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元深吸一口气,心中仍在消化这惊人的消息。十万金币相当于六十余万铜币,尽管他知晓传播魔法的行当利润丰厚,却未曾料到竟如此暴利。仅仅是施展几次摄影魔法,便价值连城,让李景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夏静怡。
他严肃地向何秀荣宣告:“秀荣,美丽也是一种无上的法力。”
何秀荣双眼圆睁,质问:“你先是凝视静怡,现又转向我,是何居心?”
李景元本能地紧握住手中的魔法餐盘,脸上堆满赔罪的笑容,解释道:“并无恶意,只是感慨一番。”似乎生怕何秀荣不信,他又添了一句:“仅此而已。”
何秀荣深知在拍摄广告方面,她确实有所不足,故决定宽恕李景元此次不经意的轻视。与孟尤、悠悠、夏静怡这些青春活力的少女相处,她自认为亦焕发出年轻光彩,更增添了几分美貌。
李景元见何秀荣未发作,小心地放松了紧握餐盘的手,询问:“秀荣,你们已规划好传播魔法公会的未来之路了吗?”
说道此事,何秀荣立刻陷入了沉思,仿佛古老卷轴上的文字一般,深藏着未解之谜。李景元突然感到空气凝重如魔力,将视线转向孟尤、悠悠和夏静怡,发现她们三位如同幽谷中的秘境,藏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李景元心头一紧,恍若触及到了未知世界的边缘。
“你们是否在为传媒公司的未来航向而烦恼?”李景元开口问道,声音如同穿越时空的呼唤。
孟尤鼓起了勇气,如同面对着古老的试炼,点头应道:“是的,李大人。我们的公司正面临发展瓶颈。目前麾下仅有三位艺术家,然而,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唯有静怡一人。”
李景元注视着孟尤,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说道:“小尤,你是否遗忘了某位重要之人?”
孟尤疑惑地望向李景元,心中充满了不解,不知所指何人。
“正是周芷兰。”李景元淡淡地说道,仿佛揭开了谜底。
孟尤嘴角微撇,对于周芷兰似乎满心不屑,反驳道:“李大人,您恐怕有所误解。”
李景元微笑以对,面对今日敢于直言的孟尤,不禁感叹其勇气。“那么,请告诉我,我的误解何在。”他轻声询问。
孟尤一时语塞,心中虽有悔意,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依我之见,周芷兰无论在言谈举止还是个人才华上,皆不及静怡。”
李景元好奇地追问:“莫非在你们公司,评判艺术家的优劣是以夏静怡为唯一标准?”
孟尤反问:“难道不应如此?”
李景元反诘:“真应如此?”
孟尤被李景元一番话语搅乱了思绪,茫然无措。
坐在悠悠身旁的夏静怡,仿佛洞察了李景元话语背后的深意,试探着说道:“李大人的意思是,小尤将标杆定得过高,或许并不切实际?”
李景元微笑点头,肯定了夏静怡的见解。“正是如此。”
他继续解释道:“并非人人能如静怡般卓越。我们必须承认个体间的差异。在我看来,周芷兰的能力足以承担部分原属于静怡的工作,甚至是那些以往只向静怡敞开的资源,亦可适当分配给周芷兰。”
孟尤撅着嘴,显然不满,因在她眼中,周芷兰的行为太过分。
李景元望向不服气的孟尤,并未多言,只是继续说道:“我们要铭记,创立传媒公司并非仅为培养静怡这般杰出的女性艺术家,而是要借助她们的努力,为公司汇聚无尽的财富。
在这片奇幻的土地上,每一份力量都不可或缺。”
李景元凝视着何秀荣等人那充满疑惑与魔法迷雾的眼神,于是将这句话以更为浅显易懂的方式重述:“就是他们在无尽之森辛勤耕作,我们则在璀璨宝石堆中清点财富。懂了吧?”
孟尤点了点头,魔法光环在她的头顶轻轻闪烁,表明她已完全领会了这番话语。
悠悠却皱眉询问:“那么,言归正传,我们的魔法传播塔到底该如何前行呢?”
李景元沉思片刻,说道:“现在,魔法传播塔的声誉已通过幻象时尚展传遍四方,加之前期周芷兰与晓晓两位魔法师不懈的努力,让传播塔收到的任务委托日益增多。加之夏静怡仿佛天降之神,地位日渐尊崇,故而接下的广告与代言皆非凡品。所以我认为接下来你们要做的是如何增加传播塔中魔法师的数量,不仅限于女性魔法师,我们亦可培育一些英俊非凡的男性魔法师。”
悠悠仔细揣摩李景元的话语,觉得颇有见地,但她随即想起由她掌管的魔法宝库,库存似乎并不充裕。她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愁云,闷闷地啃食了一整只魔法鸡腿。
李景元见到悠悠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很想发笑却不敢轻易表露,因为何秀荣同样留意到了悠悠忧郁的表情,在李景元即将失笑之际,她适时地投去了警告的目光。
自始至终,夏静怡未发一言,她一边聆听李景元的建议,一边深思熟虑。
夏静怡开口问道:“李总,突然间多了这么多魔法师,又该如何训练他们施展魔法呢?”
悠悠口中含着大块魔法鸡腿,含糊不清地说:“众多魔法师的报酬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李景元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我并非你们魔法传播塔的一员,所以这些问题只好交给你们解决。我对你们的能力深信不疑,相信你们一定能妥善处理这些事务。”
夏静怡和悠悠默契地撇了撇嘴,齐声发出一声不屑的“哼”。
李景元坦然面对夏静怡和悠悠的轻蔑目光,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做法确实有些过分,但这实属无奈之举。若凡事皆由他一手包办,那么留下她们在魔法传播塔便毫无意义。
这顿饭对他人而言滋味如何不得而知,但对于李景元而言唯有两字“畅快”。因这顿晚餐乃何秀荣专为李景元准备,其中许多菜肴正是李景元最爱。何秀荣、悠悠等人几乎未曾动筷,桌上的美食全被李景元一人扫荡干净。倘若盘子也能食用,悠悠毫不怀疑,李景元定会连同桌上的盘子一同吞下。
近日来,卡伦的日子异常艰难,甚至可以说自他引领海外魔法势力进入国内魔法市场以来,这是他最黯淡的时期...
在遥远的艾斯兰德,一座古老的城市名为诺瑟姆,突然出现了一座神秘的织梦工坊。这座工坊不知何时起,竟然制造出了四灵纹络机,其精细程度与魔法力量竟堪比遥远的奥术帝国,且售价远低于外界同类珍品。
这让一直以价格优势自傲的卡伦倍感压力,他在国内市场上的统治地位正逐渐瓦解。数家店铺的定价已与他自己的铺子无异,昔日的优势荡然无存。
梅头脑望着卡伦坐在办公桌前忧心忡忡的模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宽慰这位好友。他明白,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卡伦独自沉思了一整个下午,夜幕降临时,他与梅头脑简单地用过晚餐。席间,卡伦开口道:“头脑,你觉得我是不是败局已定?”
梅头脑惊愕地望着卡伦,从未见过这般失落的他,平日里的强者形象仿佛一夜之间崩塌。
卡伦见梅头脑沉默不语,眼神愈发黯淡,懊恼道:“这一切都因那可恶的织梦工坊,若非它们突然冒出的新奇设备,我怎会如此狼狈。”
他心中仍抱着一丝希望,期盼着皮特能彻底斩断李景元的资金链,那样他便能凭借自己在中等魔法服饰领域的根基,轻易击碎对方的商业传奇。
梅头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卡伦注意到梅头脑的犹豫,直言道:“头脑,我们之间,何须隐瞒?”
梅头脑凝视着颓废的卡伦,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猜想:“我怀疑,那织梦工坊是李景元布下的诡计。”
“诡计?”卡伦眉头紧锁,不解梅头脑此言何意。
梅头脑解释道:“我认为,这工坊可能早在李景元初来诺瑟姆之时,就已在他的计划之中。待他回归,正值你大举扩张之际,故而工坊的出现才显得如此突兀。表面上看毫无征兆,实则早已暗藏玄机。”
卡伦听罢,虽觉梅头脑的推测有些牵强,却又莫名契合逻辑。这或许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为何织梦工坊能如此迅速地颠覆局面,令他措手不及。
长叹一声,卡伦道:“如此说来,我败得不冤。”
梅头脑拍了拍他的肩,鼓舞道:“我们并未败北,仅是一时失策罢了,何必急躁?”
卡伦听到这话,眼中重燃斗志,抬头望向梅头脑,笑道:“没错,头脑,你说的对,我们只是暂时落败,还有翻盘的机会。”
然而,他随即又露出几分忧虑:“但我们已失去了价格优势,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在幽暗神秘的艾斯兰德大陆,智慧与魔法交织的梅头脑,对着眼前的卡伦,微笑着说道:“卡伦,我们不能再企图走这看似平坦却充满幻象的捷径了,事实已昭示,单凭如价格这般的小计谋,我们如何能战胜拥有众多诡术的李景元?他手中的法术,足以轻易地瓦解我们的计划。”
卡伦感受到今日的梅头脑仿佛汲取了古代智者之灵,话语中蕴含着深邃的真理,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或许,正是这份不同寻常,让卡伦心生敬畏。
卡伦心中泛起疑惑,轻声问道:“那,我们应何去何从?”
梅头脑未曾料想,卡伦竟会如此尊重他的见解。但梅头脑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荣耀而失去理智,他的目光变得深远,缓缓道:“李景元借由一场魔幻般的服饰盛宴,逆转了局势,为何我们不仿效其法,策划一场更加华美的服饰庆典,将我们即将展示的服饰之灵魂,以魔法的形式展现给世人。”
卡伦听罢,未即刻回应,他的双眼仿佛穿透了现实,望向了那座曾见证李景元辉煌的石砌巨殿——市体育场。那里,曾上演了一场服饰与魔法的盛宴。
梅头脑识趣地保持沉默,他深知,此刻的卡伦需要的并非言语的劝慰,而是静谧的空间,以助他思考下一步棋局的落子之处。
皮特听闻悠悠预言般的话语,深信不疑。他未告知任何人,仅吩咐随侍的魔法师准备攀登所需的一切,以及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散发着魔法光芒的血红玫瑰。
满腔豪情的皮特,凝视着城中首座魔力峰峦。此山,以其高不可攀之势震撼皮特,但山的威严无法动摇他欲征服之心。皮特相信,为真爱献身,任何牺牲皆为价值连城。
行前,皮特仔细检查了随身携带的魔力装备,确保无一遗漏,而后满怀信心踏上了征途。他坚信,凭这份无畏的勇气,定能触动夏静怡的心弦。
而作为皮特此次壮举的焦点,夏静怡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李景元那魔法庇护的居所,与悠悠及李月月共度时光,玩起了古老的游戏“召唤巨龙”。不幸的是,悠悠几乎从未取胜,不断重复着召唤,召唤,召唤。
李月月则似乎总能手握胜利之钥,当然,这亦得益于夏静怡和悠悠有意的让步。
卡伦的目光如炬,直视着梅头脑,坚定地说道:“头脑,我已洞悉一切,你所言极是,我们将举行一场服饰庆典,然而,我们必须精心布局,确保这场庆典与李景元的服饰盛典迥异。”
梅头脑望着豁然开朗的卡伦,笑意盈面,他深知若当事人陷入迷雾,即便旁观者苦口婆心,也可能适得其反。
梅头脑颔首赞同:“的确,我们的庆典不仅应与李景元的截然不同,更要于层次上更胜一筹,彰显我们独有的魔法与艺术之精髓。”
卡伦凝视着梅头脑,后者的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藏着古老的智慧。“难道头脑,你已有了妙计?”卡伦好奇地问。
梅头脑摇晃着脑袋,长发如夜色般飘逸,“并非如此,但我的一位兄弟能洞察此局。自从目睹了李景元在水晶宫殿的服饰盛典,他就不断劝说我,也应举行一场。然而,卡伦,你知我心,这般宏大的庆典所需金币,犹如星辰之海,深不可测。”
卡伦颔首,虽未亲历过如此盛典,但他曾见识过何敏那场惊世骇俗的珍宝拍卖,若非何敏的帝国真金难求,她绝不会轻易放手那些珍宝。
然而,卡伦的思绪旋即转向了好友皮特,所有的忧虑如同风中残烛,瞬间消散。他不信皮特的财库会被任何庆典掏空。
卡伦大笑,豪迈地一挥衣袖,“头脑,带你的朋友来吧,皮特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梅头脑闻言,嘴角勾起,对拥有皮特这样的财神爷感到由衷的欣慰。他忽觉今日卡伦的议事厅似缺了什么,猛然抬首,“卡伦,皮特何在?”
卡伦经梅头脑提醒,才意识到许久未见皮特身影。他猜测,“或许仍在他的食肆享受美食?”
梅头脑立即联系皮特的食肆,询问皮特是否安坐其间。
侍者恭敬回应,“尊敬的访客,吾主并未在此。”
梅头脑致谢,挂断通话,目光满是疑惑望向卡伦。
卡伦内心忐忑,担忧皮特遭遇不测,遂联系皮特的贴身护卫吉丽。
吉丽受命于山脚守候,除非皮特下令,否则寸步不离。她对这位因爱迷失心智的主人无奈至极,曾多次劝阻他深夜登山,只为博得夏静怡一笑,但皮特心意已决。
吉丽焦急地注视着皮特远去的方向,已逾半个时辰,心中焦虑难耐。
当卡伦的传讯浮现于吉丽眼前,她欣喜若狂,认为唯有卡伦能劝阻这固执的主人。
未等卡伦发问,吉丽已急切开口,“卡伦大人,唯您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在卡伦记忆中,吉丽始终冷静自持,处变不惊,如今竟显慌乱,定有大事不妙。
卡伦暂时忘却了心中盘旋的疑问,他语气凝重地向吉丽许诺:“何事相求,但说无妨,凡我力所能及,必全力以赴。”
吉丽听到卡伦这般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患难方显真挚情谊。她开口道:“卡伦,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午后,吾主皮特寻访夏静怡小姐归来,却莫名决意夜探幽山,口中不断低吟:‘如此诗情画意,她定会心许于我。’”
卡伦听罢,眉宇紧锁,追问道:“此刻皮特身在何处?”
吉丽遥望皮特隐入山林的方向,答道:“吾主已踏入山中。”
卡伦深吸一口气,再问:“进山多时?”
吉丽估摸着时间,回道:“约莫半时辰矣。”
卡伦暗自告诫自己莫要慌乱,尽力平复心情,缓缓道:“吉丽,速速告知汝所在,吾即刻前往会合。”
“诺。”吉丽将自身位置详尽告知卡伦。
梅头脑望着卡伦愈渐凝重的面色,好奇发问:“卡伦,何事令汝忧心忡忡?”
卡伦深吸数口气,缓缓启齿:“吾等挚友皮特,似中邪般执意夜登峻岭,且禁止贴身侍从随行。梅头脑,今夜恐需吾二人携手,深入山林,确保皮特安然归返。”
梅头脑明晓事态紧迫,颔首应允:“吾知矣,卡伦,速速动身吧。”
卡伦望着梅头脑阔步前行的背影,心中泛起涟漪,此番异国之旅,最珍贵之收获非昔日雄霸中端服饰市场的荣光,实为结识眼前这位看似愚钝之人。
梅头脑浑然不觉卡伦心绪波动,仅是一边引路,一边絮絮叨叨。
皮特辞别助手吉丽,随即踏上登山之旅。然其所携行囊颇重,未行几步,已感疲惫不堪。
皮特环视四周,自言自语道:“于斯等候与峰顶守候,情意无异。且观此山,唯此一道可至顶巅。吾何不在此养精蓄锐,待夏静怡小姐来临,偕行登高,岂非更为浪漫?”言毕,皮特嘴角微扬,自诩智计过人。
皮特摊开铺盖,意欲于山脚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