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家将们得到消息后,很快便推断出,刘禅很可能就隐匿在江陵城的某个角落。
然而,他们却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无人愿意将这个猜测告诉老公羊。
在家将们心中,它早已被贴上了“妖道”的标签。
在三国时期,妖道是被所有人唾弃的存在。
因此,家将们都不愿为老公羊效力。
然而,家将们却又无可奈何地屈服于老公羊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执行它的命令......
于是,众家将只能选择以一种消极的方式来应对这一切。
这种消极的态度,却也成为了刘禅能在城内坚守到最后的主要原因。
......
与此同时,刘封调动桂阳城的三千守军,与零陵太守刘度的兵马在半途会合,汇聚成六千大军,浩浩荡荡地奔袭武陵城。
武陵太守巩志在得知刘封叛变的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他立即向江陵、襄阳告急,同时召集麾下将领,商议对策。
由于刘度掩饰得极为巧妙,巩志此刻尚不知零陵城也参与了叛变。
武陵城议事厅内,刘贤伺机挺身而出,建议道:“太守,如今当务之急,是向零陵城和长沙城求援。”
巩志闻言,连连点头,赞同道:“贤侄所言极是,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务必尽快联系到零陵和长沙的守军,让他们发兵相助。”
刘贤恭敬地抱拳领命。
巩志的目光转向了魏延,命令道:“魏将军武艺非凡,有关羽、张飞之勇。我命令你率领本城的所有守军,抵抗叛军的进攻。”
魏延同样抱拳,大声回应道:“末将领命!誓与武陵城共存亡!”
巩志看着魏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抚摸着胡须,眼中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次日破晓,刘封在城下大声挑衅,其言辞之恶毒,犹如冬日寒风,刺骨而入。
巩志侧目看向魏延,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魏将军,你能否担当此任,斩下这背信弃义之人的头颅?”
魏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嘴角微扬,充满自信:“末将领命!我这就出城,取其首级,献于太守!”
巩志闻言,哈哈大笑,“若真如此,魏将军当为首功!”
魏延不再多言,立即率领精兵出城,提刀直奔刘封而去。
刘封深知魏延武艺高强,因此他并没有任何想要逞能的念头。
他隔着很远便大声喊道:“魏将军,且慢!且慢!慢!慢......呼!”
见魏延于五十步外勒住了马,刘封不禁松了口气。
魏延叫道:“有何遗言?速速道来!”
刘封回答道:“魏将军,荆州我志在必得......”
然而,魏延却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你的遗言?看我斩了你!”
刘封脸色骤变,他急忙掉转马头,疯狂地逃回自己的阵营。
魏延仅仅率领五百精兵,无法硬憾数千敌军,只得无奈地勒住战马,瞪视着前方,大声叫骂:“无耻叛贼!你只有这点胆量吗?若是无胆,何不速速束手就擒,我尚可饶你不死!”
刘封面对魏延的嘲讽,却不以为意,他狡辩道:“魏将军,天下大势,非人力可以扭转,荆州终将落入我手。”
魏延闻言,仰头大笑:“就凭你?也敢妄言天下大势?刘皇叔仁义,不比你强百倍?少主英勇,不比你强十倍?你这种人,真是无耻至极!”
刘封被魏延骂得脸色微变,但他并未因此动怒,反而带着微笑转身,让出身后的人影,轻松地说道:“魏将军,你看看这是谁。”
“零陵太守?刘度!”
魏延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万万没想到,刘度竟会追随刘封一同叛变。
魏延心中泛起疑惑。
刘度是活够了吗?
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顾及一下儿子和后代吧?
突然,魏延的脸色大变,他的目光定格在武陵城的城墙上,那里站着的,正是刘度的儿子,刘贤!
他与巩志并肩而立,目光锐利如刀。
糟糕!巩志危在旦夕!
魏延刚刚转过身,便目睹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刘贤无声无息地来到巩志的背后,出其不意地一刀刺入巩志的胸膛。
巩志痛苦地大口吐血,他艰难地转过头,眼中满是对刘贤的愤怒与绝望,却已无力回天。
他只来得及狠狠瞪了刘贤一眼,便失去了生命。
城墙上的守军们惊愕不已,正当巩志的亲兵拔刀欲杀刘贤时,数倍于他们的敌军突然出现,将这些亲兵团团围住,无情地屠戮殆尽。
剩余的守军失去了领袖,斗志瞬间消散。
毕竟,与其英勇战死,不如暂且忍辱偷生。
谁当太守不是当呢?
武陵城如此轻易就易主了,远出乎魏延的预料。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马背上,沉默不语。
此刻,刘封再度诱惑道:“魏将军,有何感想?如今,我已成功夺取三座城池,明日便将对长沙城发起突袭。待长沙落入我手中,整个荆南,都将归我刘封所有。”
魏延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审视着刘封,仿佛在看一个狂妄的傻子。
就这样一支乌合之众,也敢妄言反抗?
刘封莫非是疯了不成?难道不知道天高地厚吗?
好好地当个义子,享受安稳的日子不好吗?
为何非要执念于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见魏延默然不语,刘封加大了筹码,诱惑道:“魏将军,或许你还未听闻,孟达将军已占据江陵城,刘禅很可能已经被诛杀了。”
“这不可能!”魏延的情绪瞬间爆发,“这绝对不可能!”
在这一刻,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率领兵马冲向江陵,拯救少主于危难之中。
刘封趁机诱惑道:"魏将军,若有朝一日......我封你为大将军!"
魏延的表情瞬间凝固,刘封的想法实在太大胆了!
这简直就像是在白日里做梦!
然而,魏延想起少主之前的嘱咐,强压下心中的惊讶,装出兴奋的样子问道:“此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