己并非贞洁,那无论她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宋馨儿第一次想明白了,先前县主与自己说的那些话。
女子,并非要依靠男人,才能活!
她郑重的说道:
“多谢县主对馨儿的用心。
只是,即便重新做了,这件事它也是发生了的,县主说的对,那件事并非我的错。”
司槿星见她这样,也算松了一口气,笑道:
“这生活呢,有苦也有甜,你先尝了苦,往后便都是甜了。
天色不早,你也回去歇着吧。”
看着宋馨儿离去,青蝉才上前说道:
“王妃,墨秋前两日救下的那人,想要见见你。”
司槿星微一挑眉,说道:“明日早上,带他来吧,正好也该换药了。”
青蝉应声离去。
司槿星忙碌一日,着实有些累,洗漱完躺到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晨雾,深深浅浅的洒落下来。
司槿星刚吃完早饭,青蝉便来禀报,说是墨秋带着三个红衣帮之人,前来谢恩。
这其中包括,之前驿馆外刺杀何文钦的两个红衣帮,外加一个墨秋救下的红衣帮在徐州据点的当家人。
司槿星走出房门,便见那三人正跪在院中。
见她出来,那为首的徐州据点当家人,便立即带头说道:“草民苍何,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后面二人,也紧跟着跪拜谢恩。
司槿星说道:“都起来吧,你们今日来,所为何事?”
那苍何郑重说道:
“草民得墨秋大人出手,才有命活到今日,又幸得王妃神技,才勉强保住这只手腕。
这份恩情,草民铭记在心。
草民昨日已写了书信,快马加鞭送往总舵,言明了徐州据点之事。
想来这两日,帮主便会抵达徐州城。
草民想着,在王妃这里已叨扰多日,便准备带着他二人告辞离去。
日后若有用到红衣帮之事,请王妃尽管派人来东郊苍梧山下的据点寻我。”
司槿星闻言,便说道:
“我救下你三人,唯有一事交代。
请三位,将徐州府所发生之事,亦或是贾文生对你们所做之事,如实禀明你们帮主即可。”
苍何立即双手抱拳,应承道:
“谨遵王妃令!草民知道,当初墨秋大人救下自己,便是为了留下一个人证。
也让我看清了贾文生和那黄师爷的嘴脸!只是可惜了我那帮兄弟!”
司槿星叫紫苏将托盘中的两瓶药膏与一瓶消炎药,送到那苍何跟前,说道:
“你的手腕如今还未好全,这些药带上,三位走好。”
苍何接过那些药,端端正正的叩了个头,再次道谢后,便带着两个手下,大步离去!
紫苏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小姐,您说,他们不会恩将仇报吧?”
司槿星望着早已没了人影的院门,摇头说道:
“人心不可测,自古恩将仇报之人还少吗?
尤其他们这些刀头舐血之人,本就是靠打打杀杀过日子,恩情,能记多久呢?”
她话音刚落,便听白熙进院来禀报说:“安王殿下来了。”
站在司槿星身侧的青蝉一听,顿时脸色一沉。
那安王,怎的还阴魂不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