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绮冷笑一声,打断了凤州的话语:“我过的好吗?我过的好不好,你们不是看到了吗?这不是你们一直期待的吗?”她的声音冰冷而带着讽刺,让凤州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凤扬见状,连忙插话道:“凌绮,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凤凌绮再次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家人?你们还记得我是一家人吗?当初你们抛弃我和爷爷的时候,可曾想过爷爷是你们的父亲?可曾想过我也是凤家的一分子?”
凤州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知道凤凌绮对过去的事情心怀怨恨,但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表达出来。凤州与凤扬对视一眼,前者显然是没想到的表情,后者明显是早就领教过的表情。可眼下不是与凤凌绮争执的时候,以免局面进一步恶化。
凤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些:“凌绮,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全是我们这些做儿女做长辈的错,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们只想和你缓解关系,为弥补我们曾经犯下的过错。”
凤凌绮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甚:“弥补?弥补什么?你们口中的弥补,可以让我爷爷活过来吗?不过,我也要感谢你们兄弟二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我要感谢你们兄弟二人,在去了海外后,才发现我和爷爷被抛弃了!若是你们早就发现,我和我爷爷不在,估计你们会带上我爷爷,而我爷爷自然会带上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想我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般洒脱随意,二位说对吗?行了,我也懒着与你们废话,直接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若只是想和我缓解关系,那就免了吧!还是那句话,你们该庆幸,在害死我父母的事情,你们没有参与进去,不然你们也活不到今天。”
“你怎么知道,我和凤扬是到了海外,才知道你和爷爷被抛弃的?”凤州四下看看,确定无人注意他们,他看着凤凌绮,纳闷地询问道。
“呵呵……”凤凌绮轻笑出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轻轻抿起嘴唇,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但这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随后,她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紧紧地锁定在凤州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森之气。
凤凌绮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仿佛从地狱传来:“凤州,我如何得知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我所知晓之事远超乎你们的想象。举个例子吧,如果我决定让你们今夜死去,那么明日清晨之时,你们必然已命丧黄泉。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我缄口不言,便无人会知晓你们死于我手,你是否相信呢?”
凤州听闻这番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凝视着凤凌绮那阴毒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发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很想说她不是凤凌绮,可她的容貌,又让他哑口无言。他不明白,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竟然让她变得这么骇人?
其实,凤州的想法,也是挺可笑的,还想凤凌绮都经历了什么?她在凤家经历过的事情,就足以改变一个人。况且,她也不是原来的凤凌绮,对待他们除了厌恶,在没其他。凤凌绮可以看在原主爷爷的份上,可以看在凤州和凤扬,不是害死原主父母的凶手,才会放过他们。可这并不代表,她会接受他们,更不代表她不再厌恶他们。
凤州与凤凌绮之间的对话,以及他们沉默的对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面对这种局面,凤州不得不改变话题:“凌绮啊,你从我们这里购买了大量的砖头,无论如何,咱们都是一家人。所以呢,为了表达对你的支持,我们决定送几车砖过来。这些砖我们一分钱都不收,权当是为建设学校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听到这话,凤凌绮微微一笑,但眼神却坚定地紧盯着凤州,开口说道:“你们的好意我不接受。我会按照原定计划支付你们砖款。请你们记住,我从你们那里买砖仅仅是正常的商业往来,并不是在给你们捧场。然而,如果你们拒收我支付的款项,就算砖头数量不足,我也绝对不会再向你们购买任何一块砖。毕竟,这方圆十里八里的地方,可不止你们一家砖厂哦。所以,你们把砖拉来,我会付钱,如果不收,就把砖拉走,别放在我这里,若是不听后果自负。还有,我和你们只是同姓而已,可没有任何其他关系。行了,没有别的事情,二位请回吧!我这边很忙,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们的身上。”
说完之后,凤凌绮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了施工现场。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对于身后凤州和凤扬的面部表情,她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凤州和凤扬紧紧地盯着凤凌绮离去的背影,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看着凤凌绮如此坚定的态度,他们突然间感到一种莫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种无力感,并不是来自于身体上的疲惫或者压力,而是源自内心深处,对于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奈与沮丧。他们意识到,尽管自己努力想去弥补,但凤凌绮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会坚定地走到底。
在这一刻,他们明白自己的坚持,早就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从很早很早以前,他们与凤凌绮就不再是亲人了!即使,他们不想去承认,可如今,也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