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郊一处大庄园内。
一场火热的缠绵刚落下幕。
萧梦凝还没平息下来,察觉到身上的男人又有了拔头的趋势,忙把他推开,羞恼无比的瞪道,“你还有完没完啊?说带我出来玩,就是玩这事吗?”
事到如今她才发现他有多胡来,就跟一头喂不饱的狼似的,除了这种事还是这种事!
司徒铭辛被她推下身,他非但没恼,还咧着坏笑不知餍足的把她连人带被抱到了腿上。
“那两年不该冷落你,我这不是想好好弥补嘛。”
“你这叫坏!坏透的坏!”萧梦凝气得龇牙咧嘴。
可惜她脸蛋通红,一双大眼还带着欢爱后的迷离水光,她自以为的气恼落在司徒铭辛眼中,非但没一点震慑力,反而觉得她此番样子是又娇又媚。就算是想打他,但她双手双脚都被困在被子中,被他铁箍般的手臂紧抱着,活脱脱像个大蚕茧,硬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坏又怎样,你敢说一点都不喜欢?”司徒铭辛厚颜无耻的低下头咬她耳朵。
“……哼!”萧梦凝羞得只能往被子里缩。
司徒铭辛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说他们成亲几年了,就单说最近,他可着劲儿的取悦她,可任凭他做再多她还是放不开。
这种事不是习惯就好了嘛,真不明白她脸皮怎就那么薄!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明明他是想好好‘教导’她,结果自己反倒跟灌了情药似的迷在里头无法自拔。
他承认他以前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来没在哪个女人身上用过半分心,偏偏在她身上,自己怎么都不知足,还给折腾出瘾儿来了。
“好了,不折腾你了,赶紧出来。”他像剥粽子一样拔开被子,看着她满身自己留下的‘烙印’,他更是笑得像打了胜仗似的,忍不住又把她压在床上又亲又揉。
“司徒铭辛……你个无赖……唔……”
“再来一次,就一次。”
某爷的‘一次’,当两人穿戴整齐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坐在梳妆台前,萧梦凝对着铜镜里那个正为自己盘发的男人咬牙切齿,哪怕他很认真的在给自己盘发,而且盘的发髻也很让她满意,可瞧着他那张可恶的脸,她就一肚子火。
“凝儿,你看为夫盘得可喜欢?”司徒铭辛弯下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对着铜镜笑得就像自己变美了似的。
“哼!也不知道给多少女人盘过发,谁稀罕!”萧梦凝别开头,一想到他这些娴熟的动作曾是因为别的女人练就出来的,她心里就有些闷痛难受。
“乱说!”司徒铭辛绷起了俊脸,把她脸蛋扳向自己,难得严肃的瞪着她,“这些都是我跟五皇妹学的,早几年五皇妹远嫁的时候,还是我为她梳的发,你要不信可以去问秦戊。除了你和五皇妹,我没摸过任何女人的头!”
“真的?”萧梦凝心里那股闷痛瞬间化散,黑沉沉的大眼仁里也又泛起的亮光,还下意识的抬起头摸了摸他盘的发髻。
“以后别再乱说气话,不然有你好看!”司徒铭辛很是郁闷。动不动就提他过去,分明就是给他添堵。
萧梦凝咬着唇,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哪怕看着他跟那些小妾亲亲我我她都毫无波澜,可现在仅是想想心里都刺痛刺痛的。
有时候想得多了,她还忍不住想哭。
就像现在,明明他们好得不能再好了,但她鼻子发酸喉咙发紧,恨不得抱他大哭一场。
“看看这支蝶簪漂亮吗?”司徒铭辛突然将她脸蛋又转向铜镜。
萧梦凝使劲儿的眨掉眼眸中的水气,才看清楚镜中的自己。
他把她打扮得很漂亮,是从来没有过的漂亮,漂亮得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他为她描的眉像柳叶般轻细柔美,他为她上的胭脂水粉轻薄如霞,让她白皙的脸蛋像盛开的芙蓉娇艳欲滴,那被他偷偷插入发髻中的蝶簪精致亮眼,坠着的两粒金珠俏皮可爱,像一只蝴蝶在花丛中追着两颗小球翩翩起舞,她不知道他怎么会选择这样式的簪子,但不得不说她很喜欢。
“喜欢吗?”司徒铭辛又将俊脸贴到她耳边。
“嗯。”萧梦凝点了点头,眼眸中又晃出了水光。
司徒铭辛假装没看到她感动的样子,将她从妆凳上牵起,抬脚就往外走,“走,今日我们去萧家。”
闻言,萧梦凝不由得皱起眉。
“去萧家做何?”她不想去,一点都不想看到萧家的人。
“成亲近三年,为夫还没陪你回过门,今日为夫陪你回门。”
“……”
……
自从那日去济陵王府见过女儿后萧艺博就称病告假。
跟段氏大打出手,养伤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完成司徒玉鸿交给他的任务,根本不敢去向司徒玉鸿复命。
这两日他都有去济陵王府,可都被告知女儿不在府中。
他是又急又气,完全没想到这个女儿恨他到如此地步,更气这个女儿的绝情,简直是一点都没把他当成父亲!
傍晚,就在萧艺博想着要不要再去一趟济陵王府时,突然管家来报。
“老爷,二王爷和大小姐来了。”
“他们来了?”萧艺博很是意外的从太师椅上惊起。想到什么,他眉头一皱,忙对管家下令,“快去后院告诉夫人……”
还不等他说完,管家就急着将他打断,指着后院的方向,“老爷,二王爷和大小姐已经去后院了!”
“什么?!”萧艺博脸色大变,拔腿绕过书桌冲出书房往后院的方向跑去。
后院。
段氏正睡在床上,一名丫鬟半跪在床边喂她喝药。
喝完药,还不等丫鬟起身,段氏就厉声道,“去问老爷,我何时能回主院!再不让我回主院,我让他一辈子都见不着小少爷!”
丫鬟颤颤惊惊的起身,小声应着,然后朝门外退去。
就在她刚退出房门转身时,猛然瞧见身后多了一男一女,吓得她一哆嗦,手里的药碗瞬间落在地上,‘啪’一声摔了两片。
待看清楚面前衣着华丽的女子时,她忍不住惊讶的叫了起来,“啊!大……大小姐!”
“你什么东西,敢对着爷的女人鬼叫!”司徒铭辛一脚踹出去。
“啊!”丫鬟又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她接连的叫声引来了后院的其他人。
司徒铭辛没来过萧家,萧家的这些下人们也没机会见他这位姑爷,但萧梦凝这位大小姐他们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眼下瞧着萧梦凝出现,且她身旁的男人还口口声声道‘爷的女人’,不用他们问也都知道了,这位爷究竟是谁!
“小的拜见二王爷!拜见大小姐!”
“奴婢拜见二王爷!拜见大小姐!”
很快,地上跪了十几人,连那些正忙活的下人都丢了手里的活战兢兢的过来行礼。
司徒铭辛扫了一圈众家奴,突然邪恶的朝某扇房门看去,“听说萧家多了一名贱奴,这贱奴在哪,怎不出来给爷行礼?”
“二王爷!”萧艺博气喘吁吁的出现,连头上的汗都顾不上擦掉,拱手就迎道,“不知二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我这就让人准备酒菜招待二王爷,还请二王爷移驾前院。”
“岳父大人,不需要如此客气,我今日陪凝儿回萧家,不过是想看看那个贱奴罢了。”司徒铭辛似笑非笑的,说邪恶也罢,说阴阳怪气也罢,反正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邪傲的劲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来捣乱似的。
“二王爷,那贱奴不值得你们记挂,难得你们回来,应当好好玩耍。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去玉凝院,时候不早了,你和凝儿先休息。”萧艺博一脸的热情,说着就要招管家过来。
“玉凝院?”司徒铭辛一双桃花眼挑得老高,随即朝萧梦凝问道,“凝儿,你出阁前住在何处,为夫认生,你带我去你闺房,今晚我们就住那。”
“我就住在……”萧梦凝指了指右方。
然而,她还没说完话,萧艺博就笑呵呵的打断她,“凝儿,你的玉凝院爹一直有让人打理,你快带二王爷去吧。”
萧梦凝转身面朝他,眼神很是冷漠,“我在萧家住了十五年的马棚,什么时候马棚改成玉凝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