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回夜寒尘府邸的容惜,也终于从慌乱不安的思绪中逐渐清醒了过来。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医师小心翼翼地处理过,虽然还有些疼痛,但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不顾府邸那些奴婢们的阻拦,执意拖着虚弱的身子回了忠勤伯府。
若说这世上能对自家小姐的安危最上心的,莫过于小姐的父亲——沈凌风。
她得回府,将小姐失踪的消息告诉世子爷,
这样小姐才有一线生机。
或许,小姐已经回府了。
本就身体孱弱的沈凌风,刚从皇宫回来,就从将军府派来的小厮口中得知自己嫡女一夜未归,下落不明,
他身形猛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噔噔……”
险些跌倒在地,随即急得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备马……咳咳……”
沈凌风颤声吩咐着,眼眸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他整个人便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正在这时,容惜回了忠勤伯府,她不顾下人的阻拦,直奔沈凌风的书房。
看到容惜,沈凌风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他急忙站起身,抓住容惜的肩膀,颤声问道:“宁儿是否已经回府了?”
容惜含泪摇头,哽咽道:“世子爷,小姐她……她至今下落不明了。”
听了容惜一五一十的讲述,
沈凌风顿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的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
“快,快将世子爷扶榻上去,快去请府医。”沈管家急忙吩咐着。
“沈管家,府医不是被世子爷赶出府了吗?”
沈管家被气的顿时一脚踢了过去,
“废物,没有府医,难道不能出去请大夫吗?”
……
府邸上下顿时乱作一团,大夫们进进出出,一片忙碌容惜更是自责不已,
若非她无能,小姐怎会失踪?
她跪在沈凌风的床榻前,不停的叩首,祈求上天保佑自家小姐平安无事,世子爷能够挺过这一关。
闻声赶来的李嬷嬷,眼睛早已哭肿,她本想对容惜动家法,可看她遍体鳞伤的模样,终是狠不下心,
“好了,回院子里休息去吧,莫要吵到世子爷了。”
容惜失魂落魄的回了沈清宁的静心苑,
而院中,婉月正坐在石桌旁愣神。她自从上次被那黑衣人打伤掳走并毁了清白以后,整个人便变得浑浑噩噩,如同丢了魂一般,身体也日渐消瘦了下去。
当看到容惜那满是伤痕的模样,婉月微微一愣,随即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连忙上前抓住容惜的手臂,颤声问道:
“容惜,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伤得如此重?小姐呢?小姐回来了吗?”
容惜看着婉月那憔悴不堪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她摇了摇头,哽咽道:“婉月姐姐,小姐她……她不见了。”
婉月闻言,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现在不是悲伤哭泣的时候,她得去找王爷。
“容惜,你别担心,先去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去找王爷,我定会把小姐找回来的。”
话落,她便闪身,疾速的往战王府赶去。
容惜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愤恨的呢喃着:
“战王?婉月姐姐,你去找王爷又有何用?王爷他……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小姐的死活……”
婉月毕竟曾经是御玄澈手下的龙卫,对于战王府的地形了如指掌,很快便找到了龙一。
龙一看着婉月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微微蹙眉,冷声道:
“婉月,你既已被逐出龙卫,也应牢记规矩。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你不在沈小姐身边好好养伤,跑来战王府作甚?你莫非不知擅闯战王府乃是死罪?”
婉月也顾不上与龙一解释,“噗通”一声,跪在龙一的面前,连连的磕头,那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血花,令人触目惊心。
“统领,求你带我去见王爷,我家小姐失踪了,求王爷派人帮忙寻找我家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龙一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知沈清宁对王爷的重要性,
他不敢有片刻延误,赶忙扶起婉月,沉声道:“你先别急,此事非同小可,我这就去禀报王爷。”
说罢,他便转身朝御玄澈的书房奔去,而御玄澈刚从皇宫回来,
西戎的二王子来了,皇上让他出城迎接,
他与西戎在边境多次交战,双方都是死伤惨重。
他更是多次险些丧命于西戎将领之手,双方早已结下了血海深仇。
如今,西戎却派了二王子出使大定,其用意不言而喻,这分明是来挑衅的。
而今日他却要亲自去迎接西戎的二王子,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奇耻大辱。
御玄澈眼眸微眯,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王爷,”
龙一刚踏进书房,他还未来得及的开口,只听御玄澈吩咐道,
“龙一你来的正好,本王要亲自出城迎接西戎二王子,你速去挑选几名身手好的暗卫随本王一同前往。”
龙一微微一愣,王爷这是要出门?
他刚欲开口提醒王爷沈清宁失踪之事,便见御玄澈已经换好了朝服出了书房。
龙一霎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王爷若是此时离开,那沈小姐怎么办?若是王爷不能及时找到沈小姐,那沈小姐恐怕会有危险了。
但王爷的安危,他也不能不顾,西戎此次来访,是否会对王爷不利尚未可知,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后果难以想象。
他只得将此事暂压心底,等此事了结再做计较。
只是,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沈小姐的失踪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随后,他硬着头皮挑选几名暗卫,匆忙追赶王爷的马车。
被西戎二王子所救的清宁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中,只是这风格与大定截然不同,乃是西戎特有的。
身上衣物也已更换,显然是有人精心照料。
这是何处?她怎会在此?
清宁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之事,然而,记忆仅停留在自己被那灰袍老者所伤,此后之事便模糊不清。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最基本的动弹都做不到。
身为神医谷少谷的她,又怎会不知自己此时是被点了穴道。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清宁的思绪。
“小美人,你醒了?”
声音中透着几分戏谑和玩味。
清宁心中一惊,这声音她并不陌生,正是昨晚救她的那名白衣男子。
清宁立刻警惕起来,想要调动体内的内力冲破穴道,却发现自己的内力竟无法使用。
她心中一惊,暗道不妙。
她努力平复心中的惊慌,沉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带我来此?”
男子轻笑一声,掀开车帘走了进来,
他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清宁,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小美人,昨晚睡得可好?”
“本王子……名叫拓跋齐,乃是西戎的二王子”
“昨晚本王子救了你一命,你该如何报答本王子呢?”
清宁闻言,心中一惊,瞬间拧紧了眉头,原来这白衣男子竟是西戎的二王子拓跋齐。
可他如此轻佻的话语,让她很不舒服。
她虽然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并不代表她愿意任人摆布。
她冷声道:“救命之恩,本姑娘自会报答。只是,二王子这般行径,未免有失君子之风。”
拓跋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他凑近清宁,低声笑道:
“君子?本王子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小美人,你既落入本王子手中,便乖乖听话,本王子自然会对你温柔以待”。
清宁心中一沉,她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此时与这拓跋齐硬碰硬并无好处,若是激怒了他,只怕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她压下心中的怒火,轻声道:
“我虽为女子,却也知恩图报,更知礼义廉耻。二王子既然救了我,想必也不会轻易伤害我。只是,我尚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此地,还望王子能放我离去。”
“待我办完事情,定会回来报答二王子的恩情。”
拓跋齐闻言,似乎对清宁的态度并不在意,他伸手挑起清宁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小美人,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本王子决定了,要带你回西戎,做我的王子妃”。
说着,便就凑近清宁,想要一亲芳泽。
“混蛋!快给本小姐解开穴道!”
清宁被拓跋齐的动作惊得花容失色,她奋力挣扎,却无奈穴道被封,根本动弹不得。
她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拓跋齐越来越近的脸庞。
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响起了拓跋齐侍从的声音,
“二王子,大定迎接的官员已经快要到了,还请二王子速速更衣,莫要失了礼数,输了气势。”
拓跋齐被这一声音惊的停下了动作,他皱眉看向马车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随即他又转头看向清宁,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未达成,他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
他冷哼道:
“小美人,你可知,本王子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说着,便抬手在清宁愤恨的目光中点了她的哑穴。
随即吩咐道:
“进来,替本王子更衣。”
两名侍从小心翼翼地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他们不敢直视清宁,只是低头当着她的面,恭敬地替拓跋齐更衣。
拓跋齐一边穿着华贵的服饰,一边用余光瞟着清宁,见她愤怒而又无奈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他穿好衣物,整了整衣摆,转身对侍从道:“看好她,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临走前,他还不忘回头在清宁身上流连了片刻,
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小美人,你逃不掉的。”
西戎二王子的离去,让清宁猛的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感受着马车再次晃动,她知道,这是马车再次启程了。
“不知此次是谁来迎接这西戎的二王子,竟然这般隆重。”
此时拓跋齐身穿一袭金色长袍,头戴金冠,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身后跟着数十名随从,浩浩荡荡地朝上京城的城门口驶来。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落在了御玄澈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御玄澈眸光微冷,神色淡漠地看着这个西戎二王子,双方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而吴漾师兄也骑着马缓缓来到城门口,恰好与拓跋齐的队伍相遇。他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队伍。
他与也曾在北境的战场待过,对西戎的军队自然有所了解。
他认出了那身金色长袍和金冠,是西戎皇室特有的装扮。
他心中暗自警惕,不知这男子是何来头,但直觉告诉他,此人绝非善类。吴漾悄然握紧手中的长剑,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他瞥见拓跋齐的目光落在御玄澈身上,心中一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御玄澈。
此时御玄澈也察觉到了吴漾的目光,他转头望去,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吴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御玄澈则是眉头微挑,似乎对吴漾的出现感到有些意外。
拓跋齐似乎也注意到了吴漾,他微微侧头,目光在吴漾身上腰间的玉佩停留了片刻,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策马朝吴漾走来,仿佛想要与他交谈些什么。吴漾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暗暗打量着拓跋齐,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许端倪。
就在此时,跟随御玄澈一起随行的礼部官员突然上前,对着拓跋齐拱了拱手,恭敬道:“见过西戎二王子,二王子远道而来,真是我朝的荣幸。我大定皇上特派下官在此迎接。”
拓跋齐勒住缰绳,玩味的目光在礼部官员身上扫过,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他目光在御玄澈身上掠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挑衅道:“原来是大定的战王,久仰大名。”
御玄澈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礼部侍郎擦了擦额头浸出的冷汗,
妈呀,这差事能要了我的老命啊!这二位要是在城门口打起来,他这脑袋可就不保了。
随后,壮着胆子顶着压力,横在这两个祖宗的中间,他连忙打圆场道:“二王子一路舟车劳顿,定是辛苦了,还请二王子移步驿馆歇息,皇上已在宫中设宴,为二王子接风洗尘。”
拓跋齐瞥了礼部官员一眼,淡淡道:“既是贵国皇上盛情相邀,本王子自当赏脸。本王子此番前来,也是为了与贵国皇帝商议两国联姻之事,不必多礼。”
他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吴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道:“这位公子,似乎对本王子有些敌意?”
吴漾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在下只是路过,并无他意。”
拓跋齐闻言,哈哈一笑,道:“既是路过,那便不妨一同进城,本王子对贵国的风土人情也颇为好奇,或许可以与你一同游览一番。”
他此言一出,御玄澈和吴漾皆是一愣。
他们没想到这西戎二王子竟然会主动邀请吴漾一同进城,这其中究竟有何用意?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
御玄澈不想将吴漾牵扯其中,便冷声道:“二王子还是先回驿馆休息,我朝京城繁华,人流众多,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二王子,只怕会伤了和气。若二王子想游览我大定风光,本王可亲自陪同。”
“至于这位公子,你若是有事要忙,便可自行离去。”
吴漾感激御玄澈的解围,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警惕与不安,准备入城寻找清宁师妹的下落。
他拱手道:“战王所言极是,在下确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
马车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惊动了马车内的清宁。
似乎是有人在交谈,
清宁竖起耳朵,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忽然御玄澈和吴漾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心中一喜,想要挣扎发出声音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
然而,她却忘了自己被点了穴道,只能无奈地听着他们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吴漾师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眼角的泪水,顺着无声的呐喊,无情的滚落了下来。
吴漾似有所感,朝马车疑惑的看了一眼,但也只有一眼而已。
拓跋齐闻言,眉头微挑,似乎对吴漾的拒绝有些不满。
随即愣住了片刻,笑道:“既是战王开口,本王子自当遵从。”
他说着,目光在吴漾身上掠过,似乎有些不甘心地收回了视线。
他轻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一挥手,带着队伍朝驿馆方向驶去。
就在此时,城门处传来一阵骚动,一队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持利刃冲向拓跋齐的队伍。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喊杀声此起彼伏。
吴漾心中一紧,立刻拔出腰间长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同时也在寻找着清宁师妹的身影。
忽然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冲出,落在了他的面前,
匆忙间留下一句话语:“西戎的马车内,有公子所寻之人。”
声音虽然低沉,但吴漾却听得真切,他心中一震,想拦住黑影问个清楚,奈何那黑影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人群中。
吴漾不及多想,他毫不犹豫地朝着西戎的马车冲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清宁师妹!
同时,他也对那黑影的身份感到好奇,究竟是谁会在这关键时刻给他提供线索?
此时,马车周围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他们手持利刃,不断攻击着马车,企图破开车厢救出里面的人。
吴漾无暇他顾,他冲破人群,向马车靠近。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马车时,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袭来,吴漾险险避开,抬头望去,只见拓跋齐正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杀意。
而御玄澈从始至终就站在一旁,没有欲上前帮忙的意思,当看到吴漾与拓跋齐对峙时,他微微蹙眉:
这神医谷的吴漾为何参与其中?为何西戎二王子会如此针对他?
御玄澈心中疑云重重,却未表露分毫。
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绝非偶然,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吴漾与拓跋齐的动向,不由得将目光落在那辆奢侈豪华的马车上。
骤然间,一阵剧痛袭来。
那疼痛如同被无数根针同时刺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抬手捂住胸口,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
他明明没有受伤,为何会突然感到如此剧烈的疼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
随即沉声吩咐道:“龙一,带人去保护西戎二王子,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龙一却听出了其中的紧张和凝重。
“是!”龙一领命而去,迅速调动人手,将拓跋齐等人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圈。
里面的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而吴漾与拓跋齐的对峙仍在继续,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战。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辆马车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总觉得,这场刺杀似乎与马车内的某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着,他身形一动,朝这两人掠去,拓跋齐他伤不得,但他可以为吴漾争取到接近马车的机会。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阵微风拂过,伴随着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吴漾心中一动,这香气,正是他熟悉的清宁师妹所有!
他之前心中还有几分怀疑,眼下他瞬间确定了那黑影所说非虚,清宁师妹确实在这马车之中!
他心中一喜的同时,一股浓烈的担忧也随之而来,清宁师妹身上的香气,只有在她精疲力尽之时才会散发出,清宁师妹此时定是虚弱无比。
难道她此时正身处险境?
师妹身手不弱且精通药理,寻常人根本伤不了她,除非......除非她此时根本动不得。
吴漾心中一紧,不再犹豫,身形一动,便朝着马车疾掠而去。
同时,他手中长剑挥出,一道凌厉的剑光划破长空,直逼拓跋齐而去。
这一击势如破竹,直取拓跋齐要害。
拓跋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反应极快,迅速挥剑迎击。
两人的剑锋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而御玄澈也看出了吴漾的异常,他微微蹙眉,心中不解吴漾究竟在谋划什么。
见拓跋齐再次动手,他眸光一凛,身形一动,便挡在了吴漾的身前,与拓跋齐战在一起。
忽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队骑兵飞驰而至,
为首一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御玄澈禀报道:“启禀战王,属下已率人将周围全部封锁,请战王示下。”
御玄澈微微颔首,沉声道:“好,你且带人去协助龙一,务必保证西戎二王子的安全。”
“是!”那人领命而去,迅速率领骑兵加入战斗。
此时,战斗愈发激烈,剑气纵横,喊杀声震天。
黑衣人见此。身影快速向远方掠去,他们似乎并不想与御玄澈的人纠缠太久。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未能逃过御玄澈的眼睛。
他眸光一冷,手中长剑挥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斩向为首的黑衣人。
剑气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下,无一幸免。
而为首的黑衣人也被剑气震得吐血倒飞出去,虽然避开了要害,但肩膀处还是被剑气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忍住疼痛,回头如蛇蝎一般盯着御玄澈,
咬牙道:“撤!”
随着他一声令下,剩余的黑衣人迅速撤离现场,消失在夜色中。
临走时,深深看了一眼吴漾,仿佛在说:务必救下她。
御玄澈的目光转向吴漾,见他仍一心朝着马车扑去,心中疑虑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