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绮灵睁开眼睛,期待地感应着身体里各个角落,想看看自已有什么变化。
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正疑惑着,突然就听到了头顶传来的闷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到后面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在她的眼里,司昼会装模作样的温和浅笑,会冷笑讥笑嘲笑,就是不会这么开朗的大笑。
郝绮灵好奇地抬头望去,发现头顶上,司昼变得很大。
光一张脸,就好像是自已的好多倍。
怎么回事?他变成了巨人了?
‘啊啊啊啊啊。’
她想尖叫,就听到奇怪的声音传来。
“吱吱吱吱吱。”
像是老鼠类动物惊恐时发出的声音,郝绮灵还感觉这个声音仿佛就在自已身边。
她害怕老鼠,被吓得大声尖叫,却听到那吱吱乱叫的声音也更尖利响亮。
她捂着嘴不动,那声音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时间好像被静止,不好的预感从郝绮灵心底升上来。
司昼笑够了,终于来解答她的疑惑。
“变大”的司昼伸出手来,将她捧起,逐渐靠近自已。
郝绮灵只觉得自已的视角被不断抬高,然后在司昼的瞳孔里,看到了现在自已的形象。
一只巴掌大小的金丝绒毛小仓鼠,豆豆眼,小爪爪,应该就是刚刚发出声音的主角,比自已想象的老鼠可怖模样可爱得多。
但,前提,这只仓鼠怎么会是她呀?
一人一仓鼠面面相觑。
‘我怎么了?’
“吱吱吱吱吱。”
郝绮灵想询问,话出口还是变成了一长串吱吱叫声。
“噗嗤哈哈哈哈哈。”
司昼一瞬间笑点变得非常低,听到郝绮灵开口就忍不住发出笑声。
他从未笑得如此畅快过。
郝绮灵憋着一股气在肚子里,软软的小身体坐在司昼的手掌心里,一抖一抖的。
见司昼笑得停不下来,她站起来,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嗷呜一口叼住了他掌心的肉,在嘴里用牙齿来回摩擦。
‘叫你嘲笑我,咬死你,咬死你。’
小仓鼠牙小小的,却很锋利,又重复地磨着同一块软肉,还是有一些隐隐的疼痛的。
而更让司昼难以忍受的,是咬着肉的时候,柔软嘴唇与温热口腔带来的酥麻。
他伸出另一只手,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用力一推,郝绮灵就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
“Duang”地一下,郝绮灵后脑勺在司昼的手里撞了下。
她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好不容易缓过来后,瞪着一双豆豆眼愤怒地盯着他。
司昼努力抚平勾起的嘴角,咳了两声才和她探讨起这个奇怪的异能。
别人也许没有办法听懂郝绮灵变成仓鼠后的吱吱叫声,他不一样。
司昼在外人眼里是双系异能,分别是木系异能与空间异能,实际上,这个“木”系异能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说是“木”系,用另一个字来形容或许更加合适,那就是——生,生命的生。
除了能够召唤使用各类异植,司昼还能够感应生命的存在,以及听懂各类生命的声音,也能够治愈伤口,抑制病毒和各种毒素等等功能。
这比普普通通的木系异能厉害了不少。
重生之后,他还多了一个与之相对特别适合复仇的异能,暂时还没有什么使用的机会。
因为司昼“木”系异能的特别之处,他是能够从那些吱吱叫声中听到郝绮灵想表达的意思。
“吱吱吱。”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司昼查看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憋着笑下了判断:
“唔,你的异能好像就是这个。”
!!!!!!
郝绮灵懵了,傻眼了,崩溃了。
她的异能怎么能是变成一只小仓鼠呢,这有什么用啊?
那双黑溜溜的豆豆眼完全将郝绮灵的心情放大,司昼轻咳了一声,补充道:
“准确来说,你的异能不是变成仓鼠,而是根据你当时想到的东西变化成各类生物。”
确实,如许多异能者描绘的场景一样,异能一般都是会根据当时人最激烈的想法产生。
可是……可是,郝绮灵犹豫了几秒,终于想起自已催生异能时脑海里在想的是什么。
她一点都不想和司昼那么长时间待在一起,就想要是自已可以变成其他的小动物伪装起来让他找不到就好了。
但那个想法仅仅出现了几秒,怎么就被固定成自已的异能了呢。
郝绮灵欲哭无泪,她现在只想抱住胖胖的自已随便找个角落抱头痛哭嘤嘤嘤。
“其实还不错啦,虽然不过是个低阶变形异能,起码有了这个异能,保住命还是很简单的。”
司昼不擅长地“安慰”着,郝绮灵却仿佛被“低阶”“变形”几个字戳了个对穿。
“吱吱吱吱吱。”
‘怎么变回来呀?’
郝绮灵也没有办法,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保命异能,尝试着变回自已原来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变不动。
“你闭着眼,平心静气,心中想着异能消失就好了。”司昼不会在这点上骗她。
郝绮灵按照他说的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司昼也很疑惑,两个人(一人一仓鼠)研究了好半天,终于把这个新奇的异能给了解清楚。
变形异能,可以根据主人的心念变化成各类生物,但关键,需要主人异能等级足够。
像郝绮灵现在,一阶异能,一天能变形三次,每次都会持续十五分钟,期间就算是身体的主人,也不能控制着消除异能的影响。
如果升级到二阶,就可以收放自如,等级越高,使用次数和使用时间也可以跟着直线上升,变得更加强大。
郝绮灵舒了一口气,好歹不用一整天都是这么个鬼模样。
与此同时,她也下定了要跟着司昼出去完成任务的决心。
她要提高异能等级,想变多久就变多久,要不然···
要不然就会像今天这样被司昼捧在手里毫无章法地肆意揉捏蹂躏,真是太惨无人道了。
郝绮灵愤愤然,她摸了摸自已变成小仓鼠后被全身蹂躏过后泛起的粉红,脸上的颜色既是羞涩也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