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笑道,“高总监女儿的眼睛,我都能治好,你觉得包义的伤,我治不好?”
他喝了一大口咖啡,向服务员招招手,付了款站起来笑道,“走吧,和我去包大明的家。”
柳青青说,“真的可以治好吗?”
“相信我,”萧奕按着她的香肩,“我几乎无所不能。”
柳青青小心脏猛然跳动,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好的。”
她带着萧奕走出来。
打了一辆网约车,直奔包大明的家。
这是接近郊区的一个破旧小区。
有五、六幢十几层楼高的楼宇耸立在内,楼龄有三十多年了。
“我家住在A栋,他家住在B栋。”
下了车,她指着那几幢楼说,“他家就在那幢楼的五层。”
萧奕和她并肩而行,“这大半年来,你们给他治病,花了多少钱?”
柳青青说,“我们家赔给他们十几万,他们一家的生活费用,都是着落在我们家身上,甚至还包括李翠花输掉的钱,这样算来,有三十多万了。”
“我家因此背上了二十多万的债务。”
萧奕看了看她,“你有差不多上百万的提成,可以还掉。”
“萧大哥,这是你送给我的。”
柳青青说。
“青青,你的营养有点不良。”
“是的,有什么办法,有时候我刚发的工资,就被包大明拿走,只给我留个几百。”
“没事,以后哥养你,让你吃饱饱,不会营养不良。”
柳青青开心搂着萧奕的手臂,嫣然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呀,我以后就缠着你了。你不给我买吃的,我也要跟着你。”
闻言,萧奕知道失言,顿时一阵头大,“不过,你的提成也足够养活自已了。”
“不要,我就要你养!”
她撒娇说。
她补充道,“我吃得不多,很好养的,一天三顿饭就行啦。”
萧奕说,“一顿吃十碗?”
她嘟着小嘴,“我胃口可没这么大!”
说话间,两个人坐着老旧的电梯,慢悠悠的来到了这幢楼的五层,这里,一梯四户,她带着萧奕走进了左边第一间屋子的大厅。
在墙壁处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这人就是包大明的父亲包义。
在靠近茶几的地方,放着一张麻将桌,包大明的母亲李翠花和三个赌友正在搓麻将,两个男赌友抽着烟,烟雾弥漫,地上还有不少烟灰。
柳青青的父亲柳立智在服侍躺在病床上的包义,蔡芬则是为那些赌友斟茶倒水。
看到女儿和一个青年走进来,蔡芬微微错愕,随即笑道,“青青,你下班了?”
还没等柳青青回话,李翠花一巴掌拍在麻将桌上朝蔡芬叫道,“你瞎了?没看到我烟抽完了?还不赶紧给我买一包来?”
“是,我这有。”
蔡芬丝毫不敢反驳,看来是被欺负惯了,这时连忙从口袋拿出一包芙蓉王,拆了封口递上去。
李翠花拿出一支放在叼在嘴巴里,蔡芬连忙拿着打火机给她点火。
“杠!”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大汉摸一张麻将牌,然后笑眯眯的又摸了一张。
隔了片刻,大喜叫道,“这一局杠上花,每个人2000元。”
李翠花恼怒的瞪着蔡芬,“都是你这个瘟神,害我又输了。”
“还不快点给钱?”
蔡芬说,“2000元?我没这么多啊。”
“什么没这么多?叫你给就给!”
李翠花叫道。
肥头大耳的大汉看到蔡芬虽然穿得普通,但徐娘半老,尚有几分姿色,便笑眯眯的说,“没钱?那也行。赌债肉偿!”
李翠花顿时笑了,“不错啊,这老年人就是个狐媚子,快去肉偿。”
蔡芬吓得脸色苍白,“不,这个万万不行!”
“现在轮到你说不行了?我说行就行!能侍候泉哥,是你的福气!”
闻言,大汉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意。
在这同时,李翠花一巴掌向蔡芬脸上打去。
老实巴交的柳立智一看,大步流星冲过来想帮老婆挡住。
然而还是迟了。
这时,一道人影突兀出现在蔡芬面前,抓住了李翠花的手,扔开。
李翠花差点摔在地上,看着萧奕顿时怒道,“你是谁?”
柳青青连忙说,“这是我的同事……”
李翠花打量着萧奕,对柳青青说,“没想到你这么骚,在外面找了个野男人带回来!”
说话间,握着拳头,怒道,“你这样对得起大明吗?”
柳青青脸顿时红了,“不,不是……他是一个医生,是来帮包义叔叔治伤的。”
李翠花听到是帮丈夫治伤,这才缓和语气说,“是吗?不过他这么年轻,医术应该不怎么样吧?”
“李阿姨,萧奕的医术很不错,确定能治好包叔叔的伤。”
柳青青笃定说。
“是吗?我不信。”
李翠花说,“如果治不好,那怎么办?”
萧奕看了她一眼,“治不好的话,我给你五万元。”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治不好,五万元马上要给我。”
李翠花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顿时双眼放光的笑了起来。
萧奕这么年轻,才不信他有什么医术。
她认为,萧奕是柳青青的舔狗,这是为了追柳青青,才夸下的海口。
那她这五万是赢定了。
至于治坏?
包义再坏也是瘫在床上了。
其他三个赌友也过来围观,脸上皆是带着嗤笑的神色。
萧奕拿出了一套银针,用酒精消毒好,然后把包义抬起翻身令其趴在床上,撩起了包义的上衣,现出了黝黑的后背。
他很快看清,这个包义确实摔伤了。
原本从停着的车上摔到地上,怎么说也不会导致包义半身不遂。
当时应该地上有什么突起的石头之类,刚好伤到了包义的脊柱神经这才造成重伤。
很快,萧奕将一根根银针落在他的身上。
“小子,不要折腾了,”包义笑了起来,“快把五万元拿给我们便成。”
柳青青紧张得握着小粉拳,小心脏扑通的乱跳。
这一次的治疗,牵扯到他们一家的命运。
室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竟然没有一个人喘一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