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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熊孩子
    他话还未讲完,就看到许纯良那若有所指的笑。

    “你会被我染成癫子嘛?”许纯良呵呵笑着问道。

    老年许纯良翻了个白眼,也不讲话,低头吭哧吭哧的抽着烟袋,似乎全部注意力都被烟袋锅子吸引了一般。许纯良也不纠缠,转头看向了身前的人们。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好奇的目光。

    而刚刚还都直勾勾看着他的所有农人,在顷刻间变换了一个阵型。

    这个阵型很奇怪,当许纯良细看过去时,便能看到所有人在这一刻出现的细微变化,可当许纯良不去刻意观察的时候,那些身上插着农具的农人们又好像根本没有移动过一般。

    就像是他们很多人都只是仅仅侧了侧身子,或是移动了一下眼睛的方向,人群便瞬间变得不同了一般。

    不等许纯良作出反应,一声虚幻的鼓声响起,所有人同时向前踏出一步。

    “踏!”

    一步踏出,阵型立变。所有农人面朝着一个方向,形成了一条宛如军队,又像是黑压压的长蛇一般的队伍。

    “踏!”

    “呜……”

    又是一步踏出,许纯良便听到了密密麻麻的哭声。那些眼睛中扎着剪刀,头顶镶嵌着锄头,却一直保持着克制的农人们似乎在这一刻放弃了对身体上那痛苦的压抑。

    他们的身体不停的痉挛着,一步一步从许纯良身边走过,只留下刺鼻的血腥味和阴郁的哭声。

    许纯良依旧微笑着,淡然的看着他们,想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又在兑换着什么力量。

    一个一个带着致命伤口的农人从许纯良眼前走过。

    伤口千奇百怪,惨状却千篇一律。

    有着那么一丝……流水线产品般的匠气。

    “乍一看很震撼,但是细细品味时…… ,就会有那么一丝丝想要觉得,这个时代的劳动人民的创造力,似乎有些匮乏了……,这也没什么意思嘛……”许纯良在心底暗叹了一句。

    “比如这些妇人们所有人眼睛上都千篇一律的插着的一柄剪刀……,就可以变换个方式,比如说从脸颊上插进嘴巴里,就更有视觉震撼力嘛……”

    许纯良默默在心中说着,却引起了趴在他背上用小手捂着眼睛不敢看这一切的小许纯良的注意。

    小孩儿许纯良悄悄探出头颅,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正从许纯良身前走过的那个妇人。

    她皮肤上闪烁着莹莹绿光,身材消瘦,左眼中插着一柄刀刃磨的雪亮的剪刀。

    她呜呜的哭着,慢慢迈步。

    小孩儿许纯良眼睛里的害怕消失,转而升起的,是一种独属于熊孩子的好奇。

    经常生小孩的朋友们都知道,小孩儿的手,有一种极端的快。他们可以趁着家长不注意,一把抓住妈妈的头发,也可以突然出手,捡起地上的蚯蚓就往自己嘴里塞。

    这种能力甚至被很多网友定义为了概念能力。

    此时,小孩儿许纯良似乎就觉醒了这种能力一般,当他眼睛里生出好奇的那一瞬间,他出手了。

    肉乎乎的小手瞬息间像吃了橡皮果实一般伸出一米多长,没轻没重的握住了女人眼睛上的剪刀。

    噗呲。

    因为他粗鲁的动作,在他握住剪刀的那一瞬间,本来只插进女人眼眶五公分的剪刀瞬息间向内再次扎了五六公分。

    “嘶……”

    女人本能的痛呼了一声,伸手便向自己的眼睛摸去,可下一瞬间,她眼睛上再次传来一道火辣辣的疼痛。紧接着便是空落落的虚无。

    她眼睛里的剪刀,竟然凭空被拔了下来。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那柄剪刀,然后随手拔掉了一般。

    紧接着,就在她愣神的那一刻,那柄剪刀在她眼中灵活的拐了个弯,‘噗呲’一声扎进了她的左脸中。

    “呜……”突如其来的疼痛淹没了她。让她不由自主呻吟出声。

    “哎……”许纯良正要制止,刚刚还趴在他背上的小孩儿许纯良却已经像一只小猴子一样跳下了他的肩膀。

    只见他快速爬上了一个天灵盖中砸着一只锄头的农夫的肩膀上,腰部弯曲,撅起自己的小屁股,用力握着锄头把狠狠一拔。

    “噗!”

    那只锄头被凭空拔了下来,然后抡圆了半圈,狠狠锄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雪亮的锄头从右边太阳穴处砸入,从左边面颊上砸出,挂在农夫的脸上,配合他天灵盖上那个流血的大洞,看起来无比阴森恐怖。

    “这熊孩子……,真会玩。”老年许纯良站在许纯良身边,抽着烟袋锅子赞叹着。没有一点想要制止熊孩子的意思。

    许纯良也一样淡笑着,静静地欣赏着他伸手拔下一名高壮汉子脖子上的菜刀,然后砍进对方的肩膀上的动作,就像是在看一场沉浸式的恐怖片一般。

    他甚至忍不住在心底用只有两个【三尸】能听到的声音赞叹着:‘对嘛,自然一些,才更有艺术性,那样千篇一律的,怎么能请来你们的神灵呢……’

    ‘刚刚他可是莫名其妙就跑了呢……’

    ……

    ……

    在许纯良身后五步处,明珠郡主抬起双手按住了头颅前的石雕,随后她开始腰腹配合双臂用力,将自己钉在石雕竖起的利角上的头颅从石雕上拔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脑门儿有些痒,那个痒很轻微,却很深入。就像是从脑子里开始痒一般。

    这种从未经历过的痒让她很难受,以至于让她放弃了王府中从小教给她的规矩森严,让她伸手朝脑门儿上挠了过去。

    她将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捅入了脑门上那个将近半个头大的血窟窿中,摸到了自己被搅成一团,所以奇痒无比的脑子。

    她用手指抓着湿糯温热的脑花,试着用手指挠了挠。

    很解痒,很爽。

    于是她忍不住大力的挠了起来。

    噗呲!

    噗呲!

    伴着她越来越大的动作,她的脑浆混合着血液从脑门的伤口处崩出,溅的在了她的身上,地上。

    可她对此却一无所知……

    她的脑浆也溅到了身边的刘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