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荣甲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尘水韵的胳膊。
这一幕在李沧源的意料之外,调查结果变成正面冲突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瞬间施展冰封术冻住了汪荣甲的手臂。
拥有灵蕴实力的汪荣甲手上绽放出低沉的黄色光芒,轻松震碎冰层,怒声道:
“你他妈谁啊?敢坏老子好事!”
“不想活了是吧?”另外几名多荔乡乡民也围了过来,气势汹汹。
一般这个时候都是自报家门,说出背后的势力,李沧源却是冷笑一声,对店小二说道:
“你们不管管吗?”
店小二陪笑道:“几位大爷!”
“去你的,我就是喝个酒怎么了?你没有看到是他先动的手?”
“小子,今天要不这娘们留下,你走,要不然你们都留在这里。”
“这里可是辰田县,这儿的衙役我都认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们是天岚军的人,会怕一个小小的衙役?”
汪荣甲伸出手就要摸尘水韵的下巴,吓得尘水韵躲到了李沧源的身后。
尘水韵的反应更加激发了汪荣甲的兽性,他高兴的恨不得就地把尘水韵给办了。
从小到大尘水韵就没有学过战斗的法术,也没有正儿八经的战斗过,心里有数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它不想给李沧源惹上麻烦,悦耳的声音哭兮兮的道:“主人你走吧,不用管我。”
女子可怜的模样最能让人产生保护欲,一旁桌子的中年男人出声道:
“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
“那老子欺负你可以了吧。”
汪荣甲一脚踢翻了他的桌子,继续道:
“现在开心了?”
男人脸色大变,和同伴离开了酒楼。
老板干看着,也不敢惹事,只能让店小二先去衙门喊人。
镇子只有这么大,喊过来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
这时还有两桌客人也害怕被波及,转身就要走。
老板急坏了:“还没给钱呢!”
“我们都没吃完饭啊,不走要被打了。”
另一桌的人丢下一个银灵币就走,不过看他桌上的菜,顶多算是付了一半的饭钱。
“几位大爷,我店里的客户都跑完了,这这这,不能这样啊!”
“他们跑与我何干,老子跑了吗?老子赖了你的饭钱吗?”
脸蛋尖长的马建笑呵呵的道:“这个年轻人赔呗,不是他动手,也不会闹成这样。”
马建和汪荣甲同时坐到了李沧源的桌子旁,汪荣甲狠狠一拍桌子,大喝道:
“就是你小子害我失了酒性,给爷跪下。”
李沧源直面对方凌厉的目光:
“你们这帮恶徒,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也不怕遭到报应。”
“哎呦,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们遭到报应?”
汪荣甲对准李沧源的脑袋挥出一拳,李沧源寸步不让,施展叠破拳打出一道印记,但是手臂在对碰下发麻,指节更是红了一大块。
“这小子还有些实力,怪不得这么嚣张,你是哪个家族的?”
“这就跟你们没有关系了,我只想安静吃个饭,不想惹事。”
汪荣甲双手一抬,将桌子掀翻,桌上的碗筷全部掉落在地,哐啷发响。
“老子要你吃,给我跪下来舔着吃。”
众人里年纪最大的牛富永见李沧源如此镇定,心底在打鼓,这小子难道有什么后手不成?或者有了不得的身份背景?
他劝道:“好了,都有不对的地方,安心吃完饭就走吧。”
汪荣甲可不干,张开双臂就要抱尘水韵。
李沧源打出一拳,在双拳相撞时引爆印记。
汪荣甲甩了甩手,集聚灵力就要施展战技。
眼见冲突加剧,李沧源指了指尘水韵,道:
“不是我不让你抱,但是你知道它的本体是什么吗?”
“是什么?”
“一只花蜥蜴。”
李沧源回过头对着尘水韵眨了眨眼,它当即会意,变成了一只有人类大腿大小,一身长着如岩石疙瘩一样的粗糙皮肤的大蜥蜴。
汪荣甲被吓得连退三步,酒都醒了一半,完全无法把眼前丑陋的不忍直视的蜥蜴跟刚刚的大美人联系在一起。
“不可能,不可能,本体怎么会是丑陋的蜥蜴呢?”
“现在你还下得去嘴吗?知道你不信,但是它就是这样的。”
“小子你是不是耍我?我不信那么漂亮的美人本体是蜥蜴,我要揍死你。”
蜥蜴吓得钻进了李沧源的衣服里,李沧源感受到的触觉是毛绒绒的,而不是冰冷的蜥蜴触感,看来它的换形并不能全玩变成蜥蜴,但是它却能完全变成人类,可见它为了变成人类下了多少苦功夫。
李沧源一个后跳躲过一拳,来到了街上,此时街上站了不少围观的人。
汪荣甲见人太多,正要放弃打斗,三个衙役赶来了。
“是谁闹事?活的不耐烦了。”
“误会误会,是这个小子先动的手。”
“对,我们是受害者。”
老板见衙役来了,说话硬气了不少,将几人挑衅女子,踢踹桌子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大喊着要他们赔钱。
“都是误会,我们愿意出钱,我们有没有逃单。”
衙役可不管这些,押着几人就往牢房里走去,不过先动手的李沧源也没有幸免,同样被抓了起来。
进了监牢后,汪荣甲大声喊道:
“我们是天岚军的人,我大哥是天岚军步军翼尉石世豪,等会儿我们还要办事,要是延误了军机,你担待得起吗你!你们快放了我们。”
“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我就当你在放屁,先压起来。”
“你们不能关我们,我们还要收账的!”
其中一个衙役单独问向李沧源,道:“说吧,为什么要惹事?”
“我是被迫的,他们调戏我女人,我才还手。”
“那就是你先动的手,那些桌椅板凳,你就赔偿个两千铜灵丝吧。”
李沧源简直不敢置信,指着他们道:“那他们?”
“我自然也要找他们要,弄坏东西就得赔。”
李沧源这时搞清楚了,这些衙役分明是要两份钱,赔一份,另一份要塞自己腰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