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妹望着她那疲惫的身影,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终究还是没有出言阻拦,只是默默地看着,眼中满是心疼。
云筱梦轻声问道:“大哥,你说凌姐姐要做的事,她做成了吗?”
云睿泽眉头微皱,随即便点了点头,说道:“她定然是做成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
“那凌姐姐说要走,又是要去哪里呢?”云筱梦满心疑惑地问道。
云睿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不必多问,只需听从她的安排即可。我们兄妹二人的性命都是她所赐,她去哪里,我们就跟去哪里。”
房间内,躺在床上的凤凌绮,将兄妹二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兄妹二人的觉悟,倒是颇高啊!
一觉酣眠至天亮,凤凌绮悠悠转醒,起身梳洗。而云睿泽两兄妹则起了个大早,将被褥整齐收好捆扎起来,随后便去洗漱。
三人整装完毕,云睿泽背起被褥,小心翼翼地扶着云筱梦,紧紧跟在凤凌绮身后离去。
凤凌绮先是买了六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然后带着云睿泽两兄妹,大步流星地朝火车站走去。
一路上,人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猎虎帮的事情,就连报纸上刊登的,也都是关于猎虎帮的消息。
“哎呀,你们说究竟是谁这么神通广大啊?竟然能将猎虎帮给一举消灭,还没被人发现,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谁晓得呢!不过,这人可真是替天行道啊。”
“可不是嘛,千万别让我知道他是谁,不然我一定要当面给他磕一个。”
“我也是……”
“还有我……”
凤凌绮听着此起彼伏的讨论声,脸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她并未感受到成就感,也没有报仇后的快感。
凤凌绮此时心如刀绞,为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也为众多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感到痛心难过。她们何错之有?为何要承受如此非人的折磨,在那般痛苦中悲惨地死去?这究竟是凭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们是女人吗?若有来生,这些女人恐怕再也不想成为女人了吧!倘若,她凤凌绮没有自保之力,也许她的结局,也不会比那些女人好到哪里去。
云睿泽兄妹二人,聆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又一同将目光投向前方的凤凌绮。
不知怎的,他们心头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觉得她的内心并不快乐。她的背影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落寞和伤感,宛如秋天的落叶,在风中孤寂地飘荡。
终于,经过一路狂奔,三人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火车站。凤凌绮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车票递给检票员,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对方检票完毕。待到检票完成后,她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并带着云睿泽两兄妹一同踏上了火车。
进入车厢后,凤凌绮三人开始寻找各自的卧铺位置。费了一番周折,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云睿泽温柔地搀扶着妹妹坐下,而凤凌绮则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食物——四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她将四个递给了云睿泽和他的妹妹,又掏出来剩下的两个,随后便一屁股坐在卧铺上,默默地啃起了包子来。
云睿泽两兄妹望着默不作声,只低头吃包子的凤凌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们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凤凌绮那专注吃东西的模样,又觉得似乎没有开口的必要。于是乎,两人只好选择保持沉默,与凤凌绮一同分享这片刻的宁静时光。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火车鸣笛声响起,列车缓缓驶出站台,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凤凌绮吃完包子,咕嘟咕嘟灌下两口灵泉水,便懒洋洋地靠着被子,闭目养神休息起来。
从晌午到日落,凤凌绮都缄口不言。云筱梦附在哥哥耳畔,轻声低语:“大哥,我觉着凌姐姐似乎有些怏怏不乐,我们要不要陪她聊聊天?说不定,能让她忘却那些不快之事呢!”
云睿泽摆了摆头,应道:“还是罢了,我们并不知晓她因何烦心,冒然开口,万一惹恼了她,可就不妙了。”
二人声若蚊蝇,凤凌绮却听得真真切切,但她并未睁眼,也未发一言。
尽管他们现下已归附自己,但她实在难以对他们推心置腹,更不愿向他们吐露自己的心事。
偏偏此时,来了个不知死活的,不仅有眼无珠,还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小娘们,给爷爬起来,这地儿爷要了。”
闻得此语,眯着双眸的凤凌绮顿生兴致,竟然有人妄自尊大,胆敢在自己面前称爷,还敢对自己呼来喝去,那好,本姑奶奶就如你所愿。
凤凌绮纹丝未动,依旧懒洋洋地躺着,然而她却猛地睁开眼睛,如鹰隼般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站着的男人,阴恻恻地反问:“你在跟我说话?”
那个男人仿佛不知好歹,更是不识眉眼高低,一张犹如大饼般扁平的脸,挂着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情。
听到凤凌绮的话,男人不仅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洋洋地扬了扬头,活像一只高傲的大公鸡。他毫不客气地说:“没错,爷就是在跟你说话呢!少他妈废话,赶紧给爷滚到一边去。”
云睿泽见状,霍然站起,刚要开口,却感觉眼前有一阵疾风掠过。
而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男人,已然如断线纸鸢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凤凌绮缓缓收回脚,眼神狠辣地看向地上的男人,幽幽开口,语气中饱含质问:“你在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你要不要再说一遍?”
男人张了张嘴,刚要破口大骂,可当他接触到对方那如毒蛇蝎子般的目光时,不由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同时拼命地吞咽着口水,仿佛对方是什么可怕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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