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妍还是十分相信小菊的绣工活的,于是,递了过去。
“太子妃,这应该是喜帕吧!你看着,应该是梅花。红梅点点,就是将梅花和女子的初次血液融合在一起。而且这个帕子的这边还没有裁剪,这个螺纹绣就是绣娘专门用来缝制新婚绣品的。意味着紧密相连,不分不离,你看这个线头一圈绕一圈。”小菊指着这个图案说道。
朱丽妍的脸色逐渐变得不好看起来,只是小菊还沉浸在这块绣布上,她说道:“这是谁的呢?难道是太子妃的,不对啊,那天明明皇后派了梁嬷嬷来拿走了,存放了起来啊!难道——”小菊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此时的朱丽妍已经眼睛在冒火了,她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躺着的男人,说道:“除了她,还有谁!”
小菊当然知道这个她是谁!冷清欢!可是,冷清欢的喜帕怎么又会在太子的身上呢?又被太子贴身藏着呢?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妃,我们要拿走这个吗?”小菊问道。
“不,一拿走,太子肯定立马就会发现!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明天我要回趟宰相府!找父亲商量一下!”朱丽妍说道。现在的她,已经完全站在了朱从斌的一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父女,而且更因为在太子这里,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被爱的可能与希望了。都说爱可以让人疯狂,同样恨也可以使人疯狂,甚至癫狂!
朱丽妍小心翼翼地折好帕子,又重新塞进了太子贴身的口袋里,挥了挥手,示意小菊吹灭蜡烛,出去。
当宁书远悠悠然醒来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多点了,他说道:“咦,我居然睡着了?”宁书远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是不会在这个女人这里过夜的。
“太子爷,您是太累了,刚才打了一个盹而已,都打呼噜了。”朱丽妍笑着说道。
“妍儿,我还有公事要忙,你也知道韦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韦管家身陷囹圄,但是,我始终不相信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估计母后也担心的睡不着觉了!”宁书远说道。
“太子爷,要不明天我去趟宰相府,问问我爹,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他遇到的人和事,比我们多的多,让他出出主意也是好的!”朱丽妍说道。
宁书远虽然不喜朱从斌,可是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毕竟他的主要敌人不是朱从斌而是宁泽琛!于是,他开口道:“也好,那就有劳妍儿了!每次有事情,都要麻烦你,辛苦了!”宁书远捋了捋朱丽妍的头发,换做往常,朱丽妍肯定已经一下子扑进了宁书远的怀里,寻求片刻的温存,可是今天,她没有,她只是微笑地说道:“我们是夫妻嘛!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恩!妍儿说得好!”宁书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于是他转身出了门。
朱丽妍望着宁书远的背影,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继续躺下,等待天命!
而韦阁老派去大理寺监牢的死士们,在内线的引导下,顺利来到了韦成的牢房旁。
“韦管家,韦管家。”一个死士轻轻呼唤着。可是,韦成一动不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不好!”死士随即说道,以韦管家的警觉性,不可能这样呼唤没有动静的!他们连忙用一根铁丝打开了牢门,等到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韦成一动不动,一摸,身体已经冰冷!
一个死士连忙吹起了火折子,借助微弱的烛光,看到韦成的头部一个大窟窿,脑后的血液已经凝固。韦成的眼睛都没有闭上,明显的死不瞑目啊!
“啊?韦管家怎么死了?难道——”一个死士说道。旁边的另一个人立马查看起了伤口,墙壁上的血液呈现出飞溅状,整个牢房里的稻草除了一处有些零外也没有其他的杂乱。死士从腰间拿出一枚银针,插入韦成的气管,也没有丝毫食物中毒的样子。
“应该是自杀!”一死士说道。
“为什么呢?韦管家照理会等韦大人来救命啊!”另一死士说道。
“你看!”一人显然有了发现,在韦成的手里赫然有一枚令牌,一面是“韦”,一面是“忠”。这个令牌,死士们再熟悉不过了,活着的人是不会有这令牌的,除非有人要你去死!要你忠于韦家去死!他们作为死士,自然也见多了其他的死士收到这令牌而奔赴死亡!
“带走!”一人说道。
“你看!”一人看着地上提别凌乱的稻草处,拨开,下面居然有字:“乡下人杀!”
“这是什么意思?”死士道。
“不管了!此地不宜久留!都是韦雄那个王八蛋害的!赶快找到他!韦大人说了,目前他死的秘密还没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韦大人表面上已死,谁都不会怀疑是他做的!”一人说道。
可是,当他们按照地图来到韦雄的牢房时,发现牢房的大门居然已经打开,里面没有了人!此时的韦雄,其实也是刚刚才出去!他转过了洞,甚至看到了传说中的救命的马车,上面应该有他的亲人,有他的钱财吧!他刚钻出去,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喊叫声:“不好啦,不好啦!韦雄越狱啦!快追!”
韦雄一回头,只看到身后已经点燃了好多火把,而他面前的马车,已经快速地驶离。“等等我!”韦雄着急地想要钻出洞,往前跑,却被暗处飞来的一颗石子弹中,然后倒了下去,同样,这条小路是石子路,上面多的就是小石块,有的还有锋利的棱角,一块尖尖的石子就正入脑门!死士们跟随着声音,也来到了这边,看到倒下的韦雄,他们也怕韦雄不死,一枚银针就飞了过去,剧毒的银针啊!这个时候,即使神医在世,也没有了救命的可能!
可怜的韦雄就在自己看到希望的时候,倒了下去!到死,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朱从斌要他死!韦阁老要他死!而他自己也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