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晁仪桓变脸,邬少轩突然从晁仪桓身边跳开,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脸惊愕的盯着着晁仪桓。
“你、你不喜欢女人?”
对于沐心渝的玩笑,晁仪桓早就领教了,甚至还回应过沐心渝的玩笑。
但沐心渝是沐心渝,沐心渝怎么说他他都可以忍受,而眼下邬少轩的反应,可是直接叫他黑了脸。
见他目光阴仄仄的瞪着自己,邬少轩又往后退了退,“大王子,少轩可是正儿八经的男人,我讨好你只是为了以后的生意,可没打别的主意,你可不要误会。”
晁仪桓俊脸都快黑沉锅底了,捏着拳头咬着牙道,“本王子对你没兴趣!”
沐心渝‘哈哈’大笑,从桌上拿起一只肉包给邬少轩砸过去,“你乱说什么呀,没见我是跟大王子开玩笑吗?”
邬少轩敏捷的接住肉包,眯着眼把晁仪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嘿嘿’道,“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眼见女儿口无遮掩的惹事,沐川廉拉长着脸斥道,“渝儿,事关大王子名声和清誉,岂可胡言乱语?”训完女儿,他起身朝晁仪桓拱手作揖,“大王子,是我管教无方,还请你恕罪。”
晁仪桓紧抿着薄唇,眸光很没好气的朝某女射去。
沐心渝还想再说什么,沐川廉突然拧起她的后衣领,像老鹰拧小鸡一样拧着她就往不远的卧房去。
踹开门,放她进门槛。
‘砰’!
关上房门。
“你就知道惹是生非!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放屁吗?给我闭门思过,敢出来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房门内。
沐心渝欲哭无泪,拍着门板委屈喊道,“爹,我哪错了呀?我又没乱跑乱跳,你凭什么还要关我?我就跟大王子开个玩笑而已,他都不在意的,你生什么气嘛!”
外面,邬少轩瞧着沐川廉转身,立马道,“大王子、将军,我还要去布置新房,就先退下了。”
说完,他撒开腿冲跑出去,一眨眼就出了清昕院。
晁仪桓唇角抖了抖。
见沐川廉绷着一脸大胡子朝他走来,他温然笑道,“将军何必如此严厉?”
沐川廉又拱手朝他拜了一拜,“大王子,小女都叫王爷惯坏了,得罪之处,还请大王子恕罪。”
晁仪桓抬眸看了看那扇房门,眸底深处暗闪过一丝心疼。
“将军言过了,王妃乃性情中人,我知她是与我玩笑,自不会与她计较。”
“大王子,早就听说你棋艺精湛,不如我们去前院下一局如何?”沐川廉突然改了话锋邀他下棋。
晁仪桓下意识的又朝那扇房门看了一眼,然后闪着眸光笑了笑,“将军过奖了,我棋艺一般,若是将军不嫌弃,我欣然作陪。”
“大王子请。”沐川廉一改严肃脸,扬着大胡子热情引路。
“将军请。”
等他们一走,沐心渝打开房门,探出脑袋跟做贼一样四下查看。
周嫂就在门旁,一看她冒出头来,忍不住失笑,“王妃,将军带大王子去前院了。”
沐心渝立马挺直腰板,抚着肚子跨出门槛。
“我爹真是的,管得也忒宽了!年轻人在一起,开点玩笑算什么嘛,都跟他一样死板,那还有什么乐子可言?”
“王妃,将军都是为你好。”周嫂安慰她。
“要不是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我才不搭理他呢。”沐心渝无奈的笑了笑。
“王妃,奴婢有一事忘了禀报,今早萧大人来过,说是想见二王妃,将军怕吵着你睡觉,就让奴婢去打发了他。”
“哼!”提起萧艺博,沐心渝就满脸嫌弃,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沐川廉拉下脸给她这个女儿当管事,那是出于满满的父爱。
可萧艺博拉下脸纠缠萧梦凝这个女儿,完全就是势力所驱。
同样是爹,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对了,王妃,听说那段氏被萧艺博贬成了下等奴妇,每日都做最累的活,连吃的都是馊食。”周嫂又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
“是外面的人传的?”沐心渝微微挑眉。
“不是,是府里负责采办的阿虎说的,他出府采办的时候遇上了萧家的张管事,张管事告诉他的。”
“呵呵!”沐心渝笑得意味深长。要是外面传开的话,或许她会信,像这种渠道听来的消息,她信了那就是傻子。抚摸着有些还不太显怀的肚子,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我爹看得紧,我真想去萧家‘看看热闹’。”
周嫂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有些惊讶,“王妃,你的意思是萧大人并没有真正让段氏下堂?可那日他们在我们府外闹得那般难堪……”
沐心渝见她不信,也没多做解释,只笑道,“是真是假终究会有答案的,咱们等着看热闹便是。”
见她如此笃定,周嫂也适时的打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二王爷和二王妃还没从他们府里搬出去,这些热闹总归能看得着的。
“王妃,今日天色好,奴婢陪你去花园走走吧。”
“好。”
……
华丽的寝宫内。
听陈嬷嬷禀完消息,吕玉诗突然‘哈哈’笑起来,“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本宫原想着从晁仪桓身上下手,没想到却套住了那姓邬的小子!”
“娘娘,那邬公子现今在济陵王府做奴,若方莺莺与他成亲,那可比我们派多少人去济陵王府都管用!”陈嬷嬷得意的笑道。
“是啊,哈哈!”
“娘娘,方莺莺派人来问,您还有何吩咐?”
“先就这样吧,让她等着出嫁便是,待进了济陵王府再做打算也不迟。顺便派人给大王爷说说,让他近来也别再去济陵王府,多按耐一阵子,对我们有好处。”吕玉诗收住笑,严厉的叮嘱道。
“是。”陈嬷嬷躬身应道。
“你且去忙吧。”吕玉诗转身,拖着高贵典雅的凤袍朝内室而去。比起前两日被禁足的怒火,此刻的她眉眼唇角皆不由得的高扬,真是说不出的愉悦和得意。
布局了那么多次,这次虽出了些意外,可却让她最为满意。
至于乔悠然那边,她提都不愿提,不是因为怕,而是压根就不屑。一个仗着儿子才得宠的妃子,除了耍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有何大能耐?
待除掉秦戊夫妇以及他们的孩子,这风麟国还有什么不是她儿子的?司徒铭辛那里,没了济陵王,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