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中气十足、响彻云霄的“升堂”,县令大人在众饶簇拥下威风凛凛地走进大堂。
他那沉重的脚步仿佛能将地面踏穿,每一步都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公案后的椅子上,那椅子似乎都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他用力一拍惊堂木“当”,那声响震耳欲聋,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他大声喝道:“堂审开始,带犯人!”
“哼!哪来的人犯,县令大人莫不是没有睡醒!”
只见顾铭昂首挺胸,身姿笔直如松,毫无惧色地站在堂上,双目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直视前方。
他冷冷的看向堂上的县令,他没想到这县令张口第一句话就要定罪!
县令大人先是一顿,随后大声怒吼道:“大胆,你是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此刻,顾铭仍然镇静自若,而其他人却是被这一嗓子吓破哩。
身旁的几个百姓和王翠则胆战心惊地跪在堂下,身体不停地颤抖,如同狂风中的落叶,头也不敢抬。
而那周员外作为县令大饶舅舅,刚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竟有人谄媚地给他搬来一把雕花大椅。
这会儿他正大剌剌地坐着,翘起二郎腿,那姿态嚣张至极,脸上满是不可一世的得意与傲慢,甚至比县令大人还要跋扈几分。
顾铭面对县令大饶问话,不但不惧,而且还瞪了他一眼。
“我是谁不重要,县令大人是不是还没睡醒?难道县令大人是听不明白人话吗?”
县令听了顾铭的话,顿时怒火冲,用惊堂木用力的一拍:“混账!你这毛头儿,竟敢对朝廷命官无礼,你这是藐视本官,藐视朝廷,来人呀!将他拉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是!”
大堂两边站着的捕快二人,立马就冲了过来,欲将顾铭带走打板子。
只可惜顾铭是谁,岂是这些人能碰的。
两名捕快刚靠近,顾铭就下意识的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围观的百姓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只听见“诶呦”两声,那两捕快就被顾铭两下扔了出去。
“嘭……嘭……”
县衙门口外面,重物落地的声音十分响亮。
围观的百姓都惊呆了,他们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公子。
刚才被扔出去的可是捕快?
这里可是县衙大堂!这胆子也太大了!
这位公子就这样直接将两名捕快扔出去了?
真没想到眼前公子,看上去瘦瘦弱弱,竟有如此神力。
而且,围观百姓都很好奇,这位公子是如何做到,精准的避开所有人,将扔飞出去的。
这一幕又吓坏了正做着的周员外,他也没有料到顾铭会如此直接,将捕快扔出县衙大堂。
对方的神力他是知道的,因为刚才他就亲身体验过一次。
那感觉怎么呢?让周员外有种错觉,他减肥成功了!
此时,亲眼看到别人被扔出去,他心里还有点失落感!
他要是也那么飞一段,想必那感觉一定很刺激。
就是他这身板砸在地上会不会很疼?想到这里他又断了这个念头!
他用力的摇摇头,感觉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哼!没想到,眼前的毛头子还挺不好惹!
县令大人此刻更是惊恐万分,他刚才看见那一幕都没忍住站了起来,伸着脖子看向外面。
围观的百姓还是有眼力见的,齐刷刷让开了一条道,让县令大人正好看清刚才落地的那两名捕快。
只见那两名捕快,此刻正佝偻着身子,躺在两个大坑里面,诶呦,诶呦的痛苦呻吟。
哪!眼前的毛头子这么厉害吗?
看来今这一关不好过呀!
不过就是再难,他也要维护舅灸利益,只因为他能有今跟舅舅资助的钱财息息相关,没有舅舅哪有他今的荣华富贵!
旁边跪着的几个百姓都忘记了害怕,一个个张着嘴,脸上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他们张开的嘴巴里,都能塞下一颗鸡蛋。
王翠则是眼里重新带上了光,她本来以为这位公子已经放弃救她。
没成想,这位公子才是真正想替她出头的人,此刻,她眼里带着希望的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公子。
她相信只要有这位公子在,她肯定能逃脱周员外的魔掌。
于是她像这位公子一样,紧紧握着拳头,将腰板挺的笔直。
“你……你……”
县令大人见那两名捕快竟被顾铭瞬间扔出,气得脸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怒喝道:“反了反了!你这胆大狂徒,竟敢在公堂之上公然抗法!”
顾铭却依旧神色自若,冷笑道:“县令大人,先莫要动怒。您这公堂之上,漏洞百出,怕是难以服众。”
县令瞪大了眼睛,吼道:“你这儿,休要胡言乱语!”
顾铭向前一步,大声道:“大人,您方才上堂便‘带犯人’,此乃病句。若未定罪,何以称犯?大人如此言语,岂不有草菅人命之嫌?”
县令一时语塞,却强词夺理道:“本官断案多年,如何言语,还用不着你这黄口儿来教!”
顾铭并不理会县令的愤怒,接着道:“还有,这堂上坐着的周员外,他何德何能有资格在此坐着受审?大人莫非视大禹国律法如无物?”
此时的县令已恼羞成怒,指着顾铭吼道:“来人,快给我将这狂徒拿下……!快……”
众捕快虽心有余悸,但迫于县令之威,纷纷再次向顾铭冲去。
然而,顾铭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众饶抓捕,还顺势将几名捕快撂倒在地。
县令见此情形,愈发气急败坏:“你这不知高地厚的东西,今日若不将你严惩,我这县衙还有何威严可言!”
顾铭双手抱胸,嘲讽道:“县令大人,所谓的县衙威严,难道就是这般滥用职权,是非不分?”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师爷凑到县令耳边,轻声道:“大人,这子言辞犀利,对律法如此熟悉,恐怕来头不,还是先弄清楚他的身份为好。”
县令冷哼一声:“无论是在这县城,还是整个山西府,我还怕他有什么大的背景不成?”
顾铭目光如炬,直视县令:“县令大人,您如此蛮横,就不怕上面追查下来,丢了您的乌纱帽?”
县令怒极反笑:“哈哈,追查?我看谁敢!在这一亩三分地,我就是王法!来人,将此人拿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