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玉姫表示反对:”正义党四大高手都去前线打仗了,后方空虚,我们的安全怎么办?冒出几个日本刺客高手怎么解决?谁来对付他们?”
李飞道:”这好办,把冷寒冰或刘振东调一个回来就行,冷寒冰已经在北岭省战役中报了全家大仇了,也该安心回监察处上班了,监察处缺了冷寒冰还真不行。刘振东这家伙从北唐城开始就参战了,打了几年仗了,早该歇歇了,回总司令部当个参谋什么的。”
狄雄笑道:”你为了能上前线,挖空心里找理由把他们调回来,也不考虑人家怎么想的,刘振东被总参谋长视为军中最锋利的刀,估计是回不来,冷寒冰可以考虑,监察处压力太大了,我看苏金旭头上多了不少白发,才二十二岁的年轻人啊!只是他回监察处,工作怎么安排?”
苏金旭道:”我把处长位置让给他,我做他的副手,我能力有限,本来就不适合做监察处长,冷处长早该回来了。”
狄雄问监察处副处长卞枝梅:”卞处长的意见呢?”
卞枝梅道:”我支持苏处长的意见,苏处长如果降为副处长,我就做科长吧!”
狄雄道:”那倒不必,监察处人员庞大,可以像情报处一样,设两个副处长。我还要发电征求冷寒冰的意见!如果他不反对,就让他回监察处吧!”
苏金旭道:“冷处长能回来可太好了,我的压力一下子轻多了,多谢狄钜子!”
狄雄问道:“李飞如果去军中,想到哪个集团军?担任什么职位?”
李飞道:“我想去第一集团军,至于职位,自然由狄钜子安排,哪怕从士兵做起,也无所谓。”
狄雄道:“第一集团军有刘振东,你去第二集团军吧!先担任集团军参谋兼特务团团长,上任团长石柱牺牲了,特务团也损失大半,需要重新招兵训练,你要把重担挑起来。”
李飞站起身道:“坚决服从命令!”
会议结束之后,狄雄单独接见了邓浩雄,询问了潜艇下潜、上浮、充电等技术性问题,邓浩雄对答如流,显然不是吹牛的骗子,是有真才实学的。这样的人却在德国海军学院毕业后,整整五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狄雄叹息道:“你的情况我已经听蓝姐说了,北洋政府海军部人事处和地方海军部门,把招募人员当作生财的工具,平庸之人甚至外行废物,只要给钱就能进海军,你这样拿不出关节费的专业人才,反而进不去,这样的海军怎么可能变强大?将来跟外国海军交手,多半是甲午海战的结局再次上演。目前我们还没有海军,只有一艘损坏的护卫舰在修理当中,只有一个海军筹备处,处长由冯安邦兼任,你去做副处长,你需要的潜艇,我已经托德国人贝克和马丁在德国购买。世界大战结束了,德国潜艇必须在英国人、法国人监督下全部销毁,走私一两艘过来,应当没有问题。”
邓浩雄问道:“既然全部销毁了,怎么可能走私过来?”
狄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那些外国人啊,其实和咱们中国人没什么两样,都有着不少贪污**之徒。就拿这德国人来说吧,他们也想赚钱呐!而那些所谓的英法监督员呢?嘿嘿,他们同样也想着法子捞点油水。只要舍得下本钱,把这些关键环节都打通了,原本应该被销毁的潜艇就能通过走私的方式运到我们这里来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美好景象。
一九一九年二月五日上午,新疆省阿勒泰市警备司令部,旅长范药南、张纯西走进司令部,范药南对司令官杨增寿道:“司令官!欠饷和军粮再不发下来,士兵们就要闹事了!”
杨增寿悠然自得地半躺在太师椅上,微闭双眼,静静地聆听着那台古色古香的留声机里传出的悠扬婉转、字正腔圆的京剧唱腔。他左手轻轻摇晃着折扇,右手则不时随着曲调打着节拍,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然而,这份宁静与惬意却被突然闯入的两名旅长打破了。他们神色慌张,快步走到杨增寿面前,张纯西语气急切地道出缘由:"大帅啊!士兵们已经很久没有领到军饷了,现在大家情绪都很不稳定,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恐怕会引发骚乱啊!"
听到这里,杨增寿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他用力拍了一下扶手,站起身来,没好气儿地道:"你们这些家伙,怎么总是拿欠饷闹事这种事情来烦我呢?难道就不能让我安静地听会儿戏吗?"
顿了一顿,杨增寿接着说道:"你们也知道,咱们这新疆地区本来就贫瘠穷困,财政状况一直十分紧张。上头不给我们拨发钱粮,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呢?难不成还能从石头缝里变出银子来给你们发饷不成?"说罢,他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张纯西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范药南给拉住了,他朝张纯西使了个眼色,张纯西便不再说话,范药南对杨增寿道:“打扰司令官了,我们告辞了。”出了司令部那扇略显破败的大门后,张纯西眉头紧皱地对着身旁的范药南说道:“你为何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呢?若再不发放钱粮给士兵们,他们恐怕就要四散而去了。这支军队可是咱们安身立命、建功立业的根本啊!”
范药南无奈地摊开双手,叹息一声回应道:“杨增寿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要不是仗着他哥哥杨增新担任新疆督军这层关系,阿勒泰市警备司令这个职位又怎会轮得到他来坐?你就算跟他说得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咱们还是得另寻他法来解决目前迫在眉睫的粮饷难题才行。”
张纯西道:“范大哥有什么办法解决粮饷问题呢?”
范药南道:“我们这里虽然穷,但我们的邻省北海省富得流油啊!否则也不会有成千上万的难民朝东北边跑了。听说去了那里一户人家就能分到二十亩地,种子、农具、耕牛都不用花钱买,当地官府主动租给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租金,在第一季粮食收获之前,官府免费供应吃喝住用,可见北海省那边多么富啊!否则怎么能养得起这么多难民?”
张纯西皱起眉头说道:“难道大哥真的打算前往北海省去投靠他们吗?我才不要去呢!听别人说那支黑旗军的军纪十分严苛,日常训练更是艰苦异常,甚至连大烟这种东西都明令禁止不许触碰。”他一边说着,脸上还露出了畏惧的神情,仿佛对那个地方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范药南面露狡黠之色,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说道:“谁说我们要去投靠那些人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他们如此富有,而我们却这般穷苦潦倒,那为何不去抢夺一番呢?这叫做‘杀富济贫’!从古至今,多少英雄豪杰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贪婪与野心,仿佛已经看到了眼前堆满财宝的景象。同时,他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充满了对财富和权力的渴望。似乎在向众人宣告,自己即将成为一个改变命运的人。
张纯西道:“可是北唐城离我们太远了,他们还有飞机巡逻,我们虽然是骑兵,但至少要走五天才能到,恐怕还没到北唐城,就被他们发现了,然后成群的轰炸机就出现在我们上空了。”
范药南道:“我们不去北唐城,去离我们最近的乌布苏粉盐厂,乌布苏粉盐厂是北海省最大的盐厂,每月为北海省赚取一百多万大洋的利润,生产的粉盐洁白如雪,不像我们这里盐巴有苦涩味,我一直想不明白,咱们新疆也有盐湖,怎么就生产不出这么好的粉盐呢?”
张纯西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大哥,您真的打算去抢夺乌布苏粉盐厂吗?这……这可是会激怒强大的黑旗军的啊!”
范药南面沉似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坚定之色,他咬咬牙说道:“没错!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可知道,那乌布苏粉盐厂的工人们每天吃的都是上等的牛肉和新鲜的水果罐头,而他们每个月所挣得的工钱更是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不仅如此,据说在乌布苏市还有一个规模宏大的羊毛纺织厂,那里汇聚了众多年轻貌美的女工。只要我们能够成功夺取这个乌布苏市,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同!”
张纯西听后,心中不禁一震。他明白大哥此举虽然风险极大,但若能成功,或许真的可以改变他们目前贫困潦倒的生活状况。然而,对黑旗军的恐惧却让他始终无法完全接受这样的行为。
正当张纯西陷入纠结之时,范药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弟,我知道你心里有所顾虑。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如果我们不去冒险一试,又怎么能有出头之日呢?况且,那些富裕的家伙们凭什么坐拥如此巨大的财富?我们同样也是辛苦劳作之人,为何不能分一杯羹呢?”
张纯西道:“可是黑旗军连几十万老毛子军队都打败了,我们抢了粉盐厂,他们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范药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咱们可万万不能用新疆警备旅的名头去攻打乌布苏啊,那岂不是自找麻烦嘛!不过呢,你们看,咱这西边不就是希拉国的白帽军么?嘿嘿,这可是个绝妙的机会呀!”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继续说道:“只要咱们乔装打扮一下,扮作白帽军,那就神不知鬼不觉啦!而且,咱们都是清一色的骑兵,速度快如闪电,一夜之间就能飞奔到乌布苏!到时候,咱们狠狠地捞一笔,抢完就撤,绝对不拖泥带水,也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等他们回过神来,就让黑旗军去跟白帽军斗个你死我活吧!哈哈哈……”
说罢,范药南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美好景象。张纯西听了他的话,也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对乌布苏充满了期待与渴望。他补充道:“为了更真实,我建议雇佣一批真正的白帽军参战,到时候把他们留下来当炮灰,这样黑旗军就更加相信是希拉国的白帽军做的了,反正白帽军本来就是马匪改编的。”
范药南对张纯西的提议非常满意,两人随后开始策划具体的行动细节。
几天后,一支伪装成白帽军的骑兵队伍悄悄地向乌布苏粉盐厂进发,他们总共有八千骑兵,除了两个旅的新疆警备军,还有两千骑白帽军。他们趁着夜色迅速逼近乌布苏粉盐厂,打了盐厂守卫部队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守卫粉盐厂的一个团顽强抵抗,击毙了上千名敌人,守住了工厂和设备,但仓库被白帽军攻占,几百吨食盐和罐头食品被抢走。
因为抢劫行动进行得非常顺利,范药南让张纯西带领手下运送物资回去,他率手下还想袭击羊毛纺织厂。然而,乌布苏市警备旅已经赶到,一番激战之后,范药南和白帽军他们又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没能攻破羊毛纺织厂,退出了乌布苏市,逃回了新疆,此次行动给乌布苏市造成八百多人的伤亡,损失价值十万银元的货物,范药南他们并不知道,这次行动已经引起了正义党监察处的注意。监察处和情报处展开了调查,并且逐渐将线索指向了范药南和他的部队。
新疆,阿勒泰市,范药南和张纯西正在瓜分赃物,享受着胜利的果实。他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危险正在悄悄临近......
喜欢民国黑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