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砸东西就让他砸,都记季家账上,他还不了让季寒舟替他还。”
黎陌瞬间无语。
“封栖迟,你还差这点钱?”
“差!我的钱都是你的,我是在维护你的利益。”
说完,封栖迟微微俯身,轻柔地吻了吻黎陌那如丝般柔滑的发丝,这个动作充满了无尽的柔情蜜意。
“别闹,说正事。”
“他能活着是他还有点用,去见他,没必要。”
“我只是去见他说几句话,不会对我怎样的,何况现在这里都是你的人,还担心什么呢?”
“不行!”
封栖迟拒绝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担心 季谚桉会跟黎陌说关于赌局的事,他不想让她担心。
“封栖迟!这个家谁说了算?”
没办法,黎陌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封栖迟不吭声了,随后默默的说:“你。”
“我问你,是不是说过出现问题不隐瞒我?”
“是。”
“是不是说过在家里一切听我的?”
“是。”
“还同不同意让我去见季谚桉?”
“同意。”封栖迟叹了一口气,很不情愿的回答道。
“这就对了。”黎陌露出笑容,奖励式地摸了摸封栖迟绷紧的脸。
黎陌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着什么急,让他等着,先吃饭。”
斯特凡让开一条路,看着封栖迟和黎陌拌着嘴下楼去,准确的说黎陌依旧是被抱在男人怀里的。
斯特凡内心OS:果然,少爷还是很好说话的。
当然,封栖迟的好脾气只限于在一个女人身上。
黎陌感觉自己已经不需要鞋了,不管去哪封栖迟都喜欢抱着她去,每天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封栖迟也不嫌累,对此乐此不疲。
本来吃完饭就能去了,封栖迟非说刚吃完饭就运动不利于肠胃消化,拉着黎陌在花园里待了半个小时。
“现在可以了吧,走吧。”黎陌捋了捋头发,换了件宽松的宝蓝色长裙。
“过来给我挑件衣服。”
封栖迟正对着镜子倒腾着发型,衣柜全部敞开着,挂满了他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西装。
米兰的这个房子赶不上封栖迟平时住的,换作以前,他的整个衣帽间赶得上这里两个卧室的面积了。
黎陌还记得在京禾湾的时候,封栖迟的衣帽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氛气息,那是高级皮革与珍贵木材混合而成的独特味道,令人沉醉。
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柔和的光线洒在精心雕琢的欧式风格的家具上,映出细腻而温润的光泽。
顶天立地的衣柜排列整齐,柜门镶嵌着精美的玻璃,透过它们,可以看到一件件华美的衣物如同珍贵的藏品般陈列其中。
不止如此,因为之前京禾湾只有封栖迟住,衣帽间只有一间,后来黎陌也搬到京禾湾之后,男人特意找工人把一间客房改造出来,变成黎陌的专属衣帽间,用来摆放她根本穿不完的衣服,其中基本都是封栖迟给她买的。
为了配得上黎陌,京禾湾衣帽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座宽大的大理石台面梳妆台,台面边缘镶嵌着金边,上方的镜子周围装饰着华丽的洛可可风格雕花。梳妆台的抽屉里,摆满了各种珠宝首饰,璀璨的钻石、温润的珍珠、艳丽的宝石,在丝绒衬垫的衬托下更加耀眼夺目。
封栖迟永希望他的女人过的生活是他人最羡慕的样子。
“随便选一套不就行了,你又不是去相亲。”
“不行,不能随便,你帮我选。”
“就那套黑色的吧。”
黎陌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再不去天都要晚了,就随便指了一套。
“穿黑色的次数够多了,换一个颜色吧。”
“那就换成旁边那套灰色的。”
“太沉闷了,不去谈工作不用穿的这么商务。”
黎陌:……
这男人臭美她一直是知道的,但是他这时候抽什么风,去见季谚桉而已,又不是去宴会。
“封栖迟!”
黎陌没耐心了,脸色冷下来。
“我就是想让你帮我选套衣服,生气了?”
封栖迟听到黎陌的语气不对劲,赶快走到女人身边哄着。
黎陌本就不属于有耐心的人,封栖迟也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过分,答应带她去见季谚桉,今天这面是一定要见上的。
“没生气。”
“骗人,女人别总生气,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没好处。”
封栖迟看了看黎陌身上穿着的宝蓝色裙子,翻了翻衣柜,选出一套同色系的宝蓝色西装换上了。
终于能出门了。
昏暗狭小的房间里,季谚桉倚靠在床上,为了保证他不再有过激行为,他的手脚都被绑在床的支架上,身上的伤口被医生重新包扎过。
斯特凡替封栖迟和黎陌拉开门,男人揽着女人的腰进入房间。
“封栖迟,这环境是不是太差了。”
“又不是供奉祖宗,有这个条件就不错了。”
季谚桉听到声音,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果然,我知道你会来。”
他艰难地张开了口,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带着一种沙哑而又虚弱的感觉,就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一样,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这声音听来似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力量和生机,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季谚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缓慢,像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将它们吐出来。
“季谚桉,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你手里已经没有威胁我男人的筹码了。”
当黎陌说出“我男人”三个字的时候,封栖迟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心里暗爽了好久。
“让他出去,我只跟你说。”
季谚桉连个正眼都没给过封栖迟。
“不行!”
“好了封栖迟,你先出去,他现在都被绑住了也没力气挣脱,不会有事的。”
封栖迟冷着一张脸,一步三回头地不放心,最后还是黎陌一点点把他推出的房间。
“有事就喊,听见没有,别让我担心。”
“知道了知道了。”
门关上后,黎陌坐到季谚桉病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彼此面对面注视着。
“现在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要单独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