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容总,公司有些紧急文件需要处理。”
容时宴眯眼,颇有不满地皱了皱眉看着他,仿佛在说“要你多嘴”。
莫森见状,低下头安静地退出了病房。
唐予安眯了眯眼,趁热打铁:“容总,工作要紧,好走不送。”
容时宴被气笑,临走前回头说道,“我处理完工作再过来看你。”
唐予安:“……”
容时宴看起来比她更像病人,她哪需要他看呢,多此一举。
容时宴走后,她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地瘫在床上继续看明凌发来的上课视频。
下午她睡了个午觉补眠,因为早上起得实在是太早,吃完饭眼皮就在打架,困得很。
午后的阳光,如丝绸般柔和,穿过轻轻摇曳的窗帘,洒进静谧的房间,带来一份恬静的温暖。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猫猫喜欢躲在阳光下晒着太阳睡觉,因为实在太惬意了。
睡醒的时候太阳快下山,安宁已经带着饭过来了,见她醒来,指着床头柜上的马蹄莲,问道:“是谁送来的花?”
唐予安吃着饭的嘴巴停了下来,思考了下,云淡风轻地带过:“一个朋友。”
安宁笑了笑,“那你朋友还挺有品味。”
这花有气质,像唐予安。
说完就继续帮唐予安收拾行李,她明天可以出院了。
经过两天休息,她感觉身体已经没什么不适,再住院下去的话就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她抬眸,疑惑地看着安宁,“怎么今天没见爸过来。”
她担心唐子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绑架事件是不是有变数。
安宁边收拾着东西,边说道:“没有什么,你爸终于想清楚,准备把公司关了。”
唐予安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侧头“嗯?”了一声。
祖传的印刷公司一直是唐子凡最坚持的留下来的,怎么突然想开了。
安宁认真的说道:“这次的事情吓死他了,我们一个人差点…”
闻言,唐予安打断了她,“我们会一直平平安安的。”
安宁点头,松了口气,“不过挺好的,以后我就有空去A市看你,也可以跟你爸偶尔去旅行感受下生活,我个人是挺喜欢的。”
唐予安淡淡一笑,“妈,我以后会好好赚钱,努力让你们过上幸福的退休生活。”
安宁笑着,“爸妈有积蓄呢,你也别太累着,人生嘛,开心就行。”
接近八点的时候安宁就回去了,唐予安一个人坐在病房内,感觉有些冷清。
她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挂钟,脑子里想起容时宴那句“我处理完工作再来看你”。
过了几秒,唐予安不禁咋舌,她怎么会傻到把别人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挂在心上呢?
而且怎么会对他有期待。
她摇了摇头,脑子不清醒,犯贱呢。
这时电话响了,是傅昱的来电,手机还插着充电,于是她按了个免提。
傅昱:你不是说这周会回来学校?
唐予安想起来,演出最后那天傅昱的确问了她什么时候回去,那时打算领完证就回的,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耽搁了。
唐予安:家里遇到点事情,可能还要几天才回去。
傅昱的语气有些急:没什么事情吧?需要我来帮忙吗?
唐予安一笑:解决得七七八八了,没事,你不用担心。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容时宴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前,唐予安愣了一下,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进来都不带敲门。
傅昱:我选了几个旅游的地方,等你回来我们再详细聊聊。
唐予安:可以啊。
傅昱:你喜欢泡温泉吗?
温泉?肯定是喜欢的。
容时宴正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对温泉这个字眼很不满,唐予安被看得很不舒服,于是想快点结束通话。
唐予安:等我回来再说吧。
容时宴走近,一只手撑在唐予安身旁的病床上,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居高临下地把她禁锢在怀里,唐予安惊讶地看着他,想挣脱出来。
她睨着他,嘴巴做着口型:你干嘛。
他突然低头,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她微微的挣扎,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将唇凑了上去。
容时宴的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嘴唇上。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唐予安的脊背立马绷紧,呼吸开始发颤,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他用力地探索过她嘴里每一个角落,缠绕环绕,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
接吻这件事,她只跟容时宴有过,是他教会她的。
“唔…..”
傅昱:你怎么了?怎么发出怪声。
唐予安呜咽着,嘴被死死的封住,她用尚存的一点理智伸手把电话挂断。
容时宴的鼻息全都是唐予安的香气围绕,独属于她的体香蛊惑着他的心智,他把脸埋在唐予安的颈窝里,轻轻呼吸了一下,他贪恋这种感觉。
此时唐予安终于清醒下来,理智回笼的瞬间,羞耻感油然而生,她狠狠地咬住牙,手抬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
容时宴的脸被打得侧过一边,五个明显的指印清晰得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用拇指轻轻划过嘴角,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没控制住。”
容时宴听到她说跟别的男生出去旅游,而且还是泡温泉这么私密的活动,他就完全忍不住,一时气愤地上了头。
唐予安恼火,雾气漫上她的眼底,水蒙蒙的一层挂在睫毛,“你凭什么亲我,你懂不懂尊重?”
结婚的时候把她晾在一边,与其他女生藕断丝连,现在她退出了,他又对她做这样的事情,真的让人很恼火。
是当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只要他挥挥手,她就会回到他身边吗?
她感觉又一次被容时宴践踏了她的尊严。
她抿着唇把即将滴下的泪忍回去,淡淡说道:“你走。”
容时宴靠近了一些,手指轻轻拨开她肩上的发梢,“对不起,别生气了。”
唐予安侧头,躲避着他的动作。
为什么她爱他的时候,他却没有给过她一个吻,而现在她决定放下的时候,他又纠缠过来,而且不顾她的感受做这种亲密的行为。
他们的离婚证还新鲜**的呢。
他怎么能,随便亲她呢。
唐予安,“前夫哥,我们离婚了。”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容时宴牵着她的手:“不要紧,那我们就重新认识一遍,先谈个恋爱如何?”
唐予安白了他一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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