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屋惊愣!
紫苏与绿竹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个讯息:
此人说的什么胡话?她莫不是疯了吧?
坐在一旁与赵大妮吃着茶点的顾可盈闻言,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低骂一句:
“这不就是师父说过的神经病?有病!就该去找医者看诊!”
她虽未见过那墨膺王,但却是听紫苏姐姐说起过,那王爷对自家师父是极好的。
她潜意识中早已将那人,看做自己的师爹!
那可是师爹喂!那是能往外借的吗?
决不能!
司槿星离得近,自是听到了这话,她很是喜欢顾可盈大大咧咧的性子!
她今日心情还不错,便当听到了笑话一般,问道:
“贺夫人,此言是何意?
你莫不是不知,我与墨膺王的婚事,乃是皇上赐婚的吧?
你是要我违抗圣旨?还是说你有本事,让皇上重新下一道圣旨?”
司骏鸿闻言,却是随意的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你这孩子,叫什么贺夫人,我可是你的亲姑母。
我早听闻了,那墨膺王心悦你。
也正因此,待到那寒岚长公主嫁到王府,定将你视为眼中肉!
还不如让你姐姐帮你分担些,这样你们姐妹二人也能互相扶持,咱们司家才能更上一层!
这不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吗?
至于那道赐婚圣旨,还不是墨膺王与皇上说一句话的事儿?”
司槿星闻言,倒没有立即反驳那司骏鸿。
她只是眼眸微转,看另一侧的贺莜蝉。
只见她面上似是染了一片红晕的,倒是显得有几分羞涩之意。
司槿星好笑的问道:
“所以,你们此番打算,是在帮我?
那我倒是想问问,贺小姐,便不怕寒岚长公主将你视为肉中刺,对你下毒手,除之而后快?
我怎么瞧着,不单单是一举两得,而是一举三得的大好事儿呢?”
贺莜蝉听了这话,忙摇头说道:
“二妹妹想多了,这真的只是一举两得之事!
若说不怕,那倒是假的。
只是,我幼时来府上小住时,二舅舅便对我极好,蓝舅母那时也偏疼我,我没有一日敢忘过。
如今,做姐姐的,能为妹妹做些事,哪里能推拒?
还望,二妹妹莫要嫌弃姐姐粗笨才是。”
司骏鸿见姐妹二人相谈甚欢,也便笑道:
“日后,你们在王府,也这般亲和,想来那劳什子公主,断然是不敢硬碰上来!
想那墨膺王,也只会宠爱你们姐妹二人!”
守在司槿星身旁的青蝉,实在看不过去,她冷声问道:
“属下这便去问问王爷,他的婚事,何时能由着一个小小同知家的妇人,胡乱定下的?”
一听这扫人兴致的话,司骏鸿便皱眉问道:
“大胆!
我与你们小姐说事,何时轮到你这个贱婢说嘴?”
还未等青蝉说话,绿竹便一脸好笑的说道:
“姑奶奶慎言呐!
这位姑娘,还真不是我们院里的婢女,更不是司家人能呼来喝去的。
她正是姑奶奶您方才提及的墨膺王,指派给我们小姐的贴身女使。
对了,说来也是巧。
她名为......青蝉,倒是与表小姐很有缘分呀!”
司骏鸿与贺莜蝉听了前面的话,面上还有几分难堪。
毕竟是背地里谈论王爷的婚事,如今竟直接捅到了王爷的女史耳边。
可听到后面,却听出了问题。
那贱婢的名字中,竟也有一个蝉字!
这如何使得?
就算她不是奴婢,却也只是个下人,她怎可也带个蝉字?
贺莜蝉面色微微有些不悦,却知晓此时,她是没有资格去说什么,只得忍下。
可司骏鸿却是不肯,她对司槿星说道:
“我说侄女,你这丫头的名字,得改改。
这蝉字,可跟你姐姐名字是同音呀!
谁家的下人能与主子同名的?这可万万不行!”
司槿星闻言,却是微微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可不归我管,这名字啊,是王爷给她取的!
你若想改,便自去寻王爷便是。”
贺莜蝉抬眸,不悦的嘀咕道:
“谁不知王爷对你极好,只是让他给下人改个名字,他定然会听你的!
你如今说什么管不了,根本就是在推三阻四而已!”
司槿星不由瞥了她一眼,冷声说道:
“贺家小姐,你是在教我做事?
你告诉我,凭什么?就凭你丑,还是凭你老?
我可还从没见过做梦,做的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
你们算盘打得啪啪响,不就是想攀着我爬高枝儿,最后再一脚将我踢开?
只是,你们竟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
别说那寒岚公主能不能顺利和亲到墨膺王府,即便她和亲了,又跟你有何关系?
还大言不惭,做齐墨离的正妃?
怎么的,你是狐狸精啊,齐墨离看你一眼就沦陷?扯淡玩意儿!”
她这些话,虽未带一个脏字,却全都是骂那对心里没点数的母女。
司骏鸿气得嘴唇直发抖,她伸着手指,颤颤的指着司槿星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贺莜蝉倒是听出些东西,这司槿星张口闭口齐墨离,那可不正是墨膺王的全名?
她不由暗暗心惊,墨膺王那样一个冷情狂傲之人,竟能允许旁人叫他名字?
还是说,这司槿星为了彰显自己受宠,才刻意叫了墨膺王的名字?
此乃大不敬之罪啊!
她心中有了些底气,阴阳怪气说道:
“妹妹说话莫要太满,人呢,还是多条路才走的更稳!
你我姐妹,别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你刚从北边儿回来,想来还不知京中传闻,关于那寒岚长公主之事,你大可去打听。
今日与你所说,我劝你,还是三思后再来与我说吧。”
她的话音刚落,白薇有些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宫中来人了,已经被管家带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