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蓝敏感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连忙抓了把瓜子坐起身问道:“那你给了吗?”
小嘴咔吧咔吧地磕了起来。
肖加南看她认真的表情,也抓了把瓜子,低头剥起了瓜子仁,每剥开一颗便放到白色的纸巾上。
“给了。”米天的神情看起来颇为后悔,“后来她总是着我聊天,我也回过味来,就很隐晦地说了一句,我对恋爱不感兴趣,然后她就没再找我聊了。”
米蓝听乐了:“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钱喽,游戏喽。”米天自然而然地说道,“谈恋爱有什么意思,烦死了,每天都要早安晚安,一个电话不接就要分手,狗都不谈!”
这些都是米天室友真实的经历,总之让他很没有恋爱的**。
浪费精力时间不说,对方稍微不高兴就提分手,那还谈个毛线,不如一个人自在。
许芒的神色复杂起来,她真没想到周娅居然会对十九岁的米天下手,两个人相差十五岁,这也太不是人了。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了,就离谱!
周凯将她的神色看在眼底,扯起唇角讥讽道:“早说这女的人不行,你非说人家只是傻,我看最傻的就是你,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在我们家住那几天,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每次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在撒娇,跟你说话时又是另外一副语气。”
想起这事周凯就跟吃了绿头苍蝇一样,这也是他真正厌恶周娅的原因,当然除了这个周娅也没做什么,所以他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有其它的想法。
而夏玲儿住在他们家,除了吃饭和上厕所,都是待在房间不出门,吃饭也是坐在桌子的最边缘,很少开口说话,像是空气一样。
“我去!”米蓝瞪大了眼睛,吐出瓜子壳说道,“她是在勾引你啊!周凯!”
许芒也望向他问:“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周凯的眉心皱了起来,职业的缘故,他做什么都讲究一个严谨,周娅除了说话嗲嗲的,并未做越界的事情。
“也可能是我的错觉,除了这个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我没提。”
许芒之前是做婚庆的,生了周瑞以后为了照顾孩子,辞了职找了个家近的工作,周娅是她当时公司的同事。
一开始俩个人也没什么接触,只是工作上的交流,后来有次她无意间看到周娅在网上搜离婚协议书怎么写,就随口问了一下,一来二往两个人就这么熟了。
离职后她们时常有来往,除了在男女关系上有点脑残之外,真没发现她有什么问题,在公司的风评也挺不错的。
听周凯说她语气有问题,倒是让她想起一些事,说道:“哎,你别说,她在异性面前确实表现的有点小女生,说话嗲嗲的。”
“你俩刚刚在电话里聊什么,聊这么久?”周凯比较好奇这个。
这女的总共借住过两次房子,一次是他和许芒结婚前,当时因为跟老公闹矛盾没地去,一次是跟前夫离婚后。
这次跟那个年轻人分手,说不定又得住他家几天,他实在不想见到这女的。
果然在他问完话,就听许芒说:“还能说什么,就那些事呗,估计这次是真的要分手了,那男的让她平摊水电费,总共块,让周娅交0,说她洗澡时间长,可真不是个东西。”
“这也太不是男人了吧,我请舍友喝奶茶都不止这数。”米天年轻的脸上满是怒气,“这种男人也有女朋友?”
米蓝默默瞅他一眼没说话,随即将目光扫向肖加南,挨过身悄声问了句:“要是分手,你会让我还钱吗?”
肖加南的手上还在剥着瓜子,吃瓜吃到自己头上,顿时停下动作看向米蓝,微眯了下眼睛,无声地说道:“又招我?”
米蓝立马缩回脖子不说话了。
看了她两秒,肖加南轻笑着摇了下头,低眸继续剥瓜子壳。
一直沉默的夏玲儿忽然出声道:“你那个朋友一直和她的男朋友AA吗?还是说要分手了,男生才要AA?”
许芒说:“一直都是这样,家务也是平摊,只是之前没有算得这么仔细。”
“这样想想史大龙好像还不错。”夏玲儿小声嘀咕了一句。
下秒就见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她连忙摆手,脸颊发烫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米蓝帮她解围道:“玲儿说的没错啊,史大龙某方面确实挺男人的,除了大男子主义和花心,上次我们那么揍他,他都没怎么还手,挺不错一人。”
此话一出,众人又将目光转向她,连肖加南都抬起了头,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问道:“听你这语气,还挺欣赏他?”
米蓝干笑两声说:“矮子里找高个儿,跟肖总您肯定没法比。”
肖加南意味不明地看她两眼,笑笑没再说话。
眼见话题越扯越远,许芒又将话题扯了回来,聊天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容易跑题。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周娅因为这事一直跟我哭,我对她真是恨铁不成钢,那男的都这样了,还在那边恋恋不舍。”许芒无奈地叹气。
“不过,说来也奇怪,平时她跟我聊天话挺多的,这次到后面都不吭声,说话语气也有点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度了。”
米蓝说:“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想明白了才行,别人再怎么劝都没用。”
“我之前也遇到过这种事,我这个人你们知道的,向来劝分不不劝和,作孽太多导致二十七岁还是个女光棍。”
“从二十岁一直劝到二十七岁,将人家三胎都劝出来了,去吃满月酒的时候,人家嘲笑我年纪一大把了还没对象。”
“给我气的扭头就走,走到半道上想起自己出了份子,又回去找她打包了一份吃的,这亏我可不吃。”
米天哈哈大笑起来,没过两秒便在肖加南的眼神中闭上了嘴巴。
瓜子仁已经堆积成了一小撮,肖加南抽出张纸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说:“那男的当时应该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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