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棠安回来让他坐过来吃饭。
“有些凉了。”
“嗯,吃吧。”沈棠安拿了碗和筷子,坐在一边开始吃。
江廷年休养了半个月,身上的伤也没那么吓人了。
虽说还是躲着沈棠安上药,但也没了那么防备。
不过沈棠安也无意去看他的伤疤。
每天同江廷年的交流也少得可怜。
江廷年有意想和沈棠安缓和关系,变着法想和沈棠安聊天。
沈棠安有时候会接话,有时候就只瞟他一眼。
但每次都给了江廷年极大的信心。
“我去隔壁睡吧。”
沈棠安这两天醒了,每次都搂着江廷年。
说着是不在乎,但还是怕自己压到江廷年的伤口。
江廷年原本在看今天镇上送过来的文件。
听到沈棠安这句话差点把手里的纸撕了。
“……不。”
沈棠安叹了口气,“会压到你的伤口。”
“不会,我都看着……”
沈棠安挑了下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廷年咳了一声,“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沈棠安没说话,就盯着江廷年。
江廷年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算了,也不指望你能说出些什么。”
沈棠安拿着换下来的衣服出门,这几日的衣服都是他洗的。
江廷年连忙放下文件跟着沈棠安出去。
沈棠安也不搭理江廷年,兀自往盆里加了水。
见江廷年还在旁边,身体看起来比他的都好。
沈棠安扬了扬下巴,示意江廷年去洗。
江廷年也没多想,直接坐下来开始洗。
沈棠安找了个地方坐着,就看着江廷年干活。
沈棠安算着日子,想想也快一年了。
幸好现在199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要不然早就催着他做任务了。
“我都记着呢!”
沈棠安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正好说着人就来了。
“好了好了,会做的。”
199瘪了瘪嘴,“做完就走吧,太危险了。”
199就是怕,沈棠安也知道。
但他只是说,“等我做完想做的事就走了。”
江廷年洗完看到沈棠安坐在那发呆,将手里的衣服晒完就走了过去。
“外面有灰尘,进去坐着吧。”
沈棠安愣神间,已经被江廷年拉着带了进去。
晚饭是江廷年做的,还是同往常一样的味道。
沈棠安吃完,再把药喝了。
有些撑着,就在院子里走圈消食。
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江廷年,正在收拾餐桌。
等江廷年转身,沈棠安就垂下眼继续往前走。
江廷年的伤没什么大碍,张达安那边都在催他回去工作了。
昨天还直接把文件送了过来。
只能说张达安快有三个月没休息过了,撑不住了。
江廷年也撑不住张达安天天催,在腿差不多好了就回去上班了。
沈棠安没说什么,毕竟这事他一般也不会干预。
再说,他就期盼着江廷年回去上班。
虎子也被接回来了,徐馥不肯收钱。
沈棠安就说是给学校的捐款,再另外给买了些东西。
这个人情可能确实没机会去还了。
沈棠安坐在院子里教虎子读书,最近徐馥过来得也很频繁。
有时候江廷年下班回家都能看到他。
不过两人就是讨论一下学识,其他的也没有。
再说还有个小孩在场,外面也都是邻居。
杨老师有时候也会过来。
大多时候是和徐馥一起。
沈棠安还挺看好他俩的,但做媒婆他没兴趣。
晚上天暗得还挺快,徐馥还有一个问题没听明白。
就和沈棠安转移到了屋内继续讲。
江廷年一到家看到的就是两人凑在一起说话的场面。
深吸一口气,直接提着菜进了厨房。
这些天他已经看到不止一次了,有时候是在院子里。
有时候还有其他人。
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如说是他根本没有勇气去听。
沈棠安掐着点和徐馥聊完,正好江廷年饭也做好了。
“吃个晚饭再走吧?”
“不用不用。”
徐馥见江廷年盯着自己的眼神,赶忙摆手走了。
沈棠安收拾了桌上散落的纸张,先进房间放好才出来。
江廷年心里憋着气,他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但他说不出来。
沈棠安现在就很好了,就算他去喜欢别人。
只要他愿意好好养病,江廷年觉得自己怎么样也无所谓。
沈棠安存了心想要刺激江廷年,奈何他不上钩。
算了,能指望他做出什么来。
晚上沈棠安先洗了澡,坐在房间拿毛巾擦头发。
旁边的电风扇呼呼吹着。
沈棠安突然有些烦躁,擦了几下将毛巾丢在床上。
江廷年一进来就看到沈棠安对着自己发脾气。
“怎么了?”
江廷年走近摸了摸沈棠安的头发,有些长了。
顺手拿起毛巾就开始帮他擦。沈棠安没说话,静静坐着。
等江廷年帮他把头发擦干,沈棠安取过毛巾挂好。
让江廷年坐在床上,自己站在他面前。
“怎么了?”江廷年又问了一句,这次沈棠安有回答了。
“想知道你把我当什么?”
江廷年一愣,心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是沈家二少爷?帮过你的人?还是可怜我?”
江廷年抬起头看着沈棠安,他其实也不确定,但他知道。
“这些都不是……”
江廷年拿起沈棠安的手放在他脸侧。
“沈棠安,我好像是喜欢你。”
“喜欢?”沈棠安手动了动,没挣脱。
干脆就以这个姿势抚摸他的脸。
“是。”江廷年这次没犹豫,直接回答了。
“不够,江廷年。”沈棠安猛地将江廷年推倒。
“我要你爱我。”
江廷年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棠安。
沈棠安单腿跪在床上,直起身将房间的灯关掉。
他的手还放在江廷年脸侧。
沈棠安俯下身,整个人坐在江廷年腿上。
感受到身下江廷年瞬间绷紧的肌肉。
沈棠安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然后寻着他的唇亲了上去。
沈棠安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他只剩江廷年一个人了。
江廷年还想着沈棠安的身体,他记得那次沈棠安直接在床上躺了几天。
“……等下。”
江廷年的声音低哑。
喜欢我都快病死了,你让让我怎么了了,你让让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