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庆不是外人。
面对着冯大庆的询问,同样作为兆辉煌手下三巨头之一的吴跃进也没藏着掖着:“今天晚上,姓祁的让人抄了何大炮在深厦一号的别墅。”
“这不是违反原则吗?姓祁的也不怕犯错误!”冯大庆眉头一皱。
“何大炮别墅里有东西出来了。”
“什么东西?”
“密室里放着一支录音笔。”
“什么内容?”
“这就不知道了。东西让姓祁的身边那个程度给带走了。”
就在冯大庆跟吴跃进聊这些的时候。
“是老吴来了!”
一道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只见的兆辉煌穿着睡衣,身上披着一件外套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兆哥!”
吴跃进跟冯大庆齐声叫道。
“兆哥,您最近太累了,应该多休息才是。”
“睡不着啊!”
揉着鬓角的兆辉煌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吴跃进:“出了什么事了?”
“兆哥,今天晚上,姓祁的让他身边那个程度抄了何大炮在深厦一号的别墅。里面出了东西。那家伙在深厦一号的别墅里有个密室,密室放着一支录音笔。”吴跃进回答道。
“有这事?”兆辉煌皱起了眉头。
“这个何大炮,大炮筒一个。要我说,老吴就是小题大做了。他身上能出什么隐秘的东西!”
对于冯大庆的话,吴跃进提出了不同看法:“何大炮是个大炮筒没错,可蠢人也有偶尔聪明的时候。万一,那录音笔里有什么不该有的内容…………”
后面的话,吴跃进没有说下去,而是看向兆辉煌,等着兆辉煌拿主意。
“老吴的担心不无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想不到这个蠢货竟然还有这样一手。”说到这,兆辉煌一抬手,问道,“这个何大炮现在关在哪?”
“人是祁同伟让人抓的。”冯大庆提醒了一句。
“这里是深厦,不管是谁抓的,只要人还在深厦,就不可能消失不见了。”吴跃进道了这么一句。
“立刻找到何大炮,让人问问那支录音笔到底是什么情况。”兆辉煌做出这样的安排。
…………
香山派出所。
拘留室。
虽然人被关起来了,但是何大炮依旧不老实。
“祁同伟,我草泥马,敢关老子!”
“老子在深厦除暴安良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
…………
“喂,有人吗?”
“还有喘气的没有?”
“你们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深厦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何大炮!”
“我饿了!”
“他妈的,都聋了?”
“你们这是在虐待一个优秀的d员干部,这是违反规章制度!”
“我投诉……我他妈出去以后处理你们信不信。”
“黄青山,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
“你给我滚出来。”
“狗!给骨头就摇尾巴的狗!我告诉你,深厦公安局只有一个局长,这个局长姓何,不姓祁!你跟着姓祁的走,不会有好结果的!”
…………
虽说今天晚上在玫瑰印象找了三个外语老师,补课了大半天;但是被关进铁栅栏里的何大炮依旧精力旺盛。
怎么说呢。
有常务副局长这层身份,其实还是有好处的。
换做别人,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谁敢大呼小叫;要是像何大炮这样咋咋呼呼,准得挨揍。
“水!给我一杯水!”
叫骂了半天,这会,何大炮开始咳嗽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都有点哑了。
窝囊。
在他看来,今天实在是太窝囊了。
为官一世,他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丢脸过。
光不溜秋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这叫怎么一回事。
丢人丢大了。
大庭广众之下裸奔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何大炮弯腰咳嗽之际。
拘留室的门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
身穿制服。
帽子压得很低。
“谁?”
何大炮闻声望去,本能的问了这么一句。
“何局,你在深厦一号有间密室对吧。密室里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最中间的抽屉放着一支录音笔。”
那人这般说道。
何大炮眉头皱了起来。
这事,他连自己的老婆都没告诉。
此乃是他保命的手段。
可是,他也明白,那东西不光能保命,也是催命符。
眼前这人如何得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得何大炮没有以官威压人,而是矢口否认。
不得不说,他掩饰的技巧很拙劣;这种话再加上那反应,只怕也就能糊弄糊弄三岁的娃娃。
“何大炮,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摊上事了你知道吧!你已经暴雷了。你藏在深厦一号的一亿八千万已经被姓祁的发现了。而且,录音笔也落到姓祁的手里。那东西到底记录着什么?你要是不说,没人能帮你。”
随着那人这话一出。
何大炮不淡定了。
“姓祁的抄了我的家?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他有什么权力这么做?这是违反规章制度,他还想不想要乌纱帽了?”
规章制度这东西对于何大炮来讲,用得着的时候是香饽饽,用不着的时候可以随便逾越。
虽然这样说,但是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何大炮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为什么是深厦一号。
为什么不是其他地方?
“你别管他违不违反规章制度,现在说的是录音笔。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没什么。”何大炮眼神躲躲闪闪。
他是个大炮筒,但是不代表一点脑子都没有。
这一刻,刚刚还陷入癫狂的何大炮难得智商占领高地了。
录音笔里的内容太敏感了。
不说,不代表能够藏得住这个秘密;可是,只要嘴巴牢靠,这样自己就能多活两天。
好死不如赖活着,路边翻垃圾桶的乞丐还不想死呢,更别说他何大炮锦衣玉食,还是堂堂深厦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而一旦说了,准得被灭口。
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能不能活着从这铁栅栏之中走出去都是个未知数。
“有人让我给你传句话,深厦,你是待不了了,不过可以送你出去。你之前污了那么久,不可能说家当都在深厦,乌纱帽虽然没了,但是在外做个富家翁还是挺不错的。何局,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家人着想吧!”那人话语之中透着威胁。
“你他妈碰我家里人一下试试。”何大炮算不上是个好官,也算不上是个好人;可是,只要是人,家人永远都是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