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绮岂会轻易放过对方,她步步紧逼,再次开口道:“我说我刚才没听清,你要不要再重复一遍,难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男人扶着另一个卧铺,颤抖着站起来,不敢再看她一眼,扭头就跑。
凤凌绮怎会让他逃脱,她正需要一个出气筒呢!这送上门的出气筒,岂有不用之理。
只见她如旋风般冲出去,一脚踢在男人的腿弯处,男人瞬间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下一秒,男人只觉得如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和脚,如雨点般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疼得他抱紧脑袋,哇哇大叫。
整个车厢内的人们,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场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了好几步,脸上纷纷露出惊恐至极的神色,双眼死死地凝视着正处于癫狂状态、不断挥拳殴打的凤凌绮。
甚至,就连一向胆大的云筱梦,也被吓得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袖,脚步不受控制般地往云睿泽身后挪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些许安心。此刻的她根本,没有勇气再多看一眼,那个已经陷入疯狂的凤凌绮。
而云睿泽看着打人的凤凌绮,心里不禁涌起一股猜测,她的行为似乎是一种宣泄,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将心底的怒火喷涌而出,不然她怎会如此冲动。
凤凌绮终于打累了,就在这时,不知是谁找来了乘警。乘警看着凤凌绮,又瞧了瞧地上那奄奄一息的男人,开口询问道:“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你是女同志,但打人总归是不对的,你为何要打人呢?”
闻言,凤凌绮挑起眉,不卑不亢地说道:“因为他该打!我本本分分地躺在卧铺上,这个王八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开口就满嘴喷粪,还大言不惭地自称爷,让我把卧铺让给他。乘警同志,你看看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多岁,身强力壮的,哪里老得走不动了?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谱?我自己花钱买的卧铺,凭什么要让给他?他一个大男人不想着上进,反而跑出来占便宜,还骂我是小娘们,他根本不懂得尊重人,我打他难道有错吗?”
“再说了,一个卧铺都买不起的人,他还做什么男人啊!简直就是给男人丢脸,不光如此,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连普通车票都没有,可能就是直接逃票上的车,就这样的人,那就是国家的蛀虫,我打蛀虫总是没错的吧?况且,他还是一只不知道尊重女同志的蛀虫。”
凤凌绮的一番慷慨陈词,如利剑般直刺乘警,让其惊愕得哑口无言,愣是找不出半句反驳之词。而且,乘警也无法反驳,人家所言句句在理,议政言词更是无懈可击,他又如何能反驳呢?
难道要说地上的男人没有错?那岂不是在变相助长这种不良风气!
此时,云睿泽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乘警同志,我们可以作证,这位同志躺在卧铺上休息,这个男人不仅口出恶言,还如此嚣张跋扈,实在是令人厌恶至极!”
乘警转头看向地上的男人,厉声道:“同志,请出示你的车票。”
地上的男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不知所措。
乘警见对方毫无动静,语气愈发不耐烦:“同志,请你立刻拿出车票,配合我们的检查。”
男人依旧呆若木鸡,乘警见状,心中已然明了,对方果然是逃票了。他大手一挥,身后的同志如饿虎扑食般迅速将地上的男人扶起带走。
而带头的乘警,将目光转向凤凌绮,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志,那位男同志逃票固然不对,对女同志也委实不够尊重。但遇到困难可以找乘警,切勿动手,毕竟动手打人终究是不妥。”
闻听此言,凤凌绮一脸漠然,反唇相讥道:“乘警同志,你说打人不对,这我无可非议。但这是在火车上,人潮涌动,如果我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这个男人对我动手动脚,我来不及找你们,那我该如何是好呢?难道我要上吊自杀吗?又或者,我会被流言蜚语所中伤,只能委身于那个渣男,那我的后半生可就毁了,请问谁能为我的人生负责呢?我并非想打人,可有些人就是欠揍,如果他们不招惹我,我是绝对不会动手的。所以,乘警同志,你与其对我谆谆教导,不如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渣男。正所谓,未受他人之苦,莫劝他人为善,这个道理乘警同志,你应该是心知肚明吧?”
乘警再次被怼得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与凤凌绮对视。凤凌绮毫不退缩,大大方方地与乘警对视着,没有丝毫怯意。
许久之后,乘警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位同志,请你尽管放心,如果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我们绝对会采取更强有力的措施来加强管理力度!同时呢,还希望你今后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千万不要轻易动手伤害他人。”
凤凌绮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轻声回应道:“好的,只要乘警同志们真的可以做到如刚才所言那般去加强管理工作,那我自然也会多加注意,并尽可能地约束自己。其实吧,我倒也蛮想见识一下,你们具体会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来实现所谓的‘加强管理’。”言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回自己的卧铺,径直躺下休息。
此刻,那位乘警静静地凝视着凤凌绮渐行渐远的身影。尤其是当听到她特意加重语气说出“加强管理”四个字时,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女同志,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之前所做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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