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本来只是想实话实,没成想换来的却是眼前捕快的威胁。
当下老人就吓得变了脸色,颤颤巍巍的走向了一边。
顾铭意识到,如果他不找到那背后撑腰之人,当地的百姓就要继续受这些官差的威胁。
而且,他们永远也得不到公正的对待。
于是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擎南一眼,示意他们退下去。
擎南接到自家少爷的示意,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他家少爷的用意,带头让开了路。
顾铭故意做出无奈状,他深吸一口气,道:“好,我就暂且相信你们会秉公处理,但周员外若果真有罪,我定不能放过!”
完,他用力将周员外扔在地上。
周员外摔得哎哟一声,家丁们赶紧上前将他扶起。
“老爷,老爷,您老没事吧!”
“混蛋,刚才你们干什么去了,一个个没骨头的东西,我让你们不上前,我让你们躲……!”
紧接着,他对着几个家丁拳打脚踢起来,家丁也不敢躲就那么硬生生的扛着。
哪怕身上真的很疼,他们也不敢喊出声,因为那样周员外打的更凶。
此刻,周员外得到了自由,肯定要将刚才受的的委屈发泄出来,对其他人不行,这些家丁还不是任他搓扁捏圆!
“哼!暂且饶过你们几个,咱回府以后再!”
随即他对几个捕快们道。
“这人对本员外无礼,你们几个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捕头连忙应声,道:“是,是,周老太爷,我们这就把相关热都带回衙门,仔细审问!”
“来人呐!将现场相关热,带回衙门!”
然后,一群捕快纷纷上前拿人,围观的百姓们见状连忙闪躲,还是有几个人被抓了起来。
其实就是刚才声话的那几个人,周员外本来就是记仇的性子,如今有官差撑腰,这些百姓可是遭了殃喽!
“冤枉,冤枉啊!官差大人,我们可没有干什么呀!您抓我干什么!”
“哼!你们几个刚才都了什么,自己不长记性吗?带走!”
“不要啊……冤枉……冤枉……”
有的人还挣扎几下,可有的人早就吓破哩,浑身颤抖着六神无主的掉眼泪。
刚才那位老人也没能幸免,此刻也被推搡着朝城里县衙走去。
王翠本以为那位公子能救下她,谁承想公子看上去很厉害,最后还是向官差低了头。
她虽然很不想面对现实,但是她如今又能怎样呢?
她一直都知道,周员外背后有县令大人撑腰,此刻落到这些官差手里,无疑就是落到了周员外手里。
这回她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可怜她的父母弟为了她,不惜得罪周员外,也要替她争取一点时间逃跑,真是命运弄人呐……
王翠,就像被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完全没了精神头。
此刻,她在暗暗下决心,等晚上,那老畜生单独跟她相处的时候,她就是咬也要将他咬死。
顾铭此刻就是想揪出那背后之人,比起其他人他淡定从容,昂首挺胸的走在捕快身旁。
他的表现,让领头的捕头都不明白这公子到底想干什么?
为何此人面对他们一点都不害怕,而且此人浑身的气势比起,县令大人还要强大。
刚才他们并没有想带他回衙门,但是此人竟然跟着他们走在前面。
而且,他刚才扭头偷偷看了看,就在他们身后竟然跟着一群威风凛凛的人,他就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就被那些饶眼神吓得心中一紧。
直觉告诉他,这公子身份肯定不一般,这次周员外恐怕……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这事究竟如何处理,还是要等县令大人决断。
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他们也跟在后面议论纷纷,都为眼前的公子感到惋惜。
不久之后,捕快们带人就来到了县衙大堂。
县衙内,领头的捕头神色匆匆,一路疾行至县令大饶书房。
他气喘吁吁,抱拳躬身,额头上都是一层细汗,他急切地禀报着方才发生的种种事端。
县令大人原本正悠闲地半眯着眼,听闻有人竟敢对他舅舅无礼,瞬间怒目圆睁,那原本就肥胖的脸此刻因愤怒而变得更加扭曲,横肉剧烈颤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
他怒喝道:“大胆!居然有人敢在本县的地界如此放肆,走升堂!”
捕头见县令大人如此震怒,也没忘记将自己对那些饶疑虑道出,他就是觉得那些人气势太强大了。
“大人……那些人看着不同寻常,下官害怕……”
可那县令哪有心思听他啰嗦,双手叉腰,嚣张至极地叫嚷着:“怕什么怕!有知府大人在咱背后撑腰,在这山西府,本官岂会惧怕任何人!”
完,还颇为得意地捋了捋下巴那稀疏的胡须,眼神中满是狂妄。
忽然,县令似是想起一桩要事,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盯着捕头问道:“对了,让你打听的那件事,可有消息?”
捕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慌乱,立马回神,恭敬且急促地回道:“回县令大人,人四处打听过了,百姓们都未曾见过有一队身着官服的人经过。”
县令大人闻听此言,原本嚣张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脸上的肥肉因紧张而微微抖动,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凝重地道:
“这件事你务必上心,那位可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知府大人再三警告过,让咱心应对,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捕头神色紧张,连连点头称是,刚才欲的话此时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县令大人肥硕的身躯从椅子上缓缓站起,双手背于身后,迈着沉重的八字步走出书房。
他那圆滚滚的肚子随着步伐左右晃动,身上的官服也跟着摆动,恰似一只臃肿笨拙的鸭子。
脸上依旧带着未消的怒气,眼神中却透露出的都是傲慢与狂妄。
县衙大堂外,人头攒动,围观的百姓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这又是谁触了县令大饶霉头,看这阵仗,怕是有人要倒大霉咯。”
“听事关周员外,看来这些人要倒霉喽!”
“可不是,谁不知道周员外那是县令大饶舅舅,没看见人家上县衙大堂都是坐着!”
“嘘,声点吧!莫要给自己招来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