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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殉葬太妃VS无情风流皇帝37
    虞瑶在正殿中坐定,稍作思索后,便吩咐琥珀去将那两个老嬷嬷请来。

    一个姓李,一个姓张,都是宫中的老人,听说经验丰富,皆曾伺候过先帝嫔妃平安生产。

    也都是狗皇帝的人,完全可以大胆放心的用,就是说话得小心一点。

    不多时,两个嬷嬷来到殿中,恭敬地行礼道:“见过沁贵嫔娘娘。

    眼神都透着沉稳和智慧。

    虞瑶轻抚着榻上的金丝软枕,目光看向她们,温声道:“二位嬷嬷,本宫初来乍到,又身怀龙裔,诸多事宜还需二位多多费心。本宫听闻二位皆是伺候过数位嫔妃平安生产的,心中甚是安慰。”

    妇人怀孕生子,其中有什么禁忌她一清二楚。

    可这到底是后宫,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想弄掉她的肚子,甚至期盼着她一尸两命。

    她不可能时时刻刻提防着,难免有疏忽大意之时。

    这时,就需要身边的人警醒一点。

    李嬷嬷上前一步,躬身道:“贵嫔娘娘言重了,老奴与张嬷嬷定当竭尽全力,护娘娘与龙胎周全。宫中之事,错综复杂,娘娘若有任何不适或疑虑,尽管吩咐便是。”

    张嬷嬷也附和道:“是啊,娘娘,这杏花宫虽偏远,却也清净,利于安胎。老奴们会仔细打点一切,确保娘娘的饮食起居皆无虞。”

    虞瑶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本宫知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尤其是近日来,本宫有孕之事,怕是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吕妃,便是其中一位对本宫怀有敌意之人。”

    吕妃早已恨毒了她,几次都想对她下手,只不过都没有找到机会。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现今,吕妃得知她有孕,肯定会再找机会下手。

    她之所以是特意提及吕妃,只是想让两人警醒一点,别着了对方的道。

    李嬷嬷闻言,眉头微皱:“吕妃?此人向来善妒,娘娘需多加小心。老奴会安排人手,加强宫中的守卫与巡逻,确保无人敢轻易靠近。”

    张嬷嬷则补充道:“娘娘,除了外在的防范,内心的平和亦是重要。您需保持心情愉悦,切勿为琐事烦忧,以免动了胎气。”

    孕妇最忌多思忧虑,或是情绪激动大怒,如此反而不利龙胎。

    虞瑶自然明白,眼底闪过几分感激:“多谢张嬷嬷提醒,本宫明白,自会尽量保持心情平和。”

    李嬷嬷与张嬷嬷对视一眼,齐声道:“娘娘能如此想,老奴们就放心了。娘娘若有吩咐,随时传唤老奴们。”

    虞瑶微微点头,吩咐琥珀每人赏了十两银子,便让二人退下。

    沁贵嫔搬去杏花宫一事,这么大的动作,后妃想不知道都难。

    但也都没有放在心上,住那么远,以后想见皇上一面都不容易。

    但人家到底怀了龙种,这孩子要是平安生下来,就算没有皇上的恩宠,以后的日子也能过的安稳。

    说到底,在这后宫,孩子才是一切。

    想到这里,后宫嫔妃不免嫉妒起来。

    虞瑶在杏花宫中安顿下来后,日子过得既平静又安稳。

    每日就窝在宫里养胎,无聊就看看话本,散散步,和身边的人唠嗑,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景帝有空会过来看她,只是每次都会先去沉香殿看云贵嫔,看完云贵嫔后,再过来看她。

    最后去看舒贵人。

    连带着云贵嫔和舒贵人二人都多了几分恩宠。

    就好像景帝是特意去看三个孕妇。

    这一幕,落在后宫嫔妃的眼里,都觉得皇上是为了孩子才去看她们。

    云贵嫔和舒贵人两人在怀孕前,可是完全没有恩宠的那种。

    这怀上龙种,连恩宠都多了不少。

    皇上去看她们,不是为了孩子,还是能为什么?

    整个后宫,突然掀起了一股喝坐胎药的热潮。

    后宫嫔妃为了能够怀上龙嗣,那坐胎药一碗接着一碗的往肚子里灌。

    导致景帝走到哪儿都一股子药味,让他闻着极不舒服。

    他索性便不入后宫,夜里直接把后妃招到太和殿去侍寝。

    柳梦烟一枝独秀,后宫嫔妃无人可以比肩。

    那恩宠远远的甩了后宫嫔妃一大截。

    一个月里,基本有大半个月是她侍寝。其余的日子,才会分给后宫诸位嫔妃。

    导致整个后宫怨声载道,咒骂连连。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和柳梦烟一起入宫的新人,也都陆陆续续侍寝。

    可除了江南才女苏婉儿有两分恩宠外。

    其余的新人在初次侍寝后,便被景帝都抛出脑后,再也没翻过牌子。

    杏花宫。

    虞瑶虽处于偏远之地,但也到底在后宫之内,有关姝婕妤的如何得宠的种种传闻,如同春风中的柳絮,无孔不入的飘进她的耳中。

    她本来就不喜欢狗皇帝,狗皇帝宠幸谁,她都不在意。

    再说,她也知道狗皇帝是拿柳梦烟当自己的挡箭牌,心里就更不在意。

    每日就安心养胎。

    琥珀和琉璃起初还担心娘娘听见这些会心里不舒服,可随后,再发现娘娘完全不在意时,又是放下心来。

    后宫之中,嫉妒如同暗流涌动。

    姝婕妤的美貌与恩宠,无疑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曾在选秀时与她一同入宫的新人,或是早已在宫中站稳脚跟的嫔妃,无不暗自咬牙,心生嫉恨。

    她们聚在一起,言语间尽是对柳梦烟的讽刺与贬低,仿佛只有贬低她,才能减轻自己内心的嫉妒与不甘。

    “哼,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陛下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看她能得宠到几时。”

    一位嫔妃酸溜溜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屑。

    “是啊,陛下虽有风流之名,但对她也未免太过宠溺了些,简直是将整个后宫的恩宠都给了她一人。”

    各种嫉妒之言弥漫后宫的每个角落。

    夜深人静,太和殿内灯火通明,却掩不住一丝压抑和冷漠。

    这一夜,景帝翻的依旧是柳梦烟的牌子。

    柳梦烟被宫人引领至殿内,一袭粉色薄纱,身姿曼妙,面上挂着妩媚至极的笑,心中却是苦涩无比。

    没人知道,她最害怕侍寝,但同时又盼望着能够侍寝。

    害怕是因为,夜里她是皇上的“玩物”,让她感觉屈辱。

    可若是不侍寝,那么她又将会失去皇上的恩宠,没有皇上的恩宠,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景帝斜躺在龙塌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翡翠珠子,眼神在柳梦烟身上游走,带着几分玩弄。

    “过来。”

    他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却听不出丝毫温情。

    柳梦烟乖巧的走进。

    景帝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着玩味的笑,“你可知道朕为何独独宠爱于你?”

    柳梦烟心中一紧,面上笑的更加妩媚,抬头看向景帝,“皇上厚爱,婢妾惶恐,婢妾不知皇上为何独独宠爱于婢妾,许是婢妾有幸,得蒙上天眷顾,生了一副好样貌,能入皇上的眼。”

    她微微仰起头,唇色水光潋滟,绝美的容颜在灯火下更显动人,眉如远黛,肤如凝脂,眼波流转间,烟波浩渺。

    景帝看着她那绝美的面容,眼神变得幽深了起来,“你只说对了一半。”

    “啊?”

    柳梦烟迷惑的眨了眨眼睛,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长得够美,皇上才会宠爱自己。

    “容貌只是其中之一,你聪慧又有才情,也能够忍下屈辱伺候朕,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般刻板,可你终究差了一点。”

    景帝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认真的说道。

    柳梦烟蹙眉,心中了然又疑惑,“敢问皇上,婢妾差了哪一点?”

    为了伺候好这个男人,她几乎打破底线和三观,做了很多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至极的事,犹如低贱的青楼妓子般,只为取悦他。

    景帝微微凝视着她,眼眸深邃如渊,并未回答她的话。

    只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动作粗鲁,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他的眼中没有爱意,只有对权力的掌控和对美色的贪婪。

    柳梦烟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哭,甚至要强颜欢笑,用尽一切手段讨好面前的帝王。

    如此,才能在后宫求得一丝生存的空间,乃至攀上权力的巅峰。

    “梦烟,你可曾怨朕?”

    景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似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柳梦烟。

    柳梦烟心中一紧,面上却笑得更加妩媚:“婢妾不敢,婢妾能得皇上垂怜,已是三生有幸,怎敢有丝毫怨言?”

    景帝冷笑一声,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仿佛在发泄着某种情绪:“不敢?这后宫之中,又有几人敢在朕面前说真话?”

    唯独那个女人敢,还肆无忌惮的骂他狗皇帝。

    柳梦烟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她明白,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讨好景帝,又能保全自己。

    于是,她轻轻推开景帝,跪坐在一旁,语气诚恳:“皇上,婢妾虽为嫔妃,但亦有七情六欲,偶有烦忧。只是婢妾深知,皇上乃天下之主,肩负社稷之重,婢妾不敢以私情扰之。”

    景帝神色稍缓,他看向柳梦烟,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倒是聪明,懂得进退。”

    柳梦烟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婢妾不过是后宫众多女子之一,若不学会自保,又怎能在这吃人的地方生存下去?”

    景帝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起来吧。朕今日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虽容貌美若天仙,也知情识趣,曲意逢迎的讨好,可总感觉差了些滋味。

    柳梦烟不知景帝心思,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