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炮,你也是深厦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起码的d性原则应该有吧!杀人犯法,你以为别人都是逾越法律的罪恶之徒不成?你放心,没人会碰你的家人的。不过呢,深厦这两年发展快速,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诸多隐患,比如这样那样的意外事故随时出现。”说到这,那人话音一顿,声音冷了不少,“天有不测风云,意外这种事情就没有人能够保证的了了。”
随着那人这番话一出。
何大炮的心直接掉进无底深渊之中。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何大炮,未来可是要做深厦公安局局长的男人,怎么就这么锒铛入狱,家人还要跟危险相伴了?
这个问题,何大炮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答案。
见何大炮沉默不语。
那人自认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连忙追问:“录音笔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
拘留室之中闯入了不速之客。
是个身穿便衣的民警。
“姓祁的来了。”
那民警这般说道。
“该死!”
就差一点。
在那人看来,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够从何大炮嘴里套出关键信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了这种情况。
姓祁的怎么来的这么快?
那人心急如焚。
显然,还不愿放弃,话音带着急迫:“录音笔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不能在耽搁了。姓祁的已经向着这边来了。”
那民警催促着。
…………
香山派出所。
如今祁同伟带着程度已经来到这里。
接待祁同伟的不是别人,正是香山派出所所长黄青山。
黄青山叫了一声祁局,之后敬了个礼。
祁同伟回了一礼,也没跟黄青山废话,开门见山问道:“何大炮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人在拘留室,我带您去。”
就在黄青山带着祁同伟跟程度前往拘留室的时候。
原本去拘留室的民警眼见得情况不对。
不能说眼见得情况不对。
前方传来的脚步声让他停下了脚步。
“不好,姓祁的过来了。走这边,你从后门走。”那民警在前面带路。
相对于其他部门,警察部门,什么派出所,这分局,那分局,有些内部结构不夸张的讲,跟迷宫似的。
不是内部人,在里面都能迷路。
后来,不是经常闹出监控坏了。
因为有区域,根本就没安监控。
拘留室。
这会,人在铁栅栏另一侧的何大炮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巴了。
之前找他,问他录音笔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何大炮不知道。
不过,那人的话却戳中了他的心窝子。
那一日。
他负责警戒工作。
因为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可能会被人当成锅来用;故此,为了保证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搞一张保命符。
怎么说呢。
他在密室留下的东西,的确可以当保命符来用;可是何大炮也清楚,剑刃开两端,有利的一面就有弊的一面。保命符,有时候也会变成催命符。
此物在自己手中已经沦为烫手的山芋,他不是没想过处理此事。
自从有了那东西,他心里便惴惴不安,睡觉都睡不好。
作为玫瑰印象的常客,以前,何大炮是三五天去一次;可是自从有了那东西以后,不天天学一学外语,释放一下,压力就无法得到排解。
曾几何时。
在何大炮看来,自己已经够无法无天了。
可是,直到那天,直到那次意外,他才发现,自己那点事情算个屁啊。
人家玩的才是高端局。
到了那个位置,还能那么玩,究竟是一个人那么玩,还是一群人那么玩,亦或者都那么玩;这个问题,何大炮心中找不到答案了。
哪怕见多识广,可是那一次,何大炮还是开了眼界。
就是因为开了眼界,所以才会心慌。
…………
“哎呦,何局,这是做什么?咋抽自己嘴巴子了?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祁同伟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本坐在地上抽自己嘴巴子的何大炮,这个时候也停手了。
“祁同伟!”
直呼祁同伟大名的何大炮在这一刻站起身来,随后双手抓着铁栅栏,咋咋呼呼:“你狗日的抄我家了?你有什么权力搜查我家?你这是违反原则,违反纪律,我要投诉你!”
起名是个大学问。
毕竟,名字对于华夏人来讲,太重要太重要了;因为基本上要伴随一生,名字起不好,按照老祖宗留下的周易理论来讲,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气运包括智商。
名字配合五行,能不能给人带来好运,没人知道。
不过有信这个的,在感觉名字有问题以后,还特意找了先生重新起名;不少,不知道是运气使然,还是名字真的起了作用,至此不说步步高升,逢凶化吉吧,但是人生路也变得顺利了不少。
何大炮这就属于爹妈起名没给起号。
大炮,火药啊。
不怪何大炮性情火爆,人家名字自带火属性;甚至还有大炮筒这一层含义。
这就麻烦了,大炮筒可不是好词汇,通常代表着智商出现了问题。
此刻,祁同伟眉头紧皱。
何大炮一句冲动的话,让他心头千思万绪。
“有人见过何大炮了?”
祁同伟望着身边的黄青山问道。
“没人啊!人被送来以后,我特意交代,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何局,额不,是何大炮这个腐败分子。”黄青山回答着祁同伟的问题。
没人见过何大炮,没人接触何大炮,那还真是活见鬼了。
之所以,祁同伟认为有人见过何大炮,靠的可不是臆想。
程度去深厦一号搜查何大炮那处违法所得,此事非常隐秘,知道的人不多。按说,这应该是个秘密,现在,连人被关在拘留室里的何大炮都知道了,还秘密呢,秘密个屁。
“祁局,怎么了?”
见祁同伟脸色不对,黄青山又问。
铁栅栏里,何大炮咋咋呼呼:“姓祁的,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至于录音笔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录音笔,什么录音笔?”黄青山嘀咕着。
如果说,刚刚,何大炮的话让祁同伟心里有七分底认为有人已经见过何大炮了;那么,现在,他百分之百确定,有人见过何大炮。
不光是见过何大炮,甚至还透露了录音笔的事情。
这他妈就见了鬼了。
今晚行动,按照程度的话来讲,都是信得过的兄弟。
不是信得过的兄弟,也不会跟着犯错误。
结果,还是有人将消息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