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贵妃娘娘!”沐轼玄很快就来了毓清宫。
“父亲快起。”沐颖书看着殿中的宫人们吩咐道:“都退下吧。”
“是!”子琴和兰吟带着一众宫人退出大殿,将殿门紧紧地带上。
沐轼玄坐下看向沐颖书道:“娘娘,太子已经出了京城往平遂郡而去。”
沐颖书抬起眼:“太子还是真的心系冀国百姓呐。”
“娘娘,依臣之见,太子这次也绝非是只去探望灾民这么简单。”沐轼玄一脸阴毒:“只怕之后,太子会转道去往邛州!”
沐颖书神色一沉:“崇德侯这些年远离京城,也不过问朝中之事,太子难道还想将他请回京不成?”
“崇德侯或许不会回京,但是只要崇德侯府的人回京,太子就算达成心愿。”
“父亲是指崇德侯世子吗?”沐颖书这时想起了那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如今已是崇德侯府的世子钟离彦然。
沐轼玄眯起眼:“钟离家的那小子,今年也二十有四了,该是有一番作为的时候了。”
“呵~一番作为?和太子一起吗?”沐颖书狞恶地笑道:“本宫可不会让他们钟离家的人如意!”
“太子如今就只有戚将军一人,姚觉澄迟早会再重回军中,只有将崇德侯府的人请回来,太子才有胜算。”说到这里,沐轼玄睁大了眼:“娘娘,咱们可不能让太子就这么把崇德侯府的人请回京啊!”
“自然不能让太子就这么得逞,那依父亲的意思,是如何办呢?”
沐轼玄摆起了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不说一句,沐颖书却已是猜到,眼睛里尽散着阴险的光芒:“父亲是想在路上将崇德侯世子……”
沐轼玄摇摇头,却更是狠毒地道着:“不是崇德侯世子,而是太子!”
“什么?”沐颖书略微惊道:“是太子?”
沐轼玄点头笑道:“娘娘不觉得太子才是关键吗?只要太子没了,一切便简单了不是吗?二皇子顺理成章就是下一位太子,将来的皇帝啊!”
沐颖书听着这话不错,可心里却是忧心忡忡:“这真的可行吗?太子这次出宫带了多少人?万一最后事情又失败了,而且败露了,那这谋害皇太子的罪名就是逃也逃不掉了……”
沐轼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娘娘尽管放心,这次太子出宫跟在身边的一共也只有三人,其中两个就是不会一点武功的公主和一个宫女,说到底,太子身边就一个戚骐缨,还没弱冠的毛头小子,不足挂齿,再者……”沐轼玄又露出一抹奸笑:“娘娘,这次可不再是我们沐家出手了~”
沐颖书疑惑地蹙起眉来:“父亲此言何意?”
“娘娘别是忘了,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对咱们太子也可谓是恨之入骨了!”
沐颖书又紧锁着眉,随之,又展颜一笑:“是啊,本宫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人可是和我们一样对太子有着大恨呢!只是,父亲确定他会帮我们吗?他如今都可能会自身难保了吧……”沐颖书有些担心。
“他帮也得帮,不帮还是得帮,当年便已说好了,我们互为盟友,倘若一方毁约,另一方则有权将对方的所有行事公布于众,如今是非常时期,他不会做出这么毁前程的事来。”
沐颖书深呼吸了一气,抿了抿一口茶,道:“父亲说的有理,只是乐宁公主在,他会下如此狠手吗?”
沐轼玄呵呵笑道:“娘娘,他与太子之间却因乐宁公主有仇,可是他更看重的是权,乐宁公主如今于他已无任何的用处,哪怕没有乐宁公主,他和太子之间的仇也是无法抹去的,臣这里可还有一计呢。”
“父亲?”沐颖书挑眉。
“娘娘,太子不是很宠公主吗?那咱们便让那行人去刺杀公主,太子自会为了保护公主而舍命,如此……”
“这可谓是一箭双雕了!这些年来,本宫受了乐宁公主多少气,本宫才是冀国的贵妃娘娘,可是,她千乘璇宁,一个外来的公主,却因太子对她的宠爱,反倒是这冀国最尊贵的女人了,凭什么?”一想到这里,沐颖书就一肚子气。
“娘娘!”沐轼玄赶紧看向了殿门,确定没有任何声响,才又对着沐颖书道:“娘娘,小心失言,乐宁公主的身份,现在还不能说出来啊!”
沐颖书慢慢平下了气,眼里依然还是怨毒:“父亲,无论如何,这一次,本宫都要让太子和乐宁公主在这世上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