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乔纤柔脱下衣物,准备换上睡衣,结束自己疲倦又郁闷的一天。
她的皮肤娇嫩,欺霜赛雪,那优美白嫩的身体,别说学校里那些人老珠黄的女老师嫉妒了。
就连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自恋的感叹一句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漂亮的女人……
而在她准备解开bra的时候,意外的发现,bra上的标签居然没摘。
也是,这套内衣是她今天第一次穿。
幸亏是内衣,别人也看不见,如果是外套,还不让人笑话?
她拨弄别针,将标签拿下。
恍惚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今天何树是不是跟她说了一句话?
“老师,你衣服的标签没摘。”
一瞬间,乔纤柔感觉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当时还以为何树是在耍她,原来都被他给看见了!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这标签分明在bra的下端。
就算自己当时真的不小心走光了,那何树看见的也是上半部分啊,怎么会看见标签呢?
不是,何树这死变态,该不会偷看自己换衣服了吧?
想到自己白皙的身体被一个小屁孩给看见了,乔纤柔的脸立刻红的跟发烧了一样。
一直以来,她对何树的印象,就是一个书呆子,一个老实人。
一个男同学不愿意跟他玩,一个女同学不会喜欢他的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所以,他才会把他的注意力放在其它地方?
不光有暴力倾向,现在连思想都这么龌龊。
看来,该找个时间,和何树好好谈谈了。
当老师的,不光要教育学生文化,还要及时发现他们的问题,对他们进行心理疏导。
……
何树不知道自己又被乔纤柔给重新定义了,而她现在要面对的这个突然到访的女人,正是尹知画。
说真的,何树见到她,心情还挺复杂的。
一方面,他对当时尹知画撵他和妹妹出医院的行为很厌恶;
另一方面,他人生中第一次和女人有亲密接触就是跟她,所以在厌恶的同时心中不免有些旖旎的想法。
她下车后,径直走进了包子铺。
她漂亮的跟女明星似的,不对,应该说荧幕上的女明星都没有她漂亮,所以包子铺里的男女老少,都忍不住看向了她。
而她虽然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但在何树眼里,这与透明无异。
于是乎,他也就看见了尹知画胸口的纱布。
嘶……
她当时不是被撞到了脑袋吗?
怎么她的脑袋上没有什么包扎,反而是胸口缠了纱布呢?
徐丽最先反应了过来,开口问道:“小姐,吃包子吗?要什么馅的?”
尹知画和何树四目相撞,轻启红唇:“我不吃包子,我是来找他的。”
见状,徐丽紧张的站在了何树身前。
她满脸惊慌的问道:“我是他妈妈,是我儿子把你的弟弟给打了吗?今天在学校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我知道了,你是来要赔偿的吗?你想要多少钱?你只要不去学校闹,多少钱我都认赔。”
尹知画并不知道何树干了什么,但看见徐丽的反应,她立马解释道:“大姐,我不是来要赔偿的。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尹知画,是人民医院的医生。”
接着,尹知画指了指墙上的锦旗。
“大姐,这面锦旗就是我委托人民医院送的。我之前受了伤,下午刚刚出院。这不,一出院就找到了何树同学,我是想当面感谢他一下。”
尹知画态度诚恳,语气温柔,徐丽这才放下戒心。
尹知画看见了何树和何苗,当时赶他们兄妹俩走的场景浮现在脑海,歉意顿时涌上了心头。
她立马跟何苗说道:“小姑娘,还记得阿姨吗?”
“哼。”
别看何苗年龄小,人家可记仇的很:“当然记得,当时你说我们是骗子,还要赶我们走。”
尹知画表情尴尬,脸蛋也有些微红。
徐丽立刻喝止道:“苗儿!妈妈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记恨人家。再说了,阿姨不是来了吗?”
“没关系的大姐,当时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让两个孩子受委屈了。大姐,我想请你们一家三口吃个饭,你看方便吗?”
徐丽看了看包子铺里的其他顾客,说道:“不太方便,我一般八点多才能干完活。这样吧,你请我两个孩子去吃就行了。你看呢?”
但何树也并不赏光,他说道:“不用了,穷人要有穷志气。你的谢意我心领了,饭就不吃了,免得你又认为我们家要占你便宜。”
何苗还在一边帮腔:“哥哥不去,我也不去。”
尹知画有苦难言,她从医这么多年,见过很多类似住院不给钱的事。
她也因为这样的事,自己搭了不少钱,被院方也批评处罚过几次。
所以再遇见这样的情况,她才会这么冷漠。
不过拒绝她主动请客吃饭的男人,何树还是第一个。
正当他们陷入僵局之际,包子铺门口又停下了一辆车。
一辆崭新的本田,停下后,司机还故意在门口摁了几下喇叭。
倒不是谁挡住了他的停车位,他就是想让别人看见,他提新车了。
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女的今年五十多了,但还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脸上还化着浓妆。
隔着十米,何树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直接掩盖了尹知画身体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男人今年二十七岁,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成功人士。
女的是何树的大姑,叫何娟,男的是她儿子,也是何树的表哥,叫李志忠。
一进门,李志忠的眼神就被尹知画的美貌给吸引了,余光一直打量着尹知画。
“他大姑来了,来,快坐。吃晚饭了吗?”
“吃了吃了,别忙了。就算没吃,也不能来你这儿吃包子啊?那什么,徐丽啊,我今天是来给你送请柬的。”何娟高高在上的说道。
真是吃了几天的饱饭了,连包子都不能吃了?
父亲死后,何树是打心眼里讨厌他家这些势利眼的亲戚。
“哦?请柬?什么请柬?”
何娟把请柬拿了出来,解释道:“我儿子的入职宴,我儿子被人民医院给招进去了。这对于咱们老何家,可是天大的喜事。难道不值得庆祝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