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闻言,二话不说,就要带司槿星走。
暗处的白熙,啧的一声,说道:
“王妃真是越来越不仗义,有好玩儿的只带青蝉,不带我?”
司槿星闻言,看着走过来的白熙,心生一计,神神秘秘的说道:
“我有个更好玩儿,最适合你不过!”
白熙将信将疑的凑身而去,待他听完王妃所言,登时瞪大双眼,咧嘴大笑了起来!
论玩儿,还得是自家王妃!
安排好白熙,司槿星便进屋准备换件夜行衣,却听得白芍说道:
“小姐,隔壁司府的凌叔来了。”
凌肃?
司槿星点头,让白芍带人进来。
凌肃进门就对着司槿星行了礼,说道:
“小姐,这是老爷让属下送来的。”
他说着话,便将手中捧着的紫檀木匣,放到司槿星面前的桌子上。
司槿星拧眉,看向凌肃说道:
“凌叔坐,这里头,怕不是司府的家底吧?”
凌肃也不拘谨,坐在了司槿星对面的凳子上,点头说道:
“老爷说不该答应小姐,演这场戏。
他生怕一个不注意,真中了司槿云的招,给小姐留不下半点家产。
便着属下,捡了一大半先送过来。”
司槿星将匣子打开,便见里头果真放着厚厚一沓的铺面地契与银票。
她倒也没再说什么,便将匣子留下了。
这东西,她暂且替司骏山收着便是。
凌肃见状,心中不由替自家侯爷高兴,乐颠颠的回了司府。
而司槿星也没耽搁,她换好了夜行衣,便带着青蝉,不,青蝉带着她,一路朝睿王府而去。
到了睿王府不远处的巷子口,青蝉才放缓脚步,停了下来,说道:
“王妃,睿王府一向守卫森严,咱们就这样进去,很容易被发现!”
司槿星点头,说道:
“所以,稍后,我独自潜入府邸,你在此等我便是!”
青蝉面露担忧的说道:
“王妃,不如咱们回去!
王爷如今不在建州城,你若出事,可如何是好?”
司槿星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指了指房顶,说道:“你带我上去。”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她站在房顶,随意扫了一眼斜对面睿王府前院的守卫,与郑苒苒曾经送给她的府兵分布图,基本一致。
她看了眼青蝉,说道:
“没事,这睿王府,也来过不少次,地形熟。”
她说这话时,便目测好了方位和距离,话音一落,便闪身进了杏林雅叙。
因为有了停车场,她在杏林雅叙可直线行走的距离,便长了十倍不止!
她轻松的避开门外的护卫,穿墙进了前院。
她随着脑中记忆的路线,他先是去了齐南晏的书房,见房中空空,便进去翻了一遍,而后直奔今晚的目的地。
司槿星避开府上巡逻的侍卫,摸到了王府花园的石山处。
她小心翼翼的往假山石洞里望,漆黑一片!
她只觉后背发凉,却壮着胆子,抬脚往里走去。
大约五米,便被一堵石门挡住了去路。
司槿星借助杏林雅叙,在里头走了五米,才闪身出来。
只是她这一出来,这山洞里头的路,竟是下坡路!
她不由惊呼一声,旋即又赶紧闭上了嘴,里头有人呵斥道:
“是谁?”
司槿星连忙闪身进入杏林雅叙,身子有些发软的靠在门上。
她听到,由远及近有人走了过来,许是找了一圈,没见到人,便疑惑出声:
“莫不是听错了?”
很快,那人的脚步,渐渐往里头走去,杏林雅叙中的司槿星,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借着方才对这山洞晃了一眼的记忆,往右前方走了五步,再出来时,正是摸到了密室的墙根。
她随意打量了一眼,这间外室,便抬脚往里头走去。
密室通道不是很长,她走了约莫两分钟,便见又一个石门,挡在眼前。
司槿星这才再出杏林雅叙时,选择坐在地上出去,生怕再遇到个下坡路,踉跄一下子。
这次,她倒是多虑了。
穿过石门,霎时变得敞亮!
她旋即身贴墙壁,迅速将密室打量一眼!
密室最上方,用一张纱网悬挂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密室照的亮如白昼!
与其说这是密室,倒不如说这是地下宝藏库!
它有多大呢?
整个密室约莫有齐南澈的马车那般大,左右两侧各造了十个石穴,如同一间一间的房子。
这些石屋,均是三面环墙,面朝甬道的这面,没有墙壁。
所以,站在甬道上,便能一眼看到所有房子中摆放的物件!
司槿星私库与杏林雅叙中,有不少宝贝,也算是见过世面的。
可她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却是被这满室的珠光宝气,金银玉器,震惊了!
都说恒王齐南夜,富可敌国!
谁知,这齐南晏,却是深藏不露的主儿!
她所有家当加起来,怕也没有这密室的百分之一!
司槿星心潮澎湃间,却听到前头一间石屋中,男子说话声传来:
“墨膺王如今已然出了徐州府,再过五日,便可到达汾城南门。
而他们所带的粮草,也不过够十天半月的。
到时候.......”
随后便是齐南晏的声音:
“不错,汾城一座边关小城,随他们去吧。
徐州府到汾城之间,有处山林,可有叫人做好准备?”
方才的男子说道:
“自然已安排妥当,王爷请放心。”
随后,便是金币碰撞的声响,哗啦啦......
司槿星屏住呼吸,山林?
她来不及多想,便闪入了杏林雅叙。
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过她所在的石屋,很快便消失在了密室中。
待司槿星再次出来,密室中早已空无一人!
她眼眸微暗,粮草之事,果然是齐南晏在背后操控!
她也不敢耽搁,就开始搬砖......
只是,这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