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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究竟是丧事还是喜事?
    在场的所有宾客,目光都落在了怀化将军一家人身上。

    有的人还低声议论:“永毅侯的新夫人,是从怀化将军府出嫁的。既然将军府这么重视这位新夫人,应该对她知根知底吧?”

    “那是自然,谁会认一个不知根知底的女子,做义女呢?”

    “沈若涵是在守孝期间,怀上孩子的吧?这也太不孝了。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

    “厉夫人明知道沈若涵的为人,为何还这么抬举她呢?”

    虽然这些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厉夫人还是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愤怒的瞪着沈若涵,有了身孕为何不早说?

    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来,简直丢死人了!

    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父母去世之后,子女需要守孝三年。

    沈若涵却在孝期怀上孩子,简直就是大不孝。

    厉夫人现在无比的后悔,为了帮辰王拉拢永毅侯,答应让沈若涵从将军府出嫁。

    现在,沈若涵声名狼藉,将军府也被她拖累了。

    江云笙似笑非笑的问道:“厉夫人这般照顾沈若涵,定是早就知道她有孕一事吧?”

    此话一出,现场的宾客,都对厉夫人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说,厉夫人却感觉,那些人的目光,如同一枚枚冰刃,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让她遍体生寒。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

    “听闻永毅侯大婚,楚某特来贺喜,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楚天鹰坐在对面的房顶上,朝喜堂这边扔来一个红色的物体。

    下一瞬,一条红色的肚兜,飘到了沈若涵脚下。

    众人清晰的看到,肚兜上面绣着一个“涵”字。

    “沈若涵的肚兜,为何会在楚天鹰这淫贼手里?难道他们……”

    “我想起来了,上次我来永毅侯府看望徐老夫人,就见到楚天鹰从沈若涵的屋子里出来。”

    “是有这么回事,我当时也在场,楚天鹰那天还说,永毅侯的宠妾,是个妙人呢。”

    “这么说,永毅侯被人戴了绿帽子?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

    “沈若涵跟楚天鹰这淫贼扯上关系了,竟然还好意思嫁人?”

    “女子的声誉比性命还重要,我若是她,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徐砚奇身上。

    徐砚奇脸色黑得像锅底,“来人!把这个无耻狂徒给本侯抓起来!”

    楚天鹰立马施展轻功逃跑:“永毅侯果然心胸宽广,连老子穿过的破鞋,也愿意捧在心尖儿上。”

    虽然有红盖头遮挡,沈若涵还是能够感觉到,嘲讽鄙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的朝她袭来。

    她恨不得地面裂开一条缝,让自己掉进去才好。

    厉夫人怒声说道:“沈若涵,想不到你这般不知廉耻,本夫人真是看错你了!”

    怀化将军脸色也不好看:“永毅侯,本将军还有事,告辞。”

    “怀化将军请留步。”辰王世子萧煜突然叫住了他。

    “本世子福薄,与贵府四小姐无缘,我们二人的婚事,就此作罢。”

    “待本世子回府之后,定会备上厚礼,去将军府给四小姐赔罪。”

    怀化将军府有沈若涵这样不知廉耻的义女,自诩清高的萧煜,自然不愿意再与将军府结亲。

    怀化将军恨不得当场去世,他的女儿,被辰王世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婚,以后还如何谈婚论嫁?

    厉夫人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且不说有没有通过沈若涵,帮辰王拉拢永毅侯,如今连女儿跟辰王世子的婚事都泡汤了。

    简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永毅侯,本官身体不适,先走一步了,改日再来拜访。”

    “我也有事,告辞。”

    其他宾客也纷纷找理由准备离开。

    此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侯爷,不好了!”

    “二老爷和二夫人身穿孝衣,带着一口棺材来到大门口,找侯爷讨要说法呢!”

    徐砚奇顿时感觉,脑袋轰的一声,如同闷雷炸响。

    他脚步沉重的往大门口走去。

    江云笙吩咐流年:“你赶紧去一趟寿安堂,给老夫人喂下昏睡散的解药。”

    “是,夫人。”

    徐砚奇到了大门口,就看到参加婚宴的宾客,都被堵在了门口。

    “今天的喜宴已经有伤风化了,现在又弄一副棺材摆在这里,简直晦气!”

    “永毅侯府今天办的,究竟是丧事还是喜事啊?”

    “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徐砚奇无视掉周围那些人的议论,拨开人群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绑着白色绸布的红木棺材。

    侯府二老爷徐坤及夫人马氏,正带着二房所有人,在棺材旁边烧纸钱。

    徐砚奇怒目圆睁,面容扭曲,额头上青筋凸起。

    府里已经够乱的了,二叔二婶还跑来捣什么乱?

    看到他出来,马氏怒气冲冲的朝他吼道:

    “徐砚奇!你这个魔鬼,还我女儿命来!”

    徐砚奇又惊又怒:“二婶,有话好好说。”

    处于暴怒之中的马氏,恨不得扑上去,一把掐死徐砚奇。

    “我呸!徐砚奇,你这个伪君子!为了证明你对江云笙深情一片,蛊惑我的静仪,去刺杀江云笙。”

    “你为了获得江云笙的信任,残忍的杀害了静仪,你这个畜生啊!”

    “静仪,我可怜的女儿……”

    “徐砚奇,你舍命护妻的美名传遍京都,我的女儿却因此丧命。你的良心不觉得痛吗?”

    徐砚奇脸色苍白如纸,静仪死了?

    这怎么可能?当初只是踢了她一脚而已。

    江云笙满脸惊讶:“二婶,你是说,侯爷那天为了保护我,失手杀了二小姐,完全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对吗?”

    “没错,确实如此。江云笙,你被徐砚奇这个浑蛋给欺骗了。他千方百计的获得你的信任,不过是想要侵占你们江家的财产而已。”

    闻言,江云笙身体摇摇欲坠,眼中满是惊诧:“侯爷,二婶说的是真的吗?”

    徐砚奇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自然不是,云笙,二婶已经疯了,她的话,怎能尽信?”

    徐坤也走了过来:“徐砚奇,你堂堂七尺男儿,徐家的家主,没有能力担负起养家之责。”

    “靠着妻子的嫁妆,养着一大家子,你不觉得羞愧吗?”

    原本急于离开的宾客,这下都不着急走了,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