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笑吟吟的,“额娘,我在宫中一切都好,你不需要太过担心。”她如今在宫里如鱼得水的,生活过得很是轻松快乐。
爱新觉罗氏摸着女儿的手,“真的?可别骗额娘?”若是真的,那女儿那漫天的流言蜚语是怎么来的。
于穗岁无奈的看了眼明舒,举手发誓,“真的,我在宫里很好,皇上人除了年纪大一点,其余的都好,我要什么他都给我送来。”
啪的一下,于穗岁的手背就红了,“思思,你这张嘴,可不能胡说,皇上的年纪是你能编排的。”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些话能说,皇上是天下之主,怎么可以这样说。
没得叫皇上知道了,心里怨怪思思。
于穗岁:......
“我知道错了。”好吧,她认错,忘了她是爱新觉罗家里的人,对康熙的维护,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毕竟她出身宗室。
“疼不疼,额娘不是真的要打你,只你这张嘴,可别再胡说八道了,以后见了皇上,肯定不能这般没有礼貌,他是君,你是他的嫔妃,你要知道分寸。”
那句你是奴才的话,爱新觉罗氏怎也说不出口。可这就是事实,普天之下,唯有皇上是主子,其余的人,不过都是他的奴才。
于穗岁看向明舒,发出求救的眼神,明舒忙道:“额娘,咱们进来看妹妹,是道喜的,可不是过来说这些。”额娘明明心疼妹妹,却要说这些。
爱新觉罗氏顺着话就下去了,母女几人聊了一些京城里的八卦后,在爱新觉罗氏要说于穗岁这规矩礼仪的时候,她连忙打断。
“额娘,宫里的规矩有姑姑,额娘就不用操心了。”
犹豫了一会,爱新觉罗氏才悟出来,这思思是在点她,宫里的规矩有专门的人教,她的规矩是什么样的,那就是人想要她是什么样的。
这样一想,爱新觉罗氏仰了仰头,将眼里的水雾给憋了回去。
明舒也听明白了,只是心里难受,却不敢真的在永寿宫哭出来,这是妹妹的好日子,她不能给这好日子添阴霾。
几人又岔开这个话题聊了一会,等到了午膳的时候,康熙赏赐了一桌御膳。
爱新觉罗氏跟明舒都是味同嚼蜡,吃完后,由着宫人送来她们出去。
寿康宫里的太后,看着自己的单子,又添了一点东西。
“太后,这不会不太丰厚了?”嬷嬷看着这单子上写的东西,里面有不少太后娘娘的珍藏。
皇太后摇着扇子,道:“照这个去准备吧,这太子的嫡福晋,过不了多久,就是太子妃了。”她瞧着今日皇上给永寿宫的赏赐,暗自咋舌。
这要是说皇上对这个小他二十几岁的璟妃没有其他心思,她是一点都不信的。
这前朝战事,军费紧张,可皇上还是愿意拿出这么多东西来赏赐永寿宫,她品着品着,就察觉出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先帝曾经也对董鄂氏好,可大多数时候只在嘴上,看皇上,璟妃,那是面子里子都有,这典礼办得急,可也是隆重,还是单独办的。
光这一个单独举办,就能有不少的东西。
后宫里的人,都是人精,想必大家都看出了一点门道来。
嬷嬷一听这话,心里也立刻重视了起来,这太子嫡福晋,跟太子妃,那可是天上地下的差距,这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
“奴婢这就去,按着单子,一点不差的准备。”嬷嬷道,她可是要看着,又想起这未来太子妃的妹妹,心里更加明白,这璟妃,只要一天是宠妃,那未来的太子妃就一天受益。
皇上的皇子阿哥众多,这未来的儿媳也是众多,皇上忙着国家大事,这人要让皇上有印象,只怕难,可这未来的太子妃不一样,除开皇上疼爱太子不说,还有个妹妹。
她真是好运气啊。
皇太后见人去忙去了,自己就日复一日的坐在老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她有时候也想,自己若是跟姑姑一样,能够假死回到草原就好了。
可惜的是,只能想想,她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看着巴掌大的天空,过着傀儡一般的生活。
惠妃倒是没有什么其余的情绪,只是觉得多半这皇上啊,是老房子着火了。
想着自己的年纪,早就过了那情情爱爱的年纪,年少时就知道没有,如今,也不羡慕。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她这般简单也行,至少皇上能分一部分的宫权出来给她,哪怕是杯水车薪,也好过没有。
只是她千叮咛万嘱咐,叫胤禔不要频繁到延禧宫请安,就是一点没有听进去。
“你有时间,你去陪你福晋去!”惠妃推了推胤禔,她是真不想见他。
胤禔觉得自己是好心,这璟妃得了皇阿玛这滔天的赏赐,比起太子来,都能一较高下,他是怕自己的额娘难过,哪里知道额娘她不识好人心。
“额娘,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找人做了一对镯子,特意给额娘送来。”说着做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惠妃不吃这一套,撇了一眼后,直截了当,“你别说这些,你这怕不是给你福晋找了东西的时候,顺带想起了我来。”他是什么货色,他可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胤禔大声狡辩,“额娘可是冤枉我了!这是我特意给额娘找的!”
惠妃没推动胤禔,挥挥手,“得了,你是我生的,我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要给福晋就给福晋,别这样遮遮掩掩的,搞得我是个恶婆婆。”
她一点也瞧不上胤禔这个样子,同样也瞧不上他那个福晋,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她话都没有说,那脸上的委屈的样子,活像她刚刚扇了她两巴掌。
胤禔面色尴尬,又嬉皮笑脸的撑着,“额娘,这真是给你特意找的。”虽然是一起找的,可这块真是特意给额娘找的。
惠妃狐疑的看了一眼胤禔,结果他手里的盒子,“东西也送到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没事少来,最好别来。
她现在已经是宗室里有名的恶婆婆了,还是那种要给儿子纳妾,抬人跟嫡福晋打擂台的恶婆婆。
胤禔笑笑,“额娘,好久没有跟你一起用膳了,额娘就可怜可怜儿子,今日上午到现在一口点心没有沾。”
惠妃秒拒:“你要么现在回去,要么我叫人送你回去,还是那句话,不该打听的事,别打听,这里是你皇阿玛的后宫,不是你的,该有的分寸你还是要有的。”
别当她是什么都不懂,他整日跟着明珠混,说什么是一家人,呸!
她们连祖宗都不是一个,怎么就是一家人了。
胤禔是说不听了,她看着也烦,索性直接不见,就当自己不知道。
胤禔脸上讪讪的,从延禧宫无功而返,他是额娘的唯一的儿子,怎么就不能帮着他一点。
惠妃见人走了,坐下喝了一盏茶,边上的姑姑劝道:“娘娘何必呢,大阿哥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样做,还不是心疼。”
“呸!”惠妃不解气,又呸了两口,眉毛一扬,“我心疼他,他心疼我吗?那明珠是哪门子的娘舅家里人,他自己要去,我拦也拦了,他非要觉得自己是那块料,那他自己受着。”
这皇上春秋鼎盛,他跑去争什么争,若是皇上年老体弱,她觉得还有胜算,可如今,瞧着皇上龙精虎猛的,身体康健,说不得比胤禔还要好上几分。
他一股脑的跑上去,跟太子别苗头,他是脑子不清楚吗?
不是,就是觉得他自己就该坐那个位置。
可他不看看现实的情况,皇上能允许?这跟朝堂的人来往密切,轻了就是他为人圆滑喜欢结交,重了就是结党营私,意图不轨。
惠妃觉得自己当初多半是捡了个胎盘出来养。
见姑姑还要劝,惠妃摆手,“姑姑,你也别说了,这事啊,没得说,只要他跟明珠厮混一天,我是一天也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像是在给他的死期做倒数。
惠妃这吵吵闹闹一通,她后边的永和宫也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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