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诗诗的衣服也乱七八糟的。
地上,血迹斑斑。
老天爷啊!
这玩得也太邪乎了吧?
胡三赶紧清了清喉咙。
转身过去,把医药箱递给朱寿。
朱寿瞧着胡三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又回头看了看两人的姿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你脸红个啥劲儿!我是在给她吸毒血!她中毒了!”
胡三一听,连忙点头说:“哦!那,朱大人,您先忙着!我去别的车厢看看!”
朱寿也懒得细说了,摆摆手说:“去吧!”
说完,朱寿立刻打开医药箱。
这里面有他自己配的酒精,
能消毒杀菌。
不过,会让李诗诗很遭罪。
于是,朱寿拿起透明的酒精,对李诗诗说:“待会儿可能会很痛,你忍一忍。”
李诗诗咬紧牙关,声音怪怪地说:“真……真会很痛吗?”
朱寿点点头。
李诗诗慢慢伸出一只手,说:“我,我喜欢抱着点什么。”
朱寿转头看了看,也没啥适合她抱的,索性耸耸肩,说:“那就抱我吧。”
“嗯。”
说完,朱寿立刻往李诗诗的伤口上倒了些酒精。
下一刻,李诗诗的脸色从红润变得煞白!
一把抓住朱寿!把他搂进怀里!一口咬住朱寿的肩膀!紧闭双眼,拼了命地不让自己叫出来!
“啊!!!”
车厢里,没传来李诗诗的惨叫,反倒是朱寿的惨叫响了起来。
躲在隔壁车厢的胡三听得云里雾里的。
“朱大人怎么叫得这么惨?不是应该李小姐大叫吗?”
想到这儿,胡三探头往车厢里望了望。
不望还好,这一望!
胡三眼睛猛地一缩!
大喊起来:“我的妈呀!这些人竟然用了尸毒!李小姐尸变了!”
喊完,胡三立刻拔出小刀!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朱寿扭头,一脸痛苦地摆摆手,说:“你干啥!想害本官不成?”
胡三一听,愣在原地,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干嘛,更不懂朱寿和李诗诗在搞什么名堂。
过了一会儿,李诗诗满头大汗,松开了朱寿的肩膀。
朱寿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还在流血!
这牙印,看得胡三心惊胆战。
胡三打了个哆嗦,又看了看李诗诗的伤口,这才恍然大悟。
他也是练武之人,平时受点伤很正常。
疗伤的时候总是很痛苦。
特别是独自一人在野外,为了止血,往往会用烙铁封住伤口。
这个过程中,他们这些练武的人为了避免叫出声,常常嘴里含着东西,疼了就狠狠咬一口。
可是……
这李小姐和朱大人……
竟然咬人……
胡三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完,转身走了。
胡三走后,李诗诗躺在地上。
这时候,她真是连一丝力气都没了,彻底虚脱了。
她眼神迷离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虽然还没昏过去,但也差不多了。
朱寿见状,掏出手帕,擦了擦李诗诗额头上的汗。
然后又从医药箱里拿出特制的纱布,上面敷了些草药,给李诗诗包扎了伤口。
伤口其实不深,说实话,还不如李诗诗那一口咬得深。
但血却一直流,可见那毒有多厉害!
一切安排好后,朱寿抱起李诗诗,把她放在了私人车厢的床上。
还帮她脱下了沾满血的衣服。
李诗诗虽然醒着,但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只是红着脸,用微弱的声音说:“别……别……朱……朱大人……”
“别……别看……”
朱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帮她脱光衣服后,直接给她盖上了被子,还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李诗诗身边。
等她醒来再穿。
说实在的,李诗诗身材再好,自己再怎么饥渴,也不可能对一个满身是血、差点丧命的女人感兴趣。
安顿好李诗诗后,朱寿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李诗诗旁边的椅子上。
一边喝茶,一边望着窗外。
那兄弟会的人,手段真是狠毒。
竟然卑鄙到在武器上涂毒!
这种行径,让朱寿恨得牙痒痒!
皇上不敢动兄弟会,哼!我朱寿敢动!
此时,兄弟会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和一个千古奇人结下了梁子。
后世,当人们翻阅历史时,会惊讶地发现,曾经不可一世的兄弟会,连皇上都不敢动的江湖势力,竟然被一个名叫朱寿的小官给灭了!
到了深夜,子时。
火车缓缓停在了开封府火车站。
开封府的繁华,不用多说。
这里曾是北宋的京城,即便过了几百年,历经无数战火,这里依然繁华不减!
与应天府的繁华不同。
开封府的繁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尽管到处都是泥泞小路,但这古色古香的气息,让人流连忘返。
开封府没有宵禁。
即便是子时,主要的市集依旧热闹非凡。
而此时,又临近元宵节,满天的孔明灯,点亮了整个夜空!
朱寿他们并不急着下车。
打算等李诗诗的伤势好转些再出发。
专列就停在开封府火车站的一条备用轨道上。
火车里,同样灯火辉煌。
这时,胡三敲了敲门。
朱寿拉开一条缝,一脸严肃地看着胡三问:“怎么了?”
“朱大人,微臣建议,还是先请本地官府的人来,让他们派几个人守着。”
“兄弟会的人,恐怕还会在开封府动手。”
“这次,恐怕他们会来更多人。”
朱寿一听,觉得有道理。
兄弟会的人两次失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朱寿点点头说:“好!你派个列车员去,你别去了,李诗诗现在昏迷不醒,正需要你。”
胡三点点头说:“没问题。”
没过多久,本地官府的人听说工部侍郎来了,还遭遇了暗杀,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