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酥麻之感,从指尖流窜至全身,康熙只觉自己浑身一颤,眸色暗沉。
他将于穗岁挪了一下位置,自己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往后仰几分,靠着椅背,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妖媚的女人。
“爱妃这是在努力了?”故作不知的问道。
于穗岁眨眨眼睛,更加过分的,伸出舌头从康熙中指的中间指节舔到指尖。
康熙咽了咽口水,喉结明显的涌动,他低垂着眉眼,这个时候的她才更像是妖精,究竟什么样子才是她。
左手在于穗岁的脸上摩挲,细腻的触感,他交叠的腿,更紧了几分。
“爱妃,还有吗?”他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于穗岁却拉起康熙的手,留下一个吻,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皇上,今日的努力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等下一回啦!”说着就直接撑着桌子跳出了康熙的范围。
人走了,康熙瞧着她就这样直接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咬牙切齿的:“下回叫你好看。”他当然知道于穗岁今日没有什么心情,身体很多时候比嘴要更诚实,一些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以前不在乎,现在,觉得她有趣。
时间一晃,于穗岁的册封典礼就到了,满宫的人都瞧见了那流水一样的赏赐,连绵不绝的搬进于穗岁的永寿宫。
宜妃见了,眼睛都冒出了酸水来。
不是说前朝战事紧张,这后宫要缩减用度的,怎么那璟妃就不用缩减,还越发的奢侈铺张了起来。
郭贵人眼不见心不烦,转过头去,自顾自的嗑着瓜子,她这个妹妹啊,脑子里只能装那点子男欢女爱,除此之外,是再没有其他的了。
早知道这样,小时候就给她头顶打个洞,装点豆腐渣进去,免得现在里面的水一直晃荡。
“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将内务府都给璟妃搬了去了?”宜妃还是没有忍住,这语气之间的酸味那是一点都藏不住。
郭贵人白她一眼,“又不是你的,你管皇上是不是将内务府都给她送了去。”都不是自己的东西,操什么心。
宜妃:“说不得这里面还有给小四的嫁妆,姐姐,你真的不心疼,这内务府多送一份给璟妃,以后小四就少收到一点。”当然,还有她的几个孩子。
郭贵人要不是了解自己的妹妹没有那个脑子,都以为她突然间生出了脑子来,这挑拨离间的话,她说得也很是顺利。
“你放心,就算是皇上不给璟妃,那也轮不到小四的。”开什么玩笑,不给璟妃,这皇上就会给小四了,她一个贵人的女儿,即便是公主,又能怎么样。
皇上根本不喜欢女儿,公主在皇上眼里不过是联姻的棋子。
宜妃一听,心里却越发的难受,眼睛都快忍不住掉出羡慕的口水了。
“姐姐,你说,这皇上偏心,怎么就能偏的这般明目张胆。”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郭贵人非常的干脆直接:“因为他是皇上啊,是这九州之主,是这天下至尊。”
“所以你的脑子,什么时候能把这些水给倒完啊,我每日里听着你说这些蠢话,我都觉得自己在受折磨。”她实在不想听妹妹每日的伤春悲秋了。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得宠的时候,就该做好准备,肯定是有失宠的一天。
这皇宫里的女人,是正值花期的鲜花,都会开,但是都会败。
宜妃伏在桌子上,声音有点闷闷的,“姐姐,我真的很伤心。”就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她今日失去了爱情。
郭贵人忍住了自己想要骂人的嘴,勉强温柔了一点,“那你自己在屋里哭一会,等哭完了再叫我。”说着,就准备起身离开房间。
哎,伤心,那就好好的哭一场。
宜妃没阻拦,只是等郭贵人走了以后,她还是没有哭出来,她的爱情,没有了。
又抬头去看看窗外,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跟话本子里说的一点都不一样,没有电闪雷鸣,没有大雨倾盆,也没有狂风乱作。
哎,宜妃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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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穗岁穿着吉服,走完流程以后,感觉自己的脚都要跟自己分家了。
瘫倒在榻上,兰雪跟绿雪俩人一左一右的,拿着扇子给于穗岁扇风,绿雪紧急的恶补了一下,她觉得以后兰雪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东白跟云华姑姑指挥着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整理皇上、太后送来的赏赐。
爱新觉罗氏跟明舒这一回是提前就到了,等于穗岁结束之后,她们已经在花厅坐了一会了。
于穗岁稍微缓了一下,就穿着吉服去见她们去了。
爱新觉罗氏一见面就要行大礼,兰雪一秒拉住她跟明舒,“夫人,您是娘娘的额娘,如今在娘娘自己的宫里,这虚礼想必娘娘是不愿瞧见娘娘行的。”
平日里娘娘就不爱那些个厚礼,如今娘娘的额娘竟然打算行大礼,幸好她眼疾手快,不然她这个大宫女那就太失职了。
爱新觉罗氏跟明舒双双望去,见于穗岁挥手叫人退下,“额娘,姐姐,都是自己家里人,不需要这个。”真不需要,这看着爱新觉罗氏跪下,她都怕原主气得跳脚。爱新觉罗氏还是有几分坚持,这是女儿的大日子,这在皇宫里,这规矩就是这样,她不能叫人说女儿规矩不好。
兰雪的手,那可是都在使劲用力,劝道:“夫人,娘娘在宫里整日惦记着您,您跟大格格若是执意如此,只怕伤了娘娘的心。”
绿雪也跟着附和,“就是,夫人,这娘娘在宫里甚是思念您,您若是这般,只怕娘娘以后坐卧不安。”
绿雪的话一落,兰雪心里再是不爽,也是面带微笑的,好个绿雪,如今是打起了这样的主意来。
爱新觉罗氏又见女儿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便不再坚持,笑着道,“谢璟妃娘娘的恩典。”这话出来,爱新觉罗氏的心里有些酸涩难捱。
兰雪见爱新觉罗氏不再要行礼请安,便福了福身,退了出来。
见着学人精绿雪,那是一个好颜色都没有,恶狠狠的剜了她好几眼。
绿雪也不生气,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兰雪,一步一个脚印。
等屋里没有了外人之后,爱新觉罗氏才紧紧的拉过于穗岁,哽咽道:“叫额娘好好看看。”她的女儿啊,小小年纪就要在这吃人的地方过活,她心里跟针在扎一样。
于穗岁配合的转了两个圈,脸上洋溢着笑容,“额娘,姐姐,你们看,我的衣裳好不好看,是皇上特意吩咐内务府做的呢。”
明舒瞧着妹妹脸上还是那般天真可爱,心里也放下几分担心,仔细的瞧了瞧于穗岁的吉服,“好看,妹妹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还是跟以前一样,穿漂亮的喜欢的衣裳,就要到她跟额娘面前炫耀,还要转几个圈,叫她们全部都瞧清楚为止。
爱心觉罗氏笑着搂过女儿,手轻轻地抚摸了女儿的脸,“额娘的思思最好看。”她从小就爱漂亮,现在还是那个性子。
于穗岁展示完衣裳之后,拉着爱新觉罗氏跟明舒的手,一起坐在了榻上。
“思思,你在宫里一切都好?”爱新觉罗氏还是放不下心,即便女儿现在是宠冠后宫的宠妃,可是她还是不信,皇上若是真的跟传闻里的一样,那鳌拜现在估计还活着。
当初鳌拜可是满清第一的巴图鲁,这权势滔天的时候,太皇太后跟皇上可都是要看他的眼色的。
如今那鳌拜,成了九泉之下的一抹亡魂,这皇上又是撤三蕃,又是亲征噶尔丹的,若是说皇上没有名垂千古的野心,她是不信的。
自古以来明君都是要开疆拓土的,她读书不多,可这些道理是明白的,既然是明君了,这自然是不能有半点污点,她就怕女儿,怕不知道什么事候,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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