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被打倒在地上的几个随从,才忍着疼痛爬起来,去搀扶自家少爷。
“少爷,你没事吧?”
李昌的脸此刻肿的像个猪头,两个巴掌印在其脸上格外显眼,即使如此,他也不消停,刚被随从扶起来就一脚踹在了随从的肚子上:“你眼瞎吗?一群废物,连一个马夫都打不过!”
“老大,镇北候是不是就是李大将军的镇北候?这个李昌该不会是他的子侄吧?你说我们就这么打了他会不会有事?”老高坐在马车外面问秦瑜。
秦瑜在里面对他翻了个白眼:“老高,你打都打了,现在问会不会有事还有用吗?”
老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嘿嘿笑了:“没忍住,不过没伤他筋骨,也就是脸会肿两天,李大将军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秦瑜叹了口气:“李大将军也是悲哀,自己在边关出生入死,京城镇北候府却仗着他的身份为非作歹,其实要我说李大将军就该脱离镇北候府另立门户。”
老高似乎听明白了似乎又没听明白:“老大你是说李昌不是李大将军的子嗣?”
秦瑜颔首思考片刻,言道:“若我记忆无误,李昌需尊称李大将军为三爷。镇北侯府乃老镇北侯凭赫赫战功所挣得的世袭爵位,传至李大将军这一辈。然而,李家嫡长子,即李大将军的长兄,对军中事务毫无兴趣,年少时终日游荡,不务正业,前几年又早逝,侯爵之位又传到了他大儿子手上,现在的镇北候要比老镇北候强了一点,走了文臣的路子,现在好像是大理寺少卿,唉!即使如此也是撑不起镇北候府的小趴菜,幸而有李大将军勉力支撑,镇北侯府方得以维系,否则,恐早已没落。”
秦瑜说完想了想又道:“由此看来爵位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次这本就是一种错误,甚至皇位也是如此,要传就传有能力的能带领国家昌盛的,能带领家族屹立不倒的人才行。”
老高坐在马车上想了想觉得秦瑜说的甚是有理。
就在两人来到秦国公府门前时,被打的李昌也回到了镇北候府,刚一进府他就找自己的娘诉委屈,镇北候夫人见到自己儿子被人打,顿时就心疼的落下了眼泪,她捧着李昌的脸
“儿啊!那个天杀的把你打成这副模样,你告诉娘,娘给你报仇!”
李昌那知道是谁打的,他从来就没在京城见过秦瑜,他摇头表示不知。
“没关系,娘现在就派人去查,等查到了娘给你报仇,敢打我儿,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李昌再次摇头:“娘,不可,那姑娘长得甚是好看,孩儿喜欢你不能伤害她!”
镇北侯夫人:“好,娘不伤害她,把她抓回来任由你处理,这样可以了吧?”
说完她脸一愣露出阴毒之色:“来个人,去给我查,查查到底是谁敢对大少爷下如此重手!”
秦瑜根本不知其被镇北候夫人给记恨上了,此刻她已经被秦家管家打开了中门迎接进了国公府,老夫人听说秦瑜来了顿时高兴的从后院跑到了前院,刚到前院就看到了秦瑜已经进来,她笑容更甚。
“哈哈!丫头啊!你真的来!昨天听他们说你回来了,我都还不相信,现在见到你人了,老太婆我高兴啊!”
秦瑜见到老夫人出来,也是笑着快走了两步上去搀扶住老夫人、
“奶奶,最近身体可还好?”
老夫人握住秦瑜的手,上下打量着秦瑜:“好,好,我身体都好,你这丫头,黑了,瘦了,长高了,一走就是一年,边关那么危险,你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是左盼右盼天天盼,生怕你和你爹在那边出事,我这心啊!天天都揪着,现在好了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就是你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京任职!你说说你祖父也是,当初明知道政儿是三弟唯一的遗孤,还让他到边关去上任。”
为这事老夫人到现在都还气秦国公呢!
秦瑜扶住老夫人的胳膊把她扶到客厅里:“奶奶,你看我这不好好回来了吗?我爹也好着!现在康安县城很安全,我爹身边有100名我精挑细选出来的部曲,他们一定能保护好我爹的,奶奶你就放心吧!”
老夫人拍了拍秦瑜的手:“好,我放心,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昨日回来怎么不直接回府上住,还有你娘都不是听话的,不让她到外面住,她还偏偏到外面住,后来还做起了生意,也不常来看看我,我这老太婆啊!想见她一面都难!”
老夫人说着说着就开始埋怨起张秀茹起来。
秦瑜嘿嘿笑了:“奶奶,我娘和我表姐都是闲不住的人,另外我爹也不在,她们一直住在国公府也不方便不是!等回去我就说说我娘,让她明日起每天过来给你老请安可好!”
老夫人点了秦瑜的额头一下:“你啊!就会护着你娘,对了!你第小仲什么时候能进京啊!你说你娘你爹一个跑到关去了,一个在京城,独留我的小孙子在坪西村,他还那么小,你说他们两个怎么忍心!还有你,你就不担心他吗?”
秦瑜有些无语:“不是说见到自己回来高兴吗?不是说很想自己吗?见面不应该是嘻嘻哈哈乐呵呵的吗?这怎么像是抱怨大会?”
“奶奶!你误会我爹娘了,还有我,我们进京时,去训练营找过他,是要带着他一起来的,可是他不愿,就是我娘我们出发都没见到他来送我们,那小子可倔了,说要好好学功夫,好好训练长大要当大将军,这不才没来京城!”
老夫人轻叹气:“一家人团圆在一起方为好,你见过谁家如你家般,分散各地,相距千里。匈奴单于送回京中,我便与你祖父商议,寻思着想个法子,将你父亲从边关调回京城,他却说我头发长见识短。丫头,你说我何来妇人之见?边关苦寒,我年轻时亦在康安县待过,那处环境甚是艰苦。即便你父亲回来,不做官了,有国公府在,你们也能生活无忧,又何必在边关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