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话,除去先前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的三人,剩下打着凑热闹的心过来的几人,也都惊慌了起来。
虽然在他们的眼中,“银花”就是“银花”,但李英说的太过于肯定,也让他们不由的生出了怀疑。
这怎么可能不是“银花”呢?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一模一样的人?双胞胎也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吧!
就算有,也不可能出现在汩汩村,出现在这个轿子上,顶替了原本的“银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原本的“银花”去哪了?
虽然男人没有解释什么,但木歆眠知道,这个计划已经相当于被发现了。
而这个认知,让木歆眠有些着急。
她的计划虽然远远说不上是天衣无缝,但也绝对能拖延一些时间,可她没想到,这个陶瓷“木歆眠”是实心的,不是空心的!
她们本身的重量太过于悬殊,这也导致当陶瓷娃娃出现的那一刻,轿子的重量急剧增加,而她的计划也随之毁于一旦了。
木歆眠的脊背紧紧的贴着轿子,她开始不动声色的拆开了头上戴着的凤冠,既然如此,也只能紧急避险了。
而她在小心翼翼拆除的同时,那个男人也把手指放在了木歆眠的鼻子下面——果然没有气息。
而这,也是盖头纹丝死不动的原因!
看到男人的动作之后,剩下的轿夫也都慌了神,他们想要上前查看,可男人还没有出来,这轿子又实在是小,根本容纳不下第三个人!尤其还是他们这样的高壮男人!
“快出来李英!让我们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人一想到李地主,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三分,李地主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李地主了!他现在……可怕的很!
说起这事儿,还要牵扯到“银花”的母亲,那个女人……以一己之力,把整个汩汩村搅的是天翻地覆!让原本“和善”的李地主,也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听到这话,木歆眠原本拆着凤冠方的手微微顿了顿,转而又加快了速度。
如果这个叫“李英”的男人能退出去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她就可以从另一个窗口把凤冠扔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自己再从另一边逃离,这样……可比刚才的情况要好上许多。
可男人听到这话,却只是皱紧了眉头,他的脚步还是一动也不动。
眼见着剩下的人神色越来越紧张,轿前也围了越来越多的人,眼见着他们手上那些铜锣什么的,也都被咋咋呼呼的放在了地上,男人才开口了。
“我不相信“银花”可以凭空消失,如果是那样的话,先前她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我们抓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旁边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毕竟“银花”要是有这本事的话,哪里会被他们扣下来?她早就跑了!
“所以……与其说是“银花”消失了,还不如说……她现在就在这个轿子里的某一处藏着,只不过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听到这话,木歆眠悚然一惊,但好歹,此时凤冠已经被她拆了下去,但……
木歆眠看了轿子入口处一眼,现在那里都是人,这凤冠是扔不出去的。而窗户那边……又被这个男人挡的严严实实的,唯一的可能,也就在自己身后的这扇窗户这里了。
但问题又来了,一旦她把凤冠从这个窗户扔出去,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男人过来的时候,身体势必会碰到她,到那时候,可就前功尽弃了!
没等木歆眠想出什么,她却忽然感到后背处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有人掀开了两侧的轿帘子!
此刻,木歆眠简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她的腰身尽最大的幅度扭着,上半身也是歪歪斜斜,一只手扶住已经松开了的凤冠,而另一只手就撑在轿子的前面。
木歆眠咬了咬牙,她绝对不可以被发现!
“看出什么了吗?”那人原先应该是个扛牌子的,手上还缠着红色的布条,或许是为了增大摩擦力?
见李英不说话,他心急的把手也伸了出来,木歆眠瞪大眼睛,身子弯的更厉害了——他的手,差一点就碰到了自己这宽大的袖子!
没一会儿轿子,另一边窗户上面的帘子也被掀开了。
有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似乎是在缓解自己心中的恐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仅吵的木歆眠耳朵疼,就连屈身站在轿子里面的男人也受不了。
“把帘子合住,你们离得远一点。”
听到这话,即使木歆眠很是紧张,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感觉像是上天派给她的助攻啊?
“凭什么?”
但轿子两侧围着的人可就不答应了,凭什么他能进,他们却连看都不能。不就是个抬轿子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还是跟着迎亲的呢!
男人倒是想说他们太吵了,可他也知道,这话一出来,就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
本来这些人现在就因为弄丢了“银花”而心情烦躁,如果再这么说上一句,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最后,他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如果“银花”隐身了,你们把这两边的窗户一打开,那不就正好让她跑了吗?”
在木歆眠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旁边的几人却只是“切”了一句,他们嘴里嘟囔着一些脏话,有的人更是吐出了一口唾沫,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把帘子放了下来。
当木歆眠头脑风暴,想要弄明白这个男人是敌是友的时候,却见男人已经微微蹲下身来……他要查看“银花”坐着的那一处。
好吧,确实是敌。
看到这,木歆眠才松了一口气,按正常人的想法来说,这里确实是一个藏匿的地点,毕竟为了减轻轿子的重量,这东西一般都是中空的。按照“银花”的身材,确实也能藏得下,只是要委屈一下罢了。
但这也证明,男人刚才那一句话,也只是“无心之言”罢了。
木歆眠微微挪了一下位置,她此时穿的是一双红色的软底绣鞋,这鞋底软,落在轿子上面的声音几乎闻不可闻,也算是给木歆眠提供了一些便利。
木歆眠慢慢站起身,偏开了窗户的位置,一只手依旧扶着凤冠,而另一只手则是微微揪住了窗帘的一角,微微的动了动。
因为这动作实在是小,如果不细看的话,只会是以为有外面有风吹过。果不其然,旁边的几人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
现在这天气,有这种风很是正常。
靠这这时不时微微掀开的一角,木歆眠有了一个惊喜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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