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们看到韦雄倒下,他们非常肯定必死无疑,也就趁着夜色赶快撤退。
韦阁老正在墓穴中焦急着等待着,一向不信佛祖,只信自己的韦阁老,此时也一直在祈求着能够保住韦成的性命!因为他是他的左膀右臂!
“大人!”死士的声音响起。
“韦成呢?”韦阁老焦急地跑了出去,都没有看到自己的鞋子都掉了一只。
“韦管家他,他,他已经死了!”死士说完,立马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韦阁老的怒火。
“死了?死了?怎么可能?韦成,韦成,早上他还来看我的,还对我说一切都好!怎么可能?”韦阁老喃喃自语,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确实啊!韦管家是在这个世界上陪伴自己最为长久的人!他们之间虽然有单薄的血缘,可是几十年的相处,让他们似乎已经血脉相连!
“他是为了那个逆子而死的啊!”韦阁老忍不住怒斥起这个不孝子!一口鲜血又一次从嘴角喷了出来。
“大人,大人!”一旁的死士可是急坏了,连忙扶住了韦阁老,让他坐下,喝了一口茶,缓了一缓。
一人拿出了那块韦家的令牌,说道:“大人,我们在韦管家的手里发现了这个!”
“怎么会?”韦阁老简直觉得今天都被不好的消息围绕着。这块令牌是韦家的,在令牌的一角有一个有盲文雕刻的小点代表一个贰,代表二号,二号的令牌是在皇后娘娘的手里。为什么韦管家死的时候,手里有皇后娘娘的令牌,只有一种解释——是皇后娘娘要他死!
自己的儿子要他替罪去死,自己的女儿要逼迫他为了韦家死!韦成还有其他选择吗?
“是皇后娘娘要韦管家去死的?”韦阁老说道。
“不是,韦大人,我们验过尸体,韦管家的死因没有可疑,应该是撞墙而死,但是在牢房里有一堆特别凌乱的稻草,我们在稻草下面发现了四个字,应该是刚写上去不久,血书‘乡下人杀!’”死士说着。
“乡下人?”韦阁老反复想着这几个字!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朱从斌!这件事情和朱从斌有关!”
“朱从斌,我定要你不得好死!”韦阁老已经完全被怒火和仇恨包围了!
“还有韦雄呢?死了吗?”韦阁老继续说道。
“我们去监狱里寻找韦雄的时候,发现他越狱了,但是,看守已经发现了,所以都在追赶他。我们也看到了韦雄的身影,就射出了毒针。针上面有追魂夺魄剧毒,肯定没救了。”死士说道。
“他该死!我要他的家人也一起给韦管家陪葬!”韦阁老说道。
“大人,这两件事情是不是会有关联?!”一死士问道。
“恩——”韦阁老陷入了沉思,刚才因为悲伤过度,显然自己没有思虑周全,现在经过身边人的一提醒,倒是提醒了他!
“先退下吧!让我仔细想想!”韦阁老确实需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了。
“这样做,朱从斌可以得到什么?”韦阁老问自己。“复仇?然后呢?显然朱从斌是个有野心的家伙,他不可能只是为了复仇吧!把皇后身边的亲信一个个除掉,那么皇后只能依靠他!他让他的女儿怀上孩子,可能太子都不见得能上位,而是直接让那个孩子上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韦阁老不敢再往下面想下去了,细想极恐啊!韦成也不在了,自己能够依靠的,还有谁?还有自己的大儿子——韦天明,必须让天明回来一趟了!自己死了,大儿子都在边疆浴血奋战而没有回来!是时候,让他找个借口回来了!皇后,他显然是不能依靠了,太容易被朱从斌看出端倪来了!可是,自己的身体,显然,和孙神医约定的来访的时间还有两日呢!自己必须撑下去。韦阁老告诉自己不要伤心,不要悲伤,保持好自己的心境!
而大理寺那边也很快地通知了张大人和宁泽琛。
宁泽琛、孟义和宋小慈在天色朦胧的时候,就已经赶往了大理寺。
“王爷,这个韦成和韦雄,死的都很有问题啊!谁干的呢?”孟义说道。
“小慈,还要拜托你好好查看尸体,一定要找到真正的死因!”宁泽琛说道。
可是,当宋小慈来到韦成的牢房的时候,他仔细和郑仵作一起查看了尸体,从墙壁的血迹,到尸体的伤痕甚至也查验了是否中毒,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杀!
“怎么可能呢?他就这么甘心自杀?”孟义不可思议地说道。
韦管家的令牌已经被拿掉了,草堆下面的字也被死士们抹掉了,整个牢房没有打斗的痕迹,一切都是发生的那么自然!
“有谁来牢房看过韦成吗?”宁泽琛开口道。
“没有啊!从堂上下来后,就一直关着,我的钥匙从来不离身,肯定没人进来过!”看守拍着胸脯说道。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所谓不离身的钥匙,早就在他被灌醉的时候,被人偷偷打磨了一份!
“那韦雄的尸体呢?带我们去看看!”宁泽琛随即又说道。
当他们来到韦雄的案发现场时候,他的尸体正在洞口,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典型的中毒现象!
“张大人,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一个狗洞呢?这个洞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啊!而且为什么韦雄会从牢房里逃出来呢?”宁泽琛问道。
“这,是卑职失职啊!还请王爷给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啊!”张大人谦恭地说道。
宁泽琛是信得过铁面无私的张大人的,再说谁会时刻巡逻,还仔细查看每一处的墙壁呢!宁泽琛说道:“张大人,本王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但是,信不过您的手下啊!我们去牢房看看。”
结果,他们果然在韦雄的牢房看到了一根铁丝。
“犯人在被关入之前都会进行严格的搜身,这个牢房里怎么会有铁丝呢?肯定是内部有人传递给他的!”宁泽琛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