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州黯然神伤,心中五味杂陈,转身默默离去。凤扬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而行,却如同两只失翼的雄鸡,垂头丧气。
良久,凤扬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二哥,我们就这样放弃了?不再争取一下吗?”
凤州闻言,苦笑一声,反问道:“凤扬,你看凌绮那丫头的态度,还能如何?她根本不给我们弥补和赎罪的机会,你让我怎么办?其实,凌绮的态度,我们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之前你不就领教过了吗?十多年前,我们这些所谓的亲人,不仅选择对她漠视和疏远,还常常欺负她,那些早已在她的心中埋下了陌生与怨怼的种子。如今,她对我们早已心生芥蒂,我们又能如何挽回?”
凤扬默然,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们曾以为可以轻易掌控一切,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能让他们如此束手无策。如今,他们只能默默承受这份失落,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一直盯着凤州和凤扬的背影,暗自思忖;凤州和凤扬要缓和关系?这是为什么呢?莫非他们又在打玉佩的主意?看来该去他们的住处听听墙角了!若是,他们真在打玉佩的主意,那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她不会让身边留有安全隐患。
天空逐渐变得漆黑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点点星光若隐若现。
在凤州和凤扬的家中,两家人围坐在一起,脸上都弥漫着忧愁和无奈的神色,不时地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而此时此刻,凤凌绮却身处于空间之中,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凤扬深深地叹了口气,打破了屋内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二哥,事已至此,既然凌绮那丫头对咱们怀有如此深厚的敌意,我看咱们还是别再去招惹她了。往后余生,只愿她过得安好便足矣。至于咱们,就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凤州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弟弟的说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涩:“是啊,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凌绮那丫头,始终不肯接受我们的忏悔,更不愿接受我们的援助。倘若,我们强行去贴近她,恐怕只会弄巧成拙,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罢了。以后,我们就为那丫头祈祷,只希望她越来越好,这也算是我们一点儿小小的心意了!”
闻听此言,其余众人纷纷颔首示意,表示赞同。此时此刻,似乎也别无他法了!
凤州轻揉着眉心,沉凝片刻后再次开口说道:“好了,时候已然不早,诸位还是尽早歇息去吧!”
话音未落,屋内的众人便如同一群被惊扰的马蜂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处于空间之中的凤凌绮,则微微皱起眉头,轻声呢喃自语道:“难道说,他们真是要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不成?嗯……想来应该是自己多虑了罢!不过,这其中真假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反正他们心中所思所想,与我又有何干呢?只要他们未动,那不该有的念头,其他种种,皆可不必理会!”
空间里的凤凌绮思前想后,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正打算操控着空间准备离开之时,却突然间看见凤州从炕上坐了起来,然后动作迅速地穿好外套,似乎想要出门。
就在这个时候,凤州的妻子开口叫住了他:“老州,这大晚上的,你究竟要去哪儿啊?”
凤州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答道:“爱梅啊,你先安心歇息吧,我心里有点烦闷,想出去转一转,过会儿就回来,你别担心。”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空间里的凤凌绮不禁心生疑虑,她决定紧跟其后,于是操控着空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凤凌绮移动空间,尾随在凤州的身后,一直来到不远处的山里,只见凤州在两座土包前驻足。
空间里的凤凌绮,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两个土包,自言自语道;这是两座坟吗?可若是坟的话,那是谁的呢?在这边没听凤家人说还有亲戚啊?原主的爷爷,也没有提起过啊!
正当空间里的凤凌绮疑惑不解之际,她就看到凤州正跪在土包前,神情专注而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凤州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声音低沉地开口说道:“老六,弟妹啊!原谅我今日来得匆忙,没有带上纸钱供奉给你们。但请你们不要怪罪于我,我这次前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见到凌绮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感慨和欣慰,仿佛压抑已久的情感终于得到释放。凤州继续说道:“如今的凌绮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成为了一个令人骄傲的大姑娘!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拥有着无比的自信和坚韧的意志。你们知道吗?她正在这里努力建造一所学校,为祖国的未来奉献自己的力量呢!”
说到这里,凤州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但随即又流露出一丝愧疚之情。他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个消息本应早些告知你们的,只是最近几日实在忙碌不堪。我们一直在忙着给凌绮那丫头运送砖块,由于修建学校的工程量巨大,一时之间难以抽出空闲时间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未能及时分享喜讯的歉意,同时也表达了他们对于支持凌绮事业的决心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