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迟,你应该真的不会控牌吧。”
季寒舟都想笑出声了,封栖迟这运气他还是头一次见,好到极致和差到极致的运气他都有,发挥完全不可控,不管是谁发牌都是这样。
“我大半夜不睡觉在这装新手陪你玩?”
封栖迟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还有不到50个小时,你这个运气就像我帮你作弊也不敢说一定有胜算。”
“我会看时间,想报时明天给你找个敲钟的工作。”
季寒舟:……
封栖迟嘴毒起来的时候,那可真是毫不留情啊!
言语犀利如刀,每一句话都能直戳对方的痛点。
“再来!发牌!”
季寒舟只能再次洗牌,不停的重复发牌的动作。
新的一局,封栖迟拿到了黑桃3、方块5、红桃8。
花色各不相同,而且这已经是他连续五局拿到没有超过10的牌了。
封栖迟的脸色已经可以快黑成锅底了。
“要不你跟他比小吧,胜算还能大一点。”
季寒舟揉着头发,微微皱着眉看着他。
封栖迟没吭声,只默默的说:“再来!”
季寒舟刚说完建议他跟季谚桉比小,新的一局开始封栖迟的牌运好像故意捣乱一样,立刻出现了点数大的牌,抓到的不是K就是Q,偶尔还会出现A。
封栖迟连喝了好几杯咖啡才压下自己的火气,这种完全不可控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这一晚下来,季寒舟的心得体会就是:有时候运气这个东西真的得信。
他见证了封栖迟的牌运,可以说是跌宕起伏,完全找不到平衡点。
清晨,两个男人都筋疲力尽了,不管用哪种玩法,封栖迟的牌运都一言难尽……
————
黎陌的房间
封栖迟在黎陌睡醒前的一个小时赶了回来,特意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掩盖他那一身咖啡味。
男人轻轻地走入房间,看见女人又把被子踢掉了,上前想给她盖上。
黎陌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翻了个身,声音软软的开口。
“去哪了?你走的时候我又不知道。”
黎陌揉了揉双眼,打了个哈欠,盯着眼前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做了个噩梦,出去走了走。”
“大早上戴什么墨镜,眼睛不舒服吗?”
黎陌说着,就要伸手把他墨镜扯下来,还好封栖迟反应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
“光太刺眼了。”
封栖迟一夜没睡,硬生生拉着季寒舟一般般地练牌技,早上赶回来的时候,还是斯特凡提醒的他眼里全都是红血丝,这个状态来见黎陌等于不打自招,黎陌还不知道两天后季谚桉要跟封栖迟去地下赌场的事情。
“那跟我说说做什么噩梦了?谁还能吓到我们封大总裁。”
黎陌坐起来,认真的看着他,看样是打算洗耳恭听了。
“忘了。”
“封栖迟的记性还会变差,我不信。”黎陌笑着看着他。
“做梦梦见你嫁给别人了,新郎不是我。”
封栖迟已经撒谎了,只能把谎言说到底。
他在跟黎陌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确实做过噩梦,封栖迟那段时间感觉自己都快得神经病了,一直紧张兮兮的,生怕别人把黎陌抢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时就时不时做一些关于她的梦,现在干脆把之前的梦讲给她听。
“不是你那新郎是谁?”
“不知道。”
封栖迟虽然戴着墨镜,但下半张严肃的脸上也能看出他满满的怨气。
黎陌忍不住好奇,继续问道:“在梦里还看见什么了?”
“你父母牵着你的手,当着我的面把你交给了别的男人。”
“噗呲~”
听着封栖迟咬牙切齿的声音,黎陌忍不住了。
“想到嫁别的男人这么开心是吧。”
封栖迟一脸的不高兴,没好气的说道。
然后他坐在床边,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接着,他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他的亲吻热烈而霸道,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肆意地探索着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沉浸在这个热烈的吻中,她的手臂情不自禁地环抱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缓缓分开。她的脸颊泛红,眼神迷离,嘴唇微微肿胀。
封栖迟看着她这副诱人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激荡,忍不住又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啄了几下。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好笑,封栖迟,你发没发现你每次吃醋的样子都很可爱。”
“不准说这个词!”
“为什么?可爱这个词在我们封大总裁这里是犯法的吗?”
“不好听。”
“好了好了,不说了还不行,笑一个,别总绷着脸。”
黎陌仰头,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嘴角。
“走吧,我抱你吃饭。”
“好。”
封栖迟尽力不让黎陌看出自己的疲倦,接连好几天他都只在路上睡了一会。
他要腾出时间陪黎陌、要处理工作、想办法应对赌局、还要催促法国那边尽快分析黎陌血液里的药物成分,封栖迟完全是忙的团团转的状态。
刚帮黎陌换好衣服,两个人准备下楼的时候,斯特凡敲了敲门,看见黎陌也在,转身又要退出去。
“怎么了?”封栖迟在给黎陌系领口的扣子,头也没抬的问道。
“少爷,您忙完我再说吧。”
“是我不能听的吗?斯特凡,发生什么了?”黎陌疑惑的抬头问道,她总感觉不对劲,她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封栖迟他们好像瞒着她什么事。
“直接说吧。”封栖迟开口了。
“少爷,是关于季谚桉的……”
“他怎么了?给他找了医生,还死不了吧。”
“是他在闹绝食,说要见黎小姐,不然他不会吃一口饭。”
“哼!他做梦!饿死正好。”封栖迟眼里满是冷漠。
“要见我?”黎陌有点诧异。
“是的,不管谁说都不行,一直闹着要见您,他已经砸了很多东西了,刚给他打了镇定剂。”
“封栖迟,等下带我去见见他吧,或许他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