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酒打开门,就看到大林站在门口表情奇怪。
“邢老板,早上好啊。”
“早。”大林裹紧身上的外套,招呼打的有些敷衍,浑身时不时一哆嗦。
“怎么了?”
“不知道啊,一早起来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后背凉飕飕的。”
“可能降温了吧。”
在这八月份的天气里,林酒胡诌八咧,大林信以为真,两相正好。
“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呢,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就喝高了,睡到现在。”
“我也是,我也是,要不是感觉窗户漏风,我还能再睡一会儿,走走,下去我给你做饭。”
林酒很想嘲笑这只虫子,可他不成,于是笑容多了几分扭曲,若是大林看一眼,我不信他看不清,可惜他并没有,只知道吹嘘他的手艺。
...
营业后的喜香阁依旧人满为患,林酒拄着栏杆,肩膀上站着的离镜,正在他耳朵小声说话。
“那桌上的豆腐里有虫子...那桌的面里有...啤酒,那桌是在啤酒里...”
林酒站在栏杆那里,依次看去,只觉得头疼。
“嘎嘎,救命,这桌子是谁吃的?怎么里面下了那么多?”
林酒一顿,回头就看到服务员端着一盘肉末茄子进入不远的单间。
“老迟,你去看看。”
迟暮晚点点头,飘过去,飘进包间。
包间内坐了一堆人,除了两个女人,其他都是男人,一个个大腹便便, 大口吃着菜,喝着酒。
“当官的啊?”
迟暮晚看了一眼,将他们的脸记住,快速飘出去。
“是一些当官的。”
“长什么样?”
“我记下了,这就传给你。”
迟暮晚说完捧着林酒的脸颊就要贴贴,林酒连忙退后。
“你有病啊?”
“这不是把我的记忆传给你嘛。”
“呵。”
迟暮晚丝毫不心虚,凑过去,“那你贴我,我不动。”说着闭上眼睛,一副请君多采撷的浪荡样。
“嘎嘎嘎,没眼看,简直没眼看,这里有人不要脸,当着鸟面羞羞,嘎嘎嘎...”
离镜翅膀捂住眼睛,嘴里持续嫌弃。
“我是认真的,酒酒,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什么假公济私的人吧?你这可太冤枉我了。”
“你不是吗?”
“连你也这么想我?我不活了,呜呜呜...”
迟暮晚捂着脸,浑身散发着悲痛欲绝四个大字,看着这戏精的样子,林酒叹了口气,转身走人,迟暮晚见林酒不配合他表演,傲娇是哼了一声追上去。
“你对我就不能有点儿耐心?哼!”
说着握住林酒的手,下一秒,一个个不熟悉的脸出现在林酒脑海中。
“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
“嘎嘎嘎,不要脸,趁人之危,假公济私,占人便宜,不要脸...”
“噗...”
林酒可爱死离镜这嘴了,好一个嘴替。
“一会儿给你吃果子。”
“酒酒,你真好。”
一人一鸟直接走人,迟暮晚在后面伸出手,可惜都不搭理他,最后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喂,喜香阁来了几个官,在包间里吃饭...成,成,那你让人过来吧。”
林酒挂断电话,正准备让离镜出去盯着,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师兄?你怎么来了?”
挂断电话,林酒立刻跑出去。
“什么师兄这么兴奋?”
迟暮晚追过去,林酒也扫了个自行车,朝镇子口赶去,林酒一到就看到一男一女靠在车旁说话。
“师兄。”
“酒酒。”
青年朝林酒招招手,与旁边的女孩说了句话,两人热情的凑过来。
“你小子,下山了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师父说你有事让我来帮你,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师兄一辈子?”
唐屿抬手敲敲林酒的脑袋,一旁跟来的迟暮晚连忙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这最近...一只鬼,一只乌鸦?”
你才论只呢,迟暮晚瞪了唐屿一眼,小子,不会说话请闭麦。
唐屿挑眉,呦呵,还是只有尊严的鬼。
“您也别说我,您不也...”说着看向唐屿旁边的女孩儿。
“师兄,老树开花呀?”
唐屿瞬间老脸一红。
“师嫂好,我叫林酒。”
女孩倒是没有唐屿那么爱脸红,直接从容的和林酒打招呼。
“我叫古月彤,小师弟你好呀。”
“是师父说你遇到了蛊虫,月彤擅长这块儿,我们正好离得不远,接到师父的消息就开车过来了。”
“谢谢师兄,师嫂。”
“哼,所以,你该介绍介绍你旁边这鬼了吧?”
“他叫迟暮晚,是我无意间遇到的,失去记忆的鬼。”
“酒酒救下我,收养我,我在努力让他包养我。”
。。。。。。
城会玩儿。
唐屿嘴角抽了抽,古月彤则星星眼。
哇欧,刺激了。
“咳,别听他胡说,咱们去调查局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新朋友。”
林酒一个胳膊肘怼迟暮晚身上,骑上自行车。
“跟着我。”大喊一声,双腿紧倒蹬,将他们带到了调查局。
对于新来的人,方平山和唐广很兴奋,这都是人才啊,只要搞好关系,他们调查局一定会发扬光大的。
“唐师兄还是本本家呢,相逢就是缘分啊,以后你可以叫我老唐。”
“唐组长客气了。”
林酒在一旁看着捂着眼睛,他以为他们已经给够谄媚了,没想到一次更比一次强。
“酒酒,你说的蛊虫是怎么回事?”
“唐组长,你给你本家兄弟说说吧。”
“......”
唐屿无奈,唐广开心,掏出已经研究出来的成果。
“这是数年前,来山西旅游的人的得的一种怪病的检查报告,这是昨夜...”
唐广说完静静等着唐屿和古月彤看着上面的内容,良久以后,古月彤才抬头。
“酒酒,我先去看看你徒弟吧。”
几人在前面带路,来到陈瑞阳的病房,床上的人脸色惨白,还在睡着。
“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个反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直沉睡。”
古月彤点点头,戴上手套,替陈瑞阳检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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